容景绝忍耐了半个月,就怎么也忍不住了,下了决心,就算天牢是穷墙铁壁,他也要闯一闯。
“准备好了。”蕉岭突然出现。
“好,换衣服,今晚,我们就夜探天牢。”容景绝双眼含着鉴定。
蕉岭淡定的嚼着草根,说:“要我说,不如直接把许慕言给救出来,这跑一趟,只是看看,还真是……”
两人都不是话说的人,简短的交流过后,就各自擦拭着武器,等着合适的时机。
很快,三更到了,九皇子府内,某间房中,仿如一道闪电飞驰而出,飞快的往天牢方向去了。
蕉岭的本事自然不用多说,容景绝武功不及蕉岭,却也差不到哪里去,天牢门口,两颗石子从角落飞来, 守门士兵很快倒地,沉睡不醒。
二道闪电飞快进入天牢,快的让人无法察觉,途径的守卫一个个全都被石子或者各种暗器击中困穴,沉睡过去。
守卫倒了一地,天牢的守卫是每一刻钟轮岗一次,所以,蕉岭和容景绝必须在一刻钟内,在共计一千间牢房中,找到许慕言。
永华帝肯定将许慕言安放在重犯处,重犯处共有一百间牢房,地处守卫最为森严的天牢最下层,想要进入,十分困难。
或许这困难,是在普通人的眼中,这么认为,对蕉岭来说,就算是天牢,他也能够来去自如。
蕉岭不慌不忙的,目标坚定的朝天牢最下层去,容景绝紧跟其后,半刻钟的功夫,两人就到了重犯区,许慕言所处的,正是重犯区入口第一间,想必是为了方便监视吧。
这样也正好方便了容景绝和蕉岭寻找。
“慕言!”容景绝激动不已。
“你,焦大哥,你们……”许慕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慕言!”容景绝快步上前,抓住许慕言紧紧抓着牢房栏杆的手,激动地说:“慕言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我很好,永华帝在这附近做了手脚,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再晚了就走不了了。”许慕言心急如焚。
每日里在这天牢伸手不见五指,分不清白天黑夜,刚开始的确很不适应,可是耳机倒是更加聪颖了。
这天牢关了不少人,并不是被关小黑屋,所以,时间久了,也只是会觉得自己眼睛瞎了,没有其他的不好。
许慕言耳朵越发灵敏,背后有人在做什么小动作,自然也是一清二楚,聪明的她很快就知道,这是永华帝在守株待兔。
“快走!”见容景绝和蕉岭站在原地就是不肯走,许慕言急了,怒吼道。
这时,蕉岭已经听到从上层传来的脚步声了,看来,是有大批士兵靠近,容景绝同样听得清楚。
只是容景绝不甘心,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见到,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就离开,实在不甘心。
既然见到了,也就安心了,许慕言还是活蹦乱跳的,有朝气,只是神色疲倦了不少,这样,他就能够安心的在外面,为许慕言扫清障碍,防止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
“走啊!”在许慕言的怒吼下,容景绝依依不舍的离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守卫们已经列好了阵型,就等两人自投罗网,蕉岭全力护着容景绝,施展不开,倒是受了不轻的伤。
越是打着,蕉岭就越是察觉不对劲,天牢的守卫,长久以来守护着天牢,纵然有着刑罚的职责,也定然是许久没有与人搏斗的经验,应该对他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才对。
怎么这些守卫,一个个来势汹汹,进退有度,就像是,就像是刚从战场下来的亲兵。
蕉岭改战为退,为今之计,迷雾重重,走为上策。
蕉岭拉扯着容景绝迅速撤退,好不容易离开天牢。
“放开。”刚出天牢,两人逃窜进一个小巷子,容景绝就一把甩开蕉岭。
若不是蕉岭死死的拉着他,他还想和许慕言多说两句。
容景绝这臭脾气,除了在许慕言面前能有所改善,在其他人的面前,他是永远都是这幅嘴脸吧。蕉岭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的说:“要不是看在许慕言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把你带出来,管你是死是活。”
禁完径直朝九皇子府去。一次也不曾回头。容景绝也不在意,蕉岭的本事的确是世间少有,可是这世界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身怀绝技的人,也绝对不止蕉岭一个。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进他所能的保护许慕言。容景绝丝毫不顾形象,颓废的倒在巷子墙边,悲伤地垂下头,与浓黑的月色融为一体。许慕言身体当然不会有任何异样,他有空间,有灵泉,有小金,如果他出现了任何症状,小金都汇第一时间救治他,保证他的安全。
这一次短暂的见面,让容景绝和许慕言心绪难平。不知古扎拉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沉静了大半年的草原部落,居然前所未有的举兵攻打龙国的边关。
草原部落的勇士,本就娇勇善战,以一敌百,对容国又是知己知彼,容国的将士不差,可是跟草原部落的勇士相比,又是落了下层。草原部落的勇士异常的英勇,容国的军士,一时之间招架不住,连连败退,消息很快以八百里加急传入京城,奇怪的是,草原部落似乎并没有容国领土的意思。
对于草原部落收获的领土城池,他们经过一番的扫荡侵略,就好像失了趣味一般,不再理会,只是放出话来,要求皇上放了许慕言,否则他们将会一直攻打下去,不放许慕言,誓不罢休,永不停止战争。永华帝胆战心惊的命运召开紧急百官会,招来臣相,太傅,将军等为高权重的臣子,在一在御书房,整整呆了四个时辰,出来的时候,永华帝妥协了。
整整四个时辰的唇枪舌战,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草原部落差一这一次来势汹汹,准备充足,怕是早有所图。加上他们此次开战的目的十分简单,就是因为许慕言。
只要将许慕言放了,他们也没有理由进行再一次的战争,否则他们容国,就有足够的理由,站在正义有理的一方,对草原部落展开战争。如今正是秋季,草原部落水源充足,水草肥沃,马儿吃饱喝足,勇士们又个个三大五粗,再加上如今草原部落的公主,又拥有集结草原上上下下所有部落的权力,这些部落全部集合起来,力量巨大,完全以可以跟容国相比。如今与草原部落开战,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永华帝召开全臣会,本来也就存了求和的心思,这心思被丞相一口道出,连连点头接受。丞相大人本就因为自己最宠爱的孩子,这些日子四处奔走,求救无门,正日不着家,神态疲倦,做爹娘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许慕言就本来对他家有天大的恩情,皇上如今又有松口的意思,顺口帮上一句,岂不是三全其美。
甚至很快到达天牢:“奉天承运,皇上诏曰,近日医者联盟盟主,涉嫌毒害龙嗣一案,疑点重重,疑犯许慕言暂时放出天牢,责令京兆宇府,加紧搜查证据,尽快结案,找出真凶,将其绳之以法,钦此!”
随着大太监尖利的嗓子,喊出钦此二字,天牢的房门随之打开,许慕言堂堂正正的被放了出来。只是许慕言被众多士兵包围着,送入了九皇子府。九皇子府的大门都被关上了,那些士兵也不见离开,看来是有人下了第二道命令,要求他们守着她了。容景绝早早的得到了消息,带着府中众人,在大门口迎接许慕言,喜极而泣。
或许是关心而乱吧,他压根就忘了可以找外援这种事情了,永华帝软弱,最怕的就是被别国侵犯,一但此时边关受到威胁,他定然会做出妥协。只要皇上肯妥协,许慕言就能够被放出来,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没有想明白呢。
九皇子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紧张兮兮的为了许慕言一个人的到来忙碌起来,下人们知道许慕言被放出来的消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许慕言不可否认的,日后绝对是九皇子府最具有权利的一位夫人,甚至很有可能成为正妻,如今不敢上敢着讨好她,什么时候讨好她。上上下下几十个人围绕着许慕言,为他沐浴更衣,为她梳妆打扮,为他按摩,舒缓筋骨,为她准备各式各样的菜肴,为她铺上软软的,棉棉的床铺,挂上有宫里女官亲自秀出的帘帐。一切的一切,都按照最高的规格来进行的准备,就是为了给语许慕言一个最尊敬的祝贺,也是为了庆贺他这一次化险为夷。
“夫人,水可还要再热一些。”
“夫人,再给您盛碗汤吧。”
“夫人……”下人们殷勤的伺候着许慕言。
三个时辰,许慕言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吃饱喝足,容景绝一直陪在旁边。“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吵到夫人休息。”
容景绝摆摆手威严的说。
“是。”
下人们鱼贯而出。许慕言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还是那间房,还是这张床,只是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吧,总觉得恍如隔日。
“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就不吵你了。”
见许慕言神态恍惚,眉眼间微有倦容,容景绝体贴的问道。其实容景绝单独留下来,就是想和许慕言说说体己话的,但是一切自然以许慕言为先,想要说话什么时候行,不一定非得要现在。
“好。”
许慕言也觉确实没有说话的心思,进了天牢呆了这半个月,好像已经老了十五年,或许是真的需要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