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发病
梨三白2017-07-01 03:213,854

  苍寞寒已习惯他这副身子,偏偏旁的男子都可做的事情,到他这里,做过之后便是身体的疼痛。

  “我无碍,要我再睡会儿吧。”苍寞寒拉过年馨儿的手,枕在脑后。

  见他这副病态,已不是第一次,可年馨儿却不知他有何内症,也只有默默陪在他身旁。

  过时,巧玉请御医前来。

  苍寞寒已睡去,年馨儿抬手示意,令那御医动作轻些,继而,那御医便放轻动作,至床畔跪地。

  年馨儿与他开口道:“殿下今日早起便身子发寒,很是疲惫,我心中担忧,太子是有何内症。”

  “是。”那御医俯首应道。

  他将手指搭在苍寞寒手腕之上,在指尖触在他皮肤之上,便感到丝丝寒意。

  肾气亏损,便常常体寒,那御医合眼细细诊脉,而后双眼睁开,看向年昭训禀道:“太子体虚之症,只要安生休息一日,以食补药补就是。”

  “只是体虚?太子有何内症。”年馨儿将声调放低重复问道。

  这太子内症一向保密,御医是绝不会说起,却反问道:“昭训可知,昨日太子做过何事?”

  他这副身子,一直以来皆是用良药仔细调养,从来小心,怎会突然虚弱到此。

  御医猜测,莫不是昨日,太子动情与年昭训勉强行房,又或是因操劳过度。

  但御医不可多问,事关太子房中密事。

  想来这事年昭训脸颊羞红,“若说此事,旁的男子也不会如太子……”

  她这话才出口,突然想到,苍寞寒他身子确实虚弱一些,那也不过一刻钟,莫非自己就这样没有福气,想来他可是天之骄子,在这宫中吃用之上总不会出错。

  莫非他身有隐疾不成?

  年馨儿想到此处,脸色阴沉下来,“太子他是否。”

  听此言,年馨儿话未说出,御医忙轻笑打断道:“太子只是积劳而已,并无大碍,昭训不必担忧,只要休息一日便可好转。”

  听他二人絮语,苍寞寒醒来,见御医在身侧,想与他说上几句,便与年馨儿道:“你先出去,我与御医有话要说。”

  但凡他有事,自身便要退到一旁,与御医又有何不可告人之事,年馨儿瞧了他一眼,浅笑着便起身一拜,转身而去。

  这殿中只有御医与他自身两人,苍寞寒便不必再避讳,这也是老毛病了,调养多年也不见成效。

  他还未开口,那御医便道:“太子怎可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太子此时情况并不适宜行房。”

  情到浓时,他怎可控制,再来自年馨儿入宫以来,便一直亏待她,哪有壮年男子,成婚后夜间寂寥。

  女儿家总要雨露滋养,她待自身情真意切,苍寞寒怎会舍得不给她其他女子都可拥有的爱意。

  “我也知道,只是年昭训她,我总要顾及。”苍寞寒声音虚弱应道。

  这御医所开方子,他换过不下二十副,可这多年来,极少见效,这乃是太医院首席御医,自他幼时便为他调理,按理来说医术不会有误。

  是这副身子太差,以至于何种药物都无法根治。

  苍寞寒他眼神空洞望向雕花房梁,“为我换药。”平声交代。

  为他所换下药方众多,皆不起作用,这位御医也实在束手无策,不过太医院新入一位良医,受四皇子举荐而来。

  用药新奇,医道颇深,只是年岁还轻,可要他来一试,这御医便想让贤,与苍寞寒禀道:“殿下,微臣只怕已是黔驴技穷,即便再换药,其效果也与从前无二。”

  “莫非,我这病就治不得了?”苍寞寒偏过头去看向他。

  他脸色苍白,而眼睛还是明亮,要人看来便心生惋惜。

  “不,微臣之意,是微臣力薄,微臣想为陛下举荐一人,乃是新入太医院的京燕。”那老御医俯首道。

  这人苍寞寒早已知道,就在暮西暇她曾前去求医之时,苍寞寒便已注意到。

  “哦,他如何?”苍寞寒随着问了句。

  那老御医道:“微臣所感,京燕他从医多年,比起微臣更是青出于蓝。”

  苍寞寒倒是想要见上他一见,此人他虽然不知,但苍绪稽,他那皇弟,可是十分了解。

  若是酒囊饭袋,苍绪稽他也不会亲自举荐,必定大才。

  再有,那人与暮西暇有过往来,苍寞寒更想见见。

  “那么便请那位京燕御医前来吧。”平声道。

  东宫之中,奴婢匆忙,为太子侍候洗漱宽衣。

  他将常服换好,便卧在榻上,枕在年馨儿腿上。

  而年馨儿手中瓷碗,当中补血燕窝,这皆是平日里女子滋补所用,苍寞寒他却在此时用上,年馨儿将碗中燕窝搅凉,舀出一勺来送到他口边。

  此刻苍寞寒觉得自己仿佛病入膏肓,要枕在女人腿上孱弱可怜。

  但丈夫身体不适,最为担忧可怜的便是妻子,年馨儿就是爱他怜他,看他吞咽模样,心中暖意无法言说。

  只得一人真心,此生便已足够,年馨儿深深明白,自己对他爱意。

  “殿下脸色仍是灰白的,御医说殿下是积劳至此,可妾身总觉得,殿下是身有内症。”年馨儿一边喂他吃那燕窝,一边说道。

  身有隐疾,他怎好开口,男子身上有这病症,便是不可示人。

  “并非,你多想了。”苍寞寒眼帘低垂应道。

  在此时候,京燕手提药箱前来。

  自他入太医院那日,四皇子便与他有言在先,入宫从医,只为研习医道,至于太医院常务,京燕一概不理。

  而今日,是太子亲口相请,他不得不答允。

  毕竟人微言轻,在太子面前必要退让。

  京燕随内监带领进入东宫之中,他跪地俯首,那内监在他身侧躬身禀道:“太子殿下,京燕御医已到了。”

  “好。”苍寞寒仍是将头枕在年馨儿腿上,他偏过头去,仔细打量那京燕。

  他身材高大,再看衣着,一席白衣,那眉眼冷峻,看来是一俊秀男子。

  生得好相貌,而又才高八斗,这奇人不知苍绪稽从何处遇到。

  “你便是京燕?”苍寞寒他声线偏冷,语调不紧不慢问道。

  京燕再是俯首,应道:“正是,微臣京燕。”

  “上前来,为我诊脉。”苍寞寒平声交代。

  这宫规行礼繁琐,而京燕此时只能忍受,他起身,而后行至软塌一侧,跪地,将药箱翻开,从当中取出手枕。

  “殿下请抬手。”京燕谦卑说道。

  苍寞寒随他意思,将手抬起,而后枕于那手枕之上,他这些小玩意,看来朴素实用。

  与他这人看来同样,他虽俊朗,却并无多余装饰,可这简单束发,也可显出他气度。

  “你入宫多久?”苍寞寒打量着他问话。

  诊脉之时,京燕也可与人交谈,他谦卑应话,“不过半月,微臣并非太医院待命御医。”

  “我知道。”苍寞寒与他一般语调说道,“你是四弟举荐入宫而来。”

  提及四皇子,京燕只觉自身敏感,与旁人不同,应道:“微臣出身乡野,不比太医院中他人。”

  他是过谦,出身乡野,在技艺之上,也与那由师父仔细教习之人不相上下,又有机缘,能得入宫这等好事。

  苍寞寒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他与苍绪稽乃是手足兄弟,即便在权位之上有些矛盾,可两人也各自明白各自位置,所以怎会相争。

  他二人兄弟之情从未改变。

  苍寞寒笑道:“你过谦,我在见你这一面,总觉得你可为我解决眼前难事。

  而这一时,京燕已诊断出苍寞寒他体内内症。

  只是这话他不敢开口,想来太子这般人物,怎会有这隐疾,京燕他这才将脸抬起,望向苍寞寒眼睛。

  为何,他正值壮年,而体内虚透。

  “殿下。”京燕怔怔叫了声。

  想来他已诊出了吧,而自身身体,这症状,在脉象也容易看出。

  苍寞寒神情并无动荡,仍是浅笑。

  而此时年馨儿想起,还为苍寞寒煲了一锅鸡汤,算来时辰到了,该去看看。

  便与苍寞寒说道:“殿下,妾身去瞧瞧为殿下熬制羹食。”

  “恩。”他浅笑点了点头,年馨儿起身,扶他在软枕上靠坐,便退了出去。

  苍寞寒他歇过半日,身上舒服了些,此时殿中也无旁人。

  “你已诊出了吧。”他自语一句,而后继续道:“若说我这副身子,这病症自小便有,而在少时,也不觉如何,但在这几年间,稍稍用劲劳累便全身疲软,想来,我的命不会很长。”

  的确,京燕诊断他身体,若是如此下去,他定然活不过多久。

  “殿下昨夜,是否与女子行房?”

  从进入殿中,便见苍寞寒他与那位昭训缱绻亲近,想来男女之间,情到浓时总会情不自禁。

  而京燕所想,是出于人之本性,他不知,昨夜苍寞寒所做,皆是为了安抚那可怜垂泪女子罢了。

  “是。”苍寞寒毫不避讳直接说道。

  既是御医,他自然诊脉便知是做过何事导致。

  且两人都为男子,年纪相仿,说起这话来并不会介意。

  “那么今后太子可要保重身体了,切不可再由性子,再来毁坏身体。”京燕他神经放松下来,坐于后脚上,也可要身子舒服一些。

  苍寞寒他只默默听着。

  京燕再是嘱咐道:“太子切不可用生冷食物,也不可受凉……”

  他所嘱咐,苍寞寒很是清楚,这几年来都这般将养着,可再是仔细养着,也不可时时,日日皆仔细。

  “我请你前来,是要你替我换药,此症可否根治。”苍寞寒脸色平常问道。

  若要根治,京燕倒是见过些办法,可这位太子殿下,他身体太过虚弱,温补都不曾好转,看来命不过多时了。

  “可。”京燕点头直接应道。

  “那么为我开药,我先用上段日子。”

  “不。”

  听他这声,苍寞寒转过脸来看向他,“怎么?不必开方子?”

  想来针灸之法可为他缓解吧,京燕迎上他目光,而后从药箱当中取出长针来,放在手心,展开在他眼前。

  “便是这些,微臣想来,太子不要用药,但凡是药三分毒,殿下本身体内循环有恙,若是用药,这时日长起来,只怕毒物不可排除,反而病上加病。”

  京燕与他解释,而苍寞寒听来半知半解,“我体内循环有恙?这是何意?”

  “殿下未感觉到吗?你体内是肾气不足,肾,在人腰部两侧,若肾气不足,便会劳累其他脏器,而殿下你,因肾气不足,只怕也导致五脏内很不协调了。”好声道。

  若问医道,苍寞寒只因自身多病懂得一些,“那么,你要为我针灸?”

  “疏通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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