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林惜脸上火辣辣的,比刚才被打更甚,她什么都能忍受就是忍受不了被人误解,“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以为……”
“你以为?”男人嗤笑,很是不屑,“进了这个地方,你在别人眼里跟小姐就没什么区别。”
林惜嘴强,“我做的是服务员。”
“做服务员怎么不去酒店餐厅,偏偏来这里?”
说白了,她来这里心里还是存了侥幸,既然是侥幸,那么就想过可能发生的一切。
林惜被问的哑口无言,不服气的把头偏向一边,“用不着你假好心!”
沈怀瑾眯眸,扫了眼她几乎整张都肿起来的脸,“不用我管你倒是自己长点能耐,看看你这张脸还有能看的地儿吗。”
伸手替她拉开前面遮阳板的镜子,林惜凑上去看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镜子里额角的位置已经肿成鸡蛋大小,带着青紫的红血色看起来特别恐怖,左边脸颊挨了两巴掌,现在重叠着两道手印,看着比右脸大了几圈,极为不对称,跟个ET似的。
林惜想摸又不敢摸,“我、我不会破相吧!”
深怀瑾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一个急用药箱,用棉签沾了消毒的给她轻轻擦着,没好气的问她,“头晕不晕?”
“……还行。”
“脸呢,有知觉吗?”就这张脸还算拿得出门去,别再瘫了。
“有,好疼……”
很好,看来只是皮外伤,丢了手里的棉签,深怀瑾拿出季子遇给的药膏涂在指尖上,冰冰凉凉的涂在她的伤口上,“活该,不疼不长记性。”
林惜撇撇嘴,看在他给自己上药的份上,不予反驳。
药膏上完,男人长腿绕到另一边,上来发动车子,“你回哪儿?”
深更半夜,林惜也没客气,报了个离别墅最近的地方,“天湖路。”
沈怀瑾扫了她一眼,没说话,自顾开着车子,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处,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摸一下下巴,开车的姿势随意又性感,窗外的风扫过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
想起在会所里,他在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拽进怀里时的动作,忽然有些心跳失序。
沈怀瑾察觉到她的视线,冷不防的侧眸看过来,“看够了吗。”
林惜立刻移开视线,被逮住了,丢人啊……
她抬手捋了捋耳边的毛绒碎发,企图转移话题,“咳……你今天把金哥打的这么惨,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吧?”
“不知道。”
“那个金哥好像很厉害,你不害怕吗?”
男人轻笑一声,满是讽刺,“怕什么,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林惜姑且认为是他在装逼,毕竟他也只是个小小的酒吧销售。
接下来的路途两人都没再开口,沈怀瑾开车本来不喜欢聊天,林惜则是因为实在是难受,脑袋靠着椅背睡着了。
车子经过天湖路没有停,一直往半山位置开去,直到看见碧桂园三个大字,男人才将车子熄火停下。
往旁边看了眼,副驾驶里的人还在睡,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即便睡着了她的眉心还是皱着的,长长的睫毛也一闪一闪,很不安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