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新娘的元帕上没有见红就代表着这个女人不贞,怎么会这样?
和静长公主现在终于能明白莫习凛怒气的来源,她说不出一句话,浑身气的颤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为什么会让她又一次遇到这种事?
顾惜月当时是被人发现一身吻痕在床上,莫习凛却没有进房,可现在马慧春却没有落红,他们成国公府的脸是真的要没有了。
顾溶月也在房间内,自然也看到了一片洁白的元帕,惊讶的不得了,惊讶之余却是狂喜。
本来以为马慧春的到来会让她陷入尴尬的处境,害她担心的不得了,可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马慧春是不可能威胁到她了。
“相公,这件事就让娘处理,你快点出来去旁边休息吧……”顾溶月走到莫习凛身边小声的说。
莫习凛没说话,甩开顾溶月的手直接离开房间。
就算顾溶月不说他也会离开,再看马慧春一眼他都要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恶心的要命。
换在平常顾溶月早就会因为这样的态度怨恨生气,可今天她却开心的不得了。
莫习凛再厌恶她也比不过对马慧春的恶心,她已经不是莫习凛最厌恶的女人了。
“娘,你听我解释……”马慧春跪在地上小声的说,身上只穿着中衣,因为恐惧瑟瑟发抖。
和静长公主好像失去了语言能力一般,冷冷的看着马慧春,好半天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成国公一开始等在外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埋怨莫习凛的做大。
可在下人小声议论以后就明白了里面的事情,羞愧不堪,早早的甩袖离开。
本来应该是好好地一门亲事,居然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娘,你先坐下吧,别气坏了身子……”顾溶月小心的扶着和静长公主坐下。
和静长公主此时好像是一具木偶不哭不笑,一点生气都没有,瞳孔有些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和静长公主想的很简单,只是不明白这些丢人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已经找了最好的女子,打听了那么多,甚至三番两次的自己亲自去看马慧春的品性,以为这一次给莫习凛找了一个好姑娘,为什么还是出了差错?
眼泪从和静长公主的眼角滑落,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直那么盛气凌人,咄咄逼人,现在居然变的这么可怜,让顾溶月也有些无奈。
“溶月,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和静长公主苦涩的问,不知道要怎么接受这个现实。
“娘,也许……也许有的女人第一次是没有血的,也许找大夫来看看就知道了……”顾溶月也不想和静长公主这么伤心,只能找了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这让和静长公主有些安心,也许顾溶月说的是对的。
和静长公主立刻吩咐下人去请大夫,只要大夫证实了,马慧春就还是她的好儿媳。
只是在下人刚要离开的时候,一直浑浑噩噩坐在地上的马慧春却突然大喊起来,看起来非常惊慌。
“你叫什么?”和静长公主皱着眉头问道,心里很是不喜。
身为一个新娘,现在被怀疑不贞,不闭嘴安静的呆着也就算了,居然还大喊大叫?有什么脸面?
“不能请大夫来。”马慧春一边哭一边说,看起来非常害怕。
她这样的表情让顾溶月的心里一沉,看来她今天想做个好人帮一把都不行了,这个马慧春好像真的有问题。
和静长公主已开始虽然很受打击,有些头昏,可现在却已经恢复正常,自然明白马慧春的害怕代表什么。
挥挥手让下人离开,房间里面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房门被紧紧关起来,下人们都离的远远的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内容。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马慧春的眼睛,和静长公主冷冷的说。
她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却要听一听经过,她到底是怎么被人这样蒙骗的。
左忠书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失贞的女儿嫁进来,还没被任何人察觉,真是厉害!
“娘……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这件事没有被人知道……”马慧春着急的说:“我以前被人骗过,年纪小私奔了……那个人占了我的身子,后来我被家人找回来因为害怕没有说……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马慧春的话让和静长公主感觉天上有一个雷,却砸在了她的身上,脑子一下子就懵住了,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顾溶月害怕的不得了,大声呼救,府里面一下子乱的不得了。
“我娘到底是怎么了?”外间里面,莫习凛冷冷的对太医问道,脸黑的不行。
这让太医很是不解,这位世子不是昨天才成亲,新娶了美娇娘,怎么今天这么可怕?难道是新媳妇不满意吗?
不过太医也就是心里抱怨一下,表面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世子放心,长公主是急火攻心,应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大计才会坚持不住昏过去的,只要好好休养,不再受到刺激就可以了。”太医小心的回答,也不知道一直身体很好的长公主怎么会这么容易昏倒,这都是第二次吧?前后也没有隔多长时间。
莫习凛点点头,顾溶月让下人将太医送走。
成国公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话自然是对莫习凛说的,新娶的女人失贞,这对男人来说是天大的侮辱。
这跟顾惜月的事还不一样,至少顾惜月那一次是被骗的,不是有意的,可马慧春却是故意隐瞒,硬生生给了他们这么大一个绿帽子扣在头上。
“这个女人我不要!”莫习凛冷冷的说,顾溶月感觉很安心。
不管最后马慧春会不会流下来,只要莫习凛对马慧春的态度不变就可以了。
“胡闹!”成国公大声呵斥,对莫习凛的态度很是不满。
以前顾惜月的事已经让他们成为京城的笑话了,现在难道还要让人再笑第二次?那他们以后就真的没脸做人了。
同样的事情居然经历两次,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一定能遇到一次。
“爹,难道你要我留下这个女人吗?这是天大的耻辱,我做不到!”莫习凛咬牙切齿的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成国公不说话,他也知道这样做是强人所难,可为了府里的脸面,还有忌惮左忠书的势力,这一次的亏他们必须要咽下去。
“习凛,你就委屈一下……”成国公犹豫的说:“顾惜月那样的人你最后不是喜欢上了,马慧春比她的名声好多了……”
“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莫习凛的双手握成拳头冷冷的问,要不是面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他肯定会以为成国公是他的仇人。
成国公很无奈:“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真的不喜欢就随便找个地方养起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左忠书对你有用,你要拉拢。”
这样的话他早就教过莫习凛,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可在意的?
只要他们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
那些下人们要是敢议论,就全都封口,不会被人发觉的。
莫习凛到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冷漠的离开,无心理会任何事情。
另一边,六皇子府。
“你说和静长公主生病了?她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顾惜月听到以后有些不解的问。
那么有气场的女人都会生病?还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马慧春闹出这样的事,她就算身体再好也挨不住啊,生病很正常。”凤夜笑着说,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
“这件事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吧?你是怎么知道的?”顾惜月好奇的问。
她一直以为凤夜其实在京城里面没什么势力,势力都在边关,可随着婚后接触下来,她才感觉是自己想错了,一直都低估了凤夜。
就像这件事,凤夜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不是很让人怀疑吗?
“帮长公主治疗的太医是我的人。”凤夜给了顾惜月解答。
看着顾惜月还是好奇的目光,凤夜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我以前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他是太医院新来的太医,是十年前了,他不被人看好,我帮了他很多,他自然为我效力。”
“十年前?十年前你才多大啊?就能收买人心了?”顾惜月很是惊讶的说,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看到这么长远的事情?
“呵呵,没有人庇护的孩子如果不长大就只有永远活在小时候。”凤夜笑着说,顾惜月却知道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就像凤夜说的,永远活在小时候,应该是指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杀死吧,甚至没机会长大,只能长眠于地下,记忆里面只有小时候的记忆,确实有些悲惨。
“好好说话,不要去想以前的事!”顾惜月认真的说着,用手掐住凤夜的脸,想要将他从悲伤之中抽离。
凤夜的脸被掐的很痛,果然也没时间去思考以前伤心的事情,只能专心的看着顾惜月。
“娘子,你掐的为夫好痛啊……”凤夜故作可怜的说,非要顾惜月给他的脸蛋呼呼,让顾惜月很是无奈,害羞的不得了。
“你别闹了,一会咱们还要进宫谢恩呢,你想好要怎么说了吗?”顾惜月推开凤夜的连逃避的说。
两个人虽然是夫妻了,也常会有些亲密的举动,可顾惜月还是觉得害羞。
“别着急,要去谢恩的也不止我们两个,莫习凛跟顾溶月应该会更慢。”凤夜毫不在意的说。
从进宫谢恩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皇后对凤夜跟莫习凛的态度。
顾惜月跟凤夜成亲有段时间了,回门都经历了,却才要求他们进宫谢恩,时间跟昨天成亲的莫习凛赶在一起,是要让凤夜没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