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交给财务。”苏倩看着资金表,笑得很高深莫测,“我看着这个表,我觉得我们转移资金是个很简单的事情。”
“确实是这样,”刘晨看着苏倩笑容明媚的样子,神情有些恍惚,“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个问题,因为主公司很信任我,所以财务上管得并不严。”
“所以,你不忍心吗?”苏倩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的狡黠,“你应该知道功高盖主的故事吧,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先下手为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更何况,人都是自私的,现如今,他们并不知道问题在你这里。要是知道了,”苏倩可以顿了顿,“我想他们不见得会留下你们这个害群之马。”
“我没有不忍心,”刘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我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才会万无一失。”
“这个很简单,”苏倩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你呢,转移资金的同时,上报你这里的问题。少的钱就归咎在问题身上。你放心,就算赔偿,你也是赔偿那部分公有资产,到时候剩下的钱就全是你的。或者说,整个公司的系统都是你的。你有了那么庞大的系统,你还会愁解决不了那么简单的问题吗?”
“这是个好主意啊,倩倩你真的很聪明。以后一定是我的贤内助。”刘晨把她抱在怀里,一副宠溺的样子。
“知道就可以,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苏倩兴致上去了,也开始开玩笑,一副胜利在望的样子。
就在苏倩那里紧锣密鼓筹划的时候,白枫的调查也在悄悄进行着。
什么都不怕,怕就怕出现内鬼。这样的话,真的是很难解决,伤筋动骨,想要恢复也许不难,但是需要很长的时间。
查了也有几天了,但是只是有几条很表面很肤浅的线索。好像是有人在刻意掩饰着什么。
对啊,没错。其实,刘晨早就开始部署了,这场精心策划的经济危机。至于苏倩,只是慕婷和他谈好的一个筹码罢了。
慕婷想要他毁了丁家的家业,赠品就是苏倩。这对于早就有想法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刘晨来说,未尝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总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
“什么人竟然会有这种势力。”白枫气愤的敲着桌子,“怎么查都查不出来。”他看上去是真的生气了。
“老刘,老李,这里你们继续查着。我先去调整一下我们主公司的工作,首先我们所有的底层重要人员都要撤查一下。”白枫说完就离开了。
他真的很是痛心疾首,很显然这次的事件是内部的原因,毕竟外在的因素是很难攻破他们的商业情报网。
而栖迟已经开始准备出院了。
出院的日子本来是定在了第二天,但是由于栖迟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所以和冯雅雅在下午稍微凉快的时候就出院了。
这段时间,栖迟努力避免提起白枫,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心底上的伤痕真的是很难抹去。
有些事情啊,发生了就是一辈子。想改变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小迟,你怎么了?”走了很远的路,冯雅雅终于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处所。这里环境起码就是很好的,林静草繁,感觉鲜少会有人注意到。
不过栖迟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很眼熟。是慕婷工作的地方,很少有人会被允许进去,许是因为这里的人刚搬走吧。
但是栖迟也不好明说,毕竟冯雅雅已经很不容易了。
“喔喔喔,这里好漂亮。”冯雅雅忍不住感慨,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好的地方。但是栖迟的脸色并不算好看,幸好冯雅雅全身心投入到了周围的这个环境。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栖迟的样子。
“我们先去住下吧。”栖迟懒得抬眼去看周围了,只觉得头脑混乱。那些努力想去忘掉的记忆又纷纷涌入脑海。
“你不看看了吗?”冯雅雅这才后知后觉觉得不对劲,一向积极的栖迟现在看上去怎么那么颓靡呢。
“不了,我们匆匆忙忙出院,现在我是真的很累了。我想先去休息可以吗?”
冯雅雅看着栖迟捂着额头的样子,虽然不忍心但是却又没办法。她扶着栖迟进了门,直接找到卧室住了进去。
栖迟躺倒床上,一脸倦意。本来是想要推脱热情的雅雅,如今倒是真的累了。
曾经的那些记忆,封锁了很久的记忆全都齐刷刷涌上心头。栖迟觉得自己的记忆都要透支了,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真的很难承受,就算想要逃避都根本做不到。就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的干干净净。
也许是这几天过得太开心,所以上天不愿意了吧。非要把失去的所有忧伤全补回来。
冯雅雅看着已经闭上眼的栖迟,悄悄退出了房间。留一寸的空间给她吧,她好好休息休息。冯雅雅以为她不会多难受,只是真的很累了。
可是,栖迟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脑海里却还是慕婷紧紧拥住白枫诉说真情的场面。还有自己的孩子满身是血在地上爬着叫妈妈的样子,可是她抬起头,却看见了拿着刀的白枫。
这是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栖迟猛的惊醒,发现不过才十分钟罢了。她摸了摸自己的满头冷汗,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可是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吗?
栖迟苦笑,在爱情这件事情上,哪里会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分别呢。有的不过是做不做的区别罢了。
很多事情,不过是一念之间。
“真好看啊。”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但是冯雅雅还沉醉在这片地域的美景里。许是这些年太忙了,所以看什么都是浮光掠影的原因吧。
这里真的很好,而且很神奇,到处都是自然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的是青草的气息,就算是迟暮,也到处都是彩蝶。带着残留的花粉辛勤劳作着。
这里的花都不是一个颜色,冯雅雅一眼望过去大概是八九个颜色吧。但是由于她实在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所以也就真的是叫不出名字。
“老板,别,让人看见了。”一阵女生的娇吟吸引了冯雅雅的注意。
向来胆大的冯雅雅慢慢走过去,在一栋别墅里看见了一对交缠的身影。冯雅雅忽然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就变得脸红心跳起来,只想要赶紧走。
可是就在她要离开的前一刹那,她看见女孩子有些眼熟。
那是
她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个女孩子是,慕婷?那个男人是,是个冯雅雅很眼熟的中年男子。冯雅雅想了很久,结果让她狠狠吃了一惊。
那是白枫的父亲啊。
冯雅雅明显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可怕的阴谋,但是却不知道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她悄悄离开了那个污秽的地方,神思有些缥缈。
这个世界,真是复杂啊。这些事情冯雅雅不知道该怎么和栖迟说,或者说,不知道该不该和栖迟说。
毕竟眼睛为实,道听途说终归是不像话。她们很可能会推脱自己的罪名。那么到头来,吃亏的可就是她冯雅雅。
其实一开始白枫的父亲是真的想利用慕婷去解决栖迟。但是后来慢慢发现,慕婷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在他开始沦陷的时候,他发觉慕婷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毛病。不是那种固守贞洁的所谓贞烈女子。
于是一切的事情顺水推舟就演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两个人互相谋利的同时相互取暖,只可惜慕婷要的是更多的东西。
万事万物都不会过于的简单,看待事情也不能太简单。慕婷似乎藏了太多的秘密,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总之这段时间白枫的父亲并没有过多的干涉工作。导致重庆这里的命脉情况是每况愈下。
回到家里的冯雅雅一直保持着神游的状态,栖迟还没起身,家里很安静。可是越安静啊,就越容易乱想。
冯雅雅有些害怕,觉得前面的路啊,并不好走。
她脸色苍白的拿出刚买的菜,打算随便做点一会儿叫栖迟起身吃饭。本来是很开心想让栖迟尝尝自己的手艺,可是到了最后呢。
她觉得做起饭来都很疲倦,能够支撑着自己做到最后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剁着肉,直到手指传来扎心的痛感她才收回自己的心思。
手指的血不知不觉已经流到了刚切好的肉上,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就像是刚死的动物一样,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
冯雅雅向来都是个掩饰不住自己情绪的人,所以是真的担心自己会说漏嘴。
没错,她已经打算好不想要告诉栖迟了。栖迟的身子骨本来就已经很伤元气了,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了。
作为姐姐,或许她应该为自己的妹妹做点什么了。
她的眼神坚定了一下,走到一旁找了找创可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要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才是。
现在啊,没有什么比栖迟还重要了。
听说白枫已经出门了,那就趁现在让栖迟好好修养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