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就给阿雪办理的出院手续,把她们送进了高铁,我就先她们一步出了站,至于为什么,我只能说因为自己的自私,比起我看她们离开的背影,倒不如我潇洒一点,先转身离开,至少这样我的心里会好过很多。
出了高铁站后,我就像个傻子一直坐在公交站牌那儿,我不知道当时我心里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我的心好像被蚂蚁蛀空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
每天我下班的时候,还能以说故事的方式将自己发生的事情讲给阿雪听听,有些时候你不需要一个安慰者,但必须有一个倾诉者,要不然有些话憋在心里,真的是会把自己给憋坏的。
然而现在阿雪走了,乐颜也走了,我以后该怎么办?
没有人可以再去倾听我的心事了,突然间我感觉到好冷,我抱着胳膊抬眼看着天上挂着的那颗炙热的太阳,明明是三伏的天气,可是是我却感觉像是在冬天一样。
我合起了自己的眼睛,陡然的站起了身子,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撞上了一堵肉墙,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那堵肉墙却让我为之一惊。
“你怎么来了?”
白凡顶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我,“路过!”
轻飘飘的两个字,给我的感觉确实极其的不舒服,就像是一块大石头紧紧的压在我的胸口,上也不得下也不得。
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了他,“不好意思,借个道!”
我以为他会给我让开一条路呢,没想到他硬是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推开他,可他却纹丝不动,反而我自己差点都摔下来站台。
要不是他手疾眼快的将我拽回了他的怀里,恐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早就出了大洋相了。
可是我不会感激他!!!
“你松开,没听过好狗不挡道这句话吗?”我没好气鄙夷的看着他。
他没皮没脸的回答我说:“没啊,我没听过。”
看着他那黏糊的劲儿,我觉得特别的反感,谁知道当初他是不是也用这一招把温欣哄上他的床的。
眼看着公交车来了,他却不肯松开我,我只好抬起自己的脚,用力的将高跟鞋的鞋跟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趁着他嗷嗷直叫的时候,我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一溜烟的功夫跑上了公交车。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公交车的门已经关上了,坐在窗户的位置旁,我朝着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从包里拿出了耳机,播放了我最爱听的那首《分我一半眼泪》,这是付辛博唱的歌,不管是从歌词还是旋律上,我都特别的喜欢。
一个人的心情真的可以决定是否喜欢一首歌曲,以前我很喜欢薛之谦的《丑八怪》,因为我觉得那里面的歌词的描述和我的心境真的很贴切。
可是物是人非,现在的我更偏向于付辛博的《分我一半眼泪》,这里面的歌词似乎更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难道爱真的是一念之差
是快乐是惩罚是造化
命运怎么回答都不害怕
不死心不逃避就足够吗
不说任何绝情的话
看你为谁泪如雨下
还要承受吗
分我一半的眼泪
我也明白那是什么滋味
何必要撕心裂肺
显得我更加卑微
分我一半的眼泪
每段回忆都会把心撕碎
感情都浪费
孤独一生结尾
分我一半的眼泪
我也明白那是什么滋味
何必要撕心裂肺
显得我更加卑微
分我一半的眼泪
每段回忆都会把心撕碎
伤心能自醉不想清醒被摧毁】
……
一首歌还没听完,身子就被人用手连着戳了几下,真特么的影响心情。
一开始我以为是公交车上拥挤所以才会出现出现这样的情况,起初的两次也就忍了,可是貌似那个戳我的人不懂什么叫做事不过三。
我咬唇睁开了眼睛,等着那个戳我的人再次行凶,虽然我现在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可是我总不能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一通吧!
既然那个人那么倾向于戳我的肩膀,我想他肯定还会戳我的,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个人就又戳了我一下。
我一个旋身陡然站了起来,“这下被我抓个现行了吧!”我咬牙切齿的说着,手也在同一时间逮住了那个戳我肩膀的那只手,猛地向下一掰,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瞪着那个男人,他因为疼痛而半跪在我的面前,公交车上的人都纷纷后退了一步。
“啊啊啊……”那个男人一直痛苦的呻吟着,突然间抬起另一只手,我以为他是要对我发起攻击,惯性思维的用我的另一只手将他的另一只手又给擒住了。
“呵呵,真是搞笑,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吧?”我朝着那个男人骂骂咧咧,觉得不解气,抬起高跟鞋就朝着他的下档踢了过去。
“嗷——”那个男人痛得脸都扭曲了,脖子以上的筋脉也全都凸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人用手轻推了我一下,我正在气头上,瞪着那个人问道:“干嘛?你认识他吗?”
那个推了我一下的人摇了摇脑袋,指着靠我位置那边的窗户,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白凡竟然开着车一直和这辆公交并排而行。
回想起刚刚这个男人手指的方向,我顿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惊吓的松开了那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吃痛的倒在地上,捂住他的裆部两头打滚。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好像我又闯祸了。
果然,在到达下一站后,我就被那个倒地的男子拽下了车,他很是愤怒的看着我,指着我的鼻子,一直骂我是神经病。
虽然我心里也很生气,但是毕竟是我理亏在先的,所以只好忍气吞声的看着他。
白凡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朝着我走了过来,伸手拽开了那个紧抓着我手的男人,将我一把揽在了怀里。
他指着我到脑袋,“这位大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老婆这里有点毛病,你多担待一点。”说着,白凡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钱递到了那个男人的手中。
那个男人冷笑着看着我,并没有接白凡手中的钱,“你老婆脑子不好就不要让她到处乱跑啊。”
我从白凡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冲着那个男人吼道:“第一我不是他老婆,第二你脑子才不好,你全家脑子才不好呢!”
“哟呵,小脾气还挺冲啊,好啊,我脑子是不好,那咱们警察局见,我倒要看看你这蓄意伤人罪要被关几天。”
那个男人刚一说完,就上前拽着我的手向前拖着。
警察局,不行,那里我可去不得,一会儿查到身份证,我所有的计划岂不是全都要泡汤了。
我立马半蹲着身子,“我不去,你也有错,如果你不用手戳我,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流/氓的。”我用手不停地的啪打着他的手,可是他却把我抓的牢牢的,我根本没有机会可以挣脱。
“呵呵,小嘴挺能说,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跟我去警察局,我倒要看看在人民警察的面前,你还能不能这么冲了。”
我有些慌神了,不得已的朝着白凡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他刚刚不还嚷嚷着说我是他老婆的吗?
这会儿怎么哑巴了,而且我会打那个男人,和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不断的地朝着白凡挤眉弄眼,可是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那里,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眼看着我就要被那个男人拖拽上计程车了,我朝着白凡喊道:“喂,你还真打算袖手旁观,让人把我带到警察局去啊?”
白凡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开口,“你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管你的事情啊?”
呵!这货的报复心理一直还是这么的强大。
我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虽然是个小女子,可我照样也拥有着大丈夫的胸襟。
“老公!”我闭着眼睛喊了出来。
白凡勾起得意的嘴角,上前一把将我拽回了他的怀里,朝着那个男人冷声呵斥道:“够了!”
那个男人眯眼做出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就要带我去警察局的样子,“干嘛?你谁啊?”
白凡垂下脑袋看着我,“我是谁?”
得,嘚瑟的二货又来了。
我瞪着他,无奈的道:“你是我老公!”我每说一个字,牙齿都会上下打颤,就连牙龈都被我咬的生疼。
他斜过脑袋,将目光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听见了吗?我是她老公。”
“你们还真是搞笑,刚刚不说不是吗?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是了呢?”那个男人依旧不依不饶的逼问着。
白凡提着唇角看着我,“他不相信,怎么办?”
呃呃呃,问我怎么办?
这不应该是他需要解决的事情吗?
白凡用他深邃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我来证明一下吧!”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我的唇瓣就被他给咬住了,他趁机将我的腰部一顶,灵活的小舌就滑入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