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龈看着他,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然而我错了,人一旦伤心到了极点,就连诉说苦水的力气都是没有的。
他将我抱在了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泣着,我的心里也很难过,难过的是当初我为什么不直接和他把这件事情挑明,而是让温欣钻了空子,利用这件事儿让我和白凡产生了隔阂。
我们就这样相互依偎着,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白凡流泪的声音被掩盖着,我轻拍着他后背,与其说是在安慰他,不如说是安慰着自己。
我和他都是一样的,都需要彼此的慰藉,当然最好的慰藉是身体的相互安慰。
所以等白凡哭的差不多的时候,他让我撑着外套盖在脑袋上,抱着我淋雨回了家。
刚一到家的时候,门都没来的及关,他就迫不及待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我们最后选择的栖息地是浴室。
……
直到把我折磨到精疲力竭,连站都站不稳后,才松开了我。
我是一点力气没有了,靠在他的怀里,任由着他给我清洗着身体。
等我的身体挨上了大床后,我才算是舒心了,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是更想念床了。
躺在床上,我艰难的翻过身子拿起了手机给阿雪打了电话。
可是阿雪的手机一直处于占线中。
一连几个电话都是这样,我无力的将手放在了一旁,白凡伸手接了过去,看了一眼后骂他掀起被子也钻了进来,他靠在我的脑袋旁。
“诗怡雪怎么突然回去了?”
我瞄着他一眼,回答道:“她说她想家了。”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也好,回去她爸妈也能好好照顾她,在这里反而月子坐的不好。”
“月子?”白凡挑眉看着我,“你是说诗怡雪……”
我勾唇看着他,点着脑袋,“干嘛做出这么吃惊的样子啊,你是不知道我女儿可爱极了。”
“什么你的女儿?”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乐颜啊!阿雪生的孩子认我做了干妈,所以我现在的档次可是上升了不少。”我得意洋洋的看着白凡。
他也一个劲儿的激动了起来,“那我岂不是孩子的干爸了。”
我鄙夷的看着他,“谁说你是干爸了,想得美了,我们家小北鼻才不要你这个色/狼干爸呢,没准你就给她带坏了。”
白凡翻身压在我的身上,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笑眯眯的说:“不做干爸也行啊,那你赶紧给我生一个,哦,不对,是一堆。”
我叹了一口气,将他推了下去,“你当我是母猪呢!别说一堆了,一个我都懒得给你生,哼!”
“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高兴了。”他掰过我的脑袋,“没感情的肉体交流叫做配种,有感情的肉体交流叫做交。配,所以我们生孩子是爱的结晶,哪能是你说的什么配种啊!”
我斜着眼睛看着白凡,对于白凡说的这些话,我竟无言以对。
呵呵哒,就你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翻个身子趴在了床上,无比正经的问道:“我问你,你是喜欢男孩多一点还是女孩多一点?”
他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只要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哪怕是个不男不女的孩子,我都爱不释手。”
我怒气盛然的瞪着白凡,虽然心里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可是这话说了让人听了怎么就那么的不爽呢?
我发觉白凡真的有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不男不女亏你说的出来,我看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顿了顿,继续讨论刚刚的问题,“我希望是个男孩儿。”
“怎么?你还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翻过身子,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我的身边,“我倒希望是个女孩儿,这样她长大了肯定和你长得一样,嗯,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有些赏心悦目了。”
“切!”我鄙夷的惊嘘着,“好啦,不管怎么样,如果我们生了个男孩儿呢,就和阿雪家乐颜定个娃娃亲,要是女孩儿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像我和阿雪一样做姐妹儿了。”
“哇!你想的可够远的,这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想着给他讨媳妇了。”白凡将手伸到了我的脖子下面,将我往着他的怀里挪了挪,“嗯,有你这个妈咪可真好。”
我去你奶奶个熊的。
这货竟然伸手摘了我的灵芝草,还特么的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我。
我将手推了推他,“白凡你特么先天缺爱,后天欠揍是吧?”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老婆你怎么知道我先天缺爱,不过我后天不欠揍……”
……
一晚上的折腾,让我的睡得特别的香。
身体上的酸痛,让我连下床都不愿意。
白凡一大清早的就在厨房里噼里啪啦的不知道捣腾着什么早餐,其实他压根儿就不会做菜,做出来的菜怎么说呢,如果是一百分,他估计连五十分儿都拿不到。
可是他却执着的非要每天坚持给我做饭,我也是搞笑,在没做到餐桌前,我会暗自下定决心,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告诉白凡,其实他做菜真的很难吃。
然而一坐到餐桌上,看着白凡为了精心准备的饭菜时,我的心立刻就软了下来,动了筷子不说,还特么吃的特别的香。
昨晚说白凡是猪的话倒不如用在我自己的身上,不管白凡做的有多差,我都是好坏一起往嘴巴里塞。
早餐算是糊弄了过去,正准备今儿怎么打发时间,白凡却拉着我去了房里。
让我换一身比较正式一点的衣服,我不知道他又要带我去哪里,但是我的想法就是趁着闲暇的时间里,该吃吃该喝喝,在家窝着穿件睡衣到处跑,是我现在最大的梦想。
可人儿白大总裁不这么想啊,非得让我穿上他给我挑的衣服,还说要带我去一个好地方。
换衣服就换衣服咯,可是白凡那丫的,竟然挂着帮我换衣服的名义,趁机又占了我多少便宜。
我觉得白凡不应该做总裁,倒不如去卖豆腐,反正他丫的就一爱吃豆腐的吃货,成为豆腐郎岂不是正合他的意。
坐在车上,我问他好几遍,我们要去哪里,可他偏偏就是不说,非说要带我去看一场好戏。
可我的心里确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现在的平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征兆,当然我更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觉。
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我们下车后,白凡就把车钥匙丢给了泊车的小弟,他将我的手牵到了他的腰部,紧紧的夹住后,朝着我淡然一笑,领着我走进了那家酒店。
刚一踏入酒店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白凡说的好地方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