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阿雪义愤填膺的一番话,竟然被季云幻想成了什么18禁,我也真是醉了。
阿雪看着季云反驳着说:“什么18禁,19禁的,我们才没有那么低俗呢!”
“那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季云好奇的问。
阿雪指着那片一望无际的塑胶跑道,气鼓鼓的说:“不知道是哪个智障还是脑残的,竟然把原先的草坪给弄成了塑胶跑道。”
“我啊!”
季云不假思索的回答着,不过下一秒估计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反问着阿雪,“不过,这跟智障和脑残,有什么关系?”
靠,我看阿雪说季云是智障和脑残,简直是侮辱了智障和脑残的人了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我真怀疑季云他是怎么健全的活到现在的。
可奇怪的是,听见是季云让人挖掉了草坪,做成了塑胶跑道后,阿雪那张聒噪不停的嘴巴竟然没有继续吵下去。
不管怎么样,这下子耳根子算是清净了。
“是你?”阿雪指着季云那张俊俏的脸问。
季云毫不在意的点了点脑袋,“是我啊。”
哈哈,这下子和我应该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了吧?
然而,却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你你你,怎么……干嘛要那么做啊?”
“因为小彤说不喜欢,让我给全部铲掉,我怕影响她心情,所以就找人全都挖了,然后连夜赶工做成了塑胶跑道。”
听完季云的回答,我的额间冒出了成排的黑线!
以后我看季云还是改名换姓算了,就改成“朱一漾”好了。
我转动着脑袋,别扭的看向了阿雪,她用手在季云和我之间来回的晃动着,最终还是将手指落在了我的面前。
“真的是你让他铲掉的?”阿雪不相信的还问了我一句。
敢做就要敢承认,这是我夏彤一贯不变的风格。
我咬着下唇,回答她说:“是,我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丧心病狂,又内分泌失调的女人。”
“噗呲,哈哈……”阿雪听了之后,笑的都合不拢嘴巴了,好在她全身上下除了胸是假的,不然她这么咧嘴笑,也不怕五官都给挤变形了。
“什么?”季云瞪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样子,“丧心病狂,又内分泌失调?”
我瞥眼不屑的看着季云,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总之想让我出丑就对了。
我咬着牙根儿,从齿缝中冒出了七个儿字儿,“还不是拜你所赐!”
季云也觉得好笑了起来,笑着将脑袋抬起,看向了远方的天际。
“笑够了吗?”我咬牙切齿的问。
阿雪抬起双手朝着我摆了摆,“OK,我不笑了,我……啊哈哈……丧心病狂,又内分泌失调……”
我盯着阿雪,光是眼神分分钟都能秒杀她N+1次方。
阿雪抬手做出一脸抱歉的模样,“OKOKOK我真的……哈哈……不取笑你了……”
“那你还笑?”我没好气的冲了她一句。
阿雪憋屈着脸看着我,“我……我也不想笑,可是……哈哈……就是忍不住嘛,我只要一想到我说的内分泌失调,我就忍不住的……哈哈……你懂得,原谅我吧!”
“呀!臭阿雪,看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让你骂我,还取笑我。”我伸出魔爪抓住了笑个没停的阿雪。
她倒也不笨,先我一步逃脱了出去,然后朝着塑胶跑道跑去,我紧跟其后。
我们嬉闹在跑道上,阳光照在我们的身上,舒服极了,这是这么久以来,我最开心的一次,也是我做梦都想要拥有的,那就是在阳光下嬉戏奔跑着。
我的腿终于是康复了,季云为了庆祝我的腿康复,就带着我们逛了欧洲瑞典。
瑞典誉称「欧洲锯木场」,首都斯德哥尔摩是璀璨的北方明珠,一年一度举行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的市政厅,被推崇为20世纪欧洲最美的建筑物之一。
而我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乘着车我们直奔着目的地,沿路我们欢乐的嬉闹,没心没肺的欢笑着,这场景就好像回到了我们最当初的生活。
果然,人越长大烦恼也就越多,思考的事情也再不断的增长中。
倘若能一直这般欢快的笑下去,那该多好,然而,这种欢乐将会一去不复返。
这大概是我回国前最后一次什么也不用想的去玩了吧,回国后我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夏彤并不是软柿子,不是那么好捏的。
三天后我们结束了在瑞典的行程,登上了回国的末班机,飞机上我们坐的是头等舱,各种服务也都是一流的。
我选择一个临近窗户的座位,探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外面的景色是多么的美,厚厚的云清澈的空气,一眼看不到边浩瀚无垠,夜晚的地球城市金灿灿的。
夜晚好似带着一种静谧的美。
只觉得肩膀上一重,侧着脑袋一看,阿雪已经睡着了,我将盖在她身上的毛毯稍微的向上拉了拉,抬手轻抚着她额间凌乱的碎发。
这段日子真的是多亏了阿雪,她在我最艰难的时候选择陪在我的身边,我真的是打心底里感谢她的。
其实我特别的能体会那种,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感到很无助的感受,那是一种特别孤独的体会,在那个时候最需要一个不离不弃的人陪伴在身边。
可是这种不离不弃的人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已经太少了,但很庆幸一无所有的我,恰好拥有了这份最真挚的情感。
不离不弃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不止有阿雪,还有季云!
我稍稍的侧过脑袋看着已经和阿雪一样,已经熟睡了的季云,这段日子也是多亏了他忙前忙后。
被谢家溪绑走的那段日子里,我的脑袋里想到的全都是白凡,是白凡的爱让我坚持了那么久,就连在快要死亡的那一刻,我脑袋里所能想到的人也都只有白凡。
仅此他一个人而已,可是他都做了什么,也许在我吃苦受难的时候,他并没有焦急的寻找我,而是和温欣在一起欢愉……
我并不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太傻太笨,以为他对我的爱,和我对他的爱是对等的。
呵呵,狗屁,我视他如宝,他却弃我如草芥。
或许在他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顶多就是床上的伴侣,他生理需要时的发泄容器。
我伸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使劲儿的咬住了我的下唇瓣,让自己不要发出痛苦的声音。
自从那一次过后,我现在只要一气不顺,呼吸就会变得很困难,如果一口气上不来,我肯定就会因缺氧而亡。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到白凡这两个字,我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那种一想到某个人,心就会像是在被刀绞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好半天那种痛才消失,我抬眼看着还在熟睡的季云,不经思考着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明明他和我一样,是这个社会底层的穷屌丝。
可是每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总能是适合的出现在我的身边,为我排忧解难。
他是上天可怜我,然后派来救助我的孙悟空吗?
看着他身上盖着的毛毯已经滑落在了大腿上,我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安全带。
瞄了阿雪一眼后,我猫着身子向着季云挪了一小步,将滑落在他大腿上的毛毯,又重新的盖在了他的身上。
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最后陪伴在我身边的人还是他。
蹲在他的身边,就这样近距离的观看着他,看着他熟睡的模样,我不觉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向着四周瞄了几眼,趁着四周的人都在熟睡的时候,我偷偷的朝着他伸出了手,轻轻的触摸着他的脸颊,当我的手刚碰到他鼻子的时候,他竟然睁开了双眼。
我怎么突然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呢?
忙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季云却强行一步将我的手抓在了他的手里。
靠,他这是要向我问罪吗?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刚刚中邪了吧?竟然摸了他!!!
“我……”我张口想要解释,可是他却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将我拉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知道吗?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看着他,我一脸的懵逼,“什么梦?”
他的嘴角微扬,“我梦到了你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了海边,海风将你的婚纱吹起,你的长发随风飘扬。”说着,他伸手抚摸着我的秀发。
那深情的目光,让人看了都能掐出水来。
“然……然后呢?”我愣怔怔的问,稍微朝着一旁瞥了瞥,我不敢一直直视着他,我怕再看下去,我真的会沦陷进去。
他抬起双手捧着我的脸,笑着回答说:“然后,我就像这样,捧着你的脸,深情的吻了下去。”
哈?
我吃惊的看着他,不等我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他的脸已经放大在了我的眼前,他用唇瓣用力的吮吸着我的唇。
其实我的内心一直是清醒的,我知道吻我的是季云,可是我的脑海却已经模糊了。
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给我的吻。
软软的、滑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