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恍惚的样子,温欣得意的说:“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晚上还有和凡一起烛光晚餐呢!”
“呵呵,这样啊,那祝你们用餐愉快!”我抬脚向外走去,回到了丹尼尔的病房后,将饭盒放在了床头。
“彤你不舒服吗?”丹尼尔看着我问。
“……没有,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吧!”我胡诌了个理由搪塞着,打开饭盒后,本来想把饭盒递给丹尼尔的,可是看着他吊起来的手臂,我改变了注意。
我将饭盒帮着打开后,先给丹尼尔勺了一勺汤,递送到他嘴边时,他笑着喝下,“彤你的心里有没有埋怨我?”
我挑眉看着他,不解的问:“我为什么要埋怨你?”
丹尼尔低垂着眼帘,回答我说:“之前我还信誓旦旦的向着你保证,说一定会把季云救出来的,可是我不但没有做到,反而还让你为我担心,我真是该死!”
事实上丹尼尔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而且这一次也不能全怪丹尼尔,要不是白凡从中作梗,相信丹尼尔一定已经帮我救出了季云了。
我摇了摇头,又给他勺了勺汤,“怎么会呢!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放心吧,我对你是不会有任何的埋怨的。”
丹尼尔用反手握住我的手,对着我说:“比起你曾经对我的好,我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更好。”
丹尼尔深情款款的看着我,他的话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白凡给我的警告,我迅速的将手从丹尼尔的手中抽离。
我舔了舔唇瓣,催促着说:“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丹尼尔悻悻的收回了他的手,目光坚定的看着我,说道:“彤,我会等你,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我低着脑袋,手不停的搅动着碗里的汤,其实丹尼尔对我,也许并不是感情,而是感激,在他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我向他伸出了援助的手,所以他才会以为他自己喜欢我。
其实并不是,丹尼尔对我的感情,就像是我对季云的感情,除了感动和感激,并没有其他的情感。
照顾了丹尼尔一上午后,下午我回去了白凡的公寓,路上我买了点菜,为白凡做饭也算是我回报他早晨给我买的早餐了。
我的厨艺不好,所以就做了几个简单的菜,坐在餐桌前,我摆动着餐桌上的盘子,觉得怎么摆放,都还是不太满意。
看着墙壁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撑着脑袋等着白凡,也是当我眯了一觉,醒来后,白凡还没有回来。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了,这么晚了,白凡没回来,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我的心里有些别扭的很。
回想起白天在医院里温欣说的话,我拿起手机想要给白凡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在哪里,现在在做什么?
但是我忍住了,契约里清楚明白的写着甲乙双方不可以干涉对方的私生活的,我这么做,岂不是告诉白凡我很在意他!
像白人渣那样自负清高的人,我敢肯定只要他抓到我一个把柄就一定会大做文章的,而我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不停传入耳朵滴滴答答的钟声,在现在听来,特别的刺耳,看着桌上早已经不知道被我放微波炉里热了多少回的菜,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数三声,白凡你要是能回来,我就原谅你。
我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着:1……2……2.5……
“啪嚓!”
开门声让我睁开了眼睛,我满怀期待的朝着门的方向看去,白凡斜倚着门看着我,他拎着领带歪斜着步子朝我走来。
他眯眼盯着我,我心中有些惶恐,轻咳了一声,“咳咳,那个……我……我去热一下菜……”
我站起身子,白凡将手摁住我的肩膀向下压,浓郁的酒气伴随着他的靠近扑面而来,他用迷离的双眼一直看着我。
我稍稍撇过脑袋,“今天公司有应酬吗?”
白凡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安静的盯着我看,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深意,我抿了抿唇瓣,心中也有些不悦了,早上他明明让我在家等着他的,可他倒好,在外面吃饱喝足了回来,害我在这里干等着他。
“既然你已经吃过了,那你赶紧洗洗睡吧!”我推开他站起来,他却再一次的将我压在椅子上,紧抓着我肩膀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他骨指分明的手紧扣着我的肩膀两侧,让我吃痛的用力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就那么喜欢倒贴吗?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吗?你的胃口就那么的大吗?”白凡几乎是朝着我喊出来的。
我朝着他投去不解的目光,我不知道他又误会了我什么,可是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就连傻子都能听明白,他明显是在讥讽我。
“……你喝醉了!”念在他喝了酒的份上,我不想跟他计较。
“醉?”白凡松开了我的肩膀,踉跄的站直了身子,将手中的领带猛地砸在地上,“我TM的真想喝醉了,喝醉了也许我就不会记得这么清楚了,可是不行啊,也是喝我就越是清醒,越是清醒,我就越是清楚的知道你夏彤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白凡指着我不停地控诉着,“可是现在我有钱有势,你为什么还要出去勾三搭四呢?你是嫌我给你的不够多吗?”
他转了个圈,愤然的继续说:“好,你说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所以我求求你好不好,可不可以不要再去外面勾三搭四了?”
白凡的话越说越难听了,自问这两年里,我过的就算很艰难,但我所挣的钱和他挣得是一样的,是我的血汗钱。
至于在酒吧上班,我也从来都是陪酒,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是像白凡口中说的那样。
那么我在李导演要潜规则我的时候,我就同意了,说不定我现在早已经是一线的明星了,何必在这里饱受着白凡他的讥笑和讽刺呢?
正因为我做不到为了钱为了权,而出卖自己的肉体,出卖自己的灵魂,所以我才会过的这么的艰难,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白凡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在白凡的心目中竟然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存在体,既然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还要和我签下半年的契约呢?
难道就像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为了折磨我吗?
“白凡你说够了吗?说够了的话,可不可以请你让开,让我……让我……啊……”
白凡捏住我的手腕,怒道:“让你什么?让你出去找其他的野男人是不是?”白凡瞪着我,面目极其的狰狞。
他压上我的身子,提唇强吻着我,我拼尽了全力推开了他,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本以为这一巴掌可以让他清醒。
可是他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欺上了我的身子,在反抗的时候,他猛地将我一甩,我整个人朝着餐桌的尖角撞去。
但跟我预想的疼痛不一样,睁开眼睛,是白凡抱住了我,他的腰部撞在了桌子的尖角上,我看见他吃痛的皱着眉头。
我想他现在一定很痛吧!想要开口询问他,可是不等我开口问,他低着脑袋看了我一眼后,将我用力推到了一旁。
白凡用手撑着他的腰走回了房间,“嘭!”的一声,将卧室的门合上,站在客厅里我愣住了很久,瞥眼看着桌上的菜,我无意义的提了提唇,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走到了餐桌前,我将桌上的饭菜连盘子都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还没走到大门前,卧室里就传来了白凡的声音,“不许出去!”
我的脚步在白凡说完这句话后,停在了原地,将头微微上扬,等眼眶里的热流渐渐消去后,我走到了沙发前。
白凡的房门始终没有打开过,而我依然坐在沙发上,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行走着,斜倚在沙发上,等待着光明的到来。
转眼间,眼前已经亮了起来,卧室里传来了洗漱的水流声,不一会儿,白凡从卧室走了出来,径直的走出了大门。
我伸了伸自己的脚,由于一晚上都是蜷缩着的,现在猛地一动,整只腿都麻了,伴随着我伸腿的那个动作,麻麻酥酥的感觉袭遍了全身,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我一样。
我咬了咬下唇,将陪伴了我一夜的抱枕朝着大门的方向砸去,白凡他算什么球,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但是生气归生气,等我的情绪平复后,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去了医院,阿雪正好在丹尼尔的病房里,看见我后,笑着喊道:“小彤!”。
我挤出一点笑容,“嗯,阿雪你要不要休息一样,换我来照顾他好了。”
“没事儿,其实我也刚来。”阿雪边为丹尼尔切了个苹果,一边回答了我,忽而她像是想到什么,问:“对了,昨晚你去哪了?”
我低垂着眼帘,含糊其辞的应付说:“嗯,那个……你不是没回家吗?”
“恩,我早上回了趟家,看见卧室里的被子好像没动过,你昨晚没回家吗?”阿雪疑惑的看着我,丹尼尔闻言也一直盯着我看。
“嗯,昨晚去了同事家。”
阿雪继续追问着说:“同事?丹丹?”
“对,就是丹丹。”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