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了,两个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坦陈相待,但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陈妍熙觉得还是有些尴尬。
慕皓然倒是真是回了自己家了,洗了澡就直接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屋子里是点着灯的,慕皓然美好身材一览无余的展现在陈妍熙面前。
陈妍熙不禁吞了吞口水,她似乎闻到了这屋子里有一股骚气,这个男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撩人的气息。
她不自觉的往床上缩了缩,这个动作却引起了慕皓然的误会,他完全当成了一种‘勾/引’,他顺势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头上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脸上,有些凉,让她的心底一颤,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太晚了,睡觉吧。”
独守空房这么久,慕皓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无奈她再大的反抗在最后也化作了一声声的轻吟。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慕皓然拥着她睡得深沉,突然一阵刺耳儿的手机铃声惊醒了他们,慕皓然脑子昏沉沉的接起电话:“喂,哪位?”
对面传来李铎急促的声音:“老大,快到兴海广场后面的停车场,有人被割喉了。”
“卧槽,你大爷的,北海这两年怎么这么不太平,有法医在场吗?”慕皓然问。
“李安吉已经来了,如果嫂子累了,也可以不来了,我看她手法儿也行。”李铎在对面有些暧/昧的说。
“滚,等着,我在兴海广场不远,马上就到。”慕皓然挂断了电话,深吸口气,从床头的烟盒儿里抽出根烟,点燃,边抽着烟,边穿上裤子。
他拍了拍陈妍熙的脸蛋:“能起来吗?去看看吧,有人被割喉了。”
“嗯。”陈妍熙哼哼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就顶着一头乱草和慕皓然走出了家门。
兴海广场,北海市区CBD商圈内最繁华的地段,死者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女性,一刀割喉致使。
陈妍熙从李铎手上拿出一根栓着钥匙的塑料圈,将头发扎起来,从勘测箱里拿出手套戴上,拿着强光手电在死者颈子的伤口上仔细的看了看说:“手法很专业,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一定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嫌疑人的范围应该很小,死前有过性行为。”
“额……陈姐,你怎么看出来的。”李安吉看见陈妍熙只是在她的面部看了看,不明白她是怎么确定的。
陈妍熙看了看她,笑了笑说:“把她嘴里的精/液提出来。”
“靠之,变态,我不干。”李安吉有些抹不开面儿,好尴尬啊!
陈妍熙撇了撇嘴,拿出棉签从被害人的口中提取了物证,收拾好勘测箱,对慕皓然说:“走,回家。”
慕皓然发蒙的看了一眼这风一样的女子,有些不太相信的问了问旁边的李铎:“她这是在命令我的吗?”
“呵呵呵,我觉得你应该能听懂了,这就是已婚和未婚的区别,老大,你现在开始已经失去了江湖地位。”李铎幸灾乐祸的朝他笑了笑,转身也离开了现场。
受了一肚子鸟儿气的慕皓然也甩袖子对一旁的杨新说:“收了,回去睡个觉,明天七点买早饭,七点半准时上班,差一秒都不行。”
杨新咽了咽口水,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他不就是单身吗?等他有老婆的时候,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嘚瑟。
陈妍熙和慕皓然回到家,就感觉身上有些不太对劲儿,算算日子又到每个月最难熬的日子了,她翻了翻那些购物袋,她第一次为她的聪明才智感觉到了自豪,不知怎么遇到的时候随手就给买了,要不然可就真的血流成河了。
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陈妍熙因为经量很大,觉得周身都没有力气,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痛的要命,这就是车祸之后的后遗症,切除卵巢之后,她勉强的拥有了每个月能血流成河一次的机会,可是却让她每次都痛不欲生。
从浴室出来以后,她就蜷缩在床角,失血过多后她开始浑身发冷,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幸亏是在黑天,她一直自己强忍着没有去打扰慕皓然休息,他也很累,她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可以休息的机会。
但是常年在部队的生活,让慕皓然对每一丝气息都变得非常敏感,他觉察出旁边的女人在瑟瑟发抖,他转过身去抱住了陈妍熙,开口说:“你来例假了?”
陈妍熙从痛苦中惊醒,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
慕皓然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们结婚前,咱妈告诉过我了,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来例假的时候一定不能让你沾凉水,不能太劳累。”
“我妈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陈妍熙真的很佩服她爹妈这两张嘴,松的像老太太的裤腰,什么都往外说。
“她也是担心你的身体啊,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煮些红糖水,我早就买好了,一会儿就好。”
陈妍熙拉住他的手说:“不用了,一会儿就天亮了,吃早饭的时候一起喝吧,还起来弄什么呀!”
“这种事情怎么能等呢,我去给你煮,把电热毯打开,可以暖和一点,看你身上凉的。”慕皓然知道她有这个病底子,现在的天气虽然不算冷,但是她身上的温度却比他低了很多,所以他在放床品的时候,特意在下面多铺了一层电热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陈妍熙恨不得把自己从楼上丢下去,摔死算了,太丢人了。突然身下一阵热流涌动,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她也痛的基本上没什么力气了,但是陈妍熙还是以近乎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浴室。
她坐在马桶上疼得快要晕过去了,这一瞬间让她觉得有些生可恋,血流如注大抵说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况了,她只有一点力气能让她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一定惨白的像纸一样,手指已经开始颤抖,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补点血了,她坐在这儿都是在硬撑着,身体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
慕皓然端着温经汤从外面走进来却发现床上的人不知去哪儿了,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浴室的门开着,他便了走进去。
陈妍熙正坐在马桶上痛苦哼唧着,他走到跟前冲了马桶,轻声问她:“有没有好一点,能不能自己起来。”
陈妍熙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我想洗个澡,一会儿你再进来。”
慕皓然走到花洒前先放了热水之后才走出去,陈妍熙一步一挪的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洗好身体,披着浴巾走出去,走到门口时却发现慕皓然已经等在门口了,他懒腰将她抱起,收拾妥贴后,给她换上了一身比较厚实的睡衣,扶着她坐在床对,把补血的热汤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给她喝。
折腾了一大圈儿已经五点了,慕皓然也已经有些累了,但是他的手还是在不停的在给她按摩着小/腹,陈妍熙握住了他的手:“没事了,已经好多了,你也睡一会儿吧,一会儿还得开车。”
慕皓然闭着眼睛说:“没事儿,你睡觉。”
陈妍熙叹了口气说:“慕皓然,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天底下那么多好姑娘,你偏偏要娶我这么个累赘,现在证儿也领了,就算是离婚,你也亏了,换了个二婚的头衔,你说你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慕皓然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不太高兴,按摩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用力的扣住了她的腰:“爱情之中要是有所图谋,那就不叫爱情了,你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累赘的话,陈妍熙我真的很不想再听到,你是我老婆,不是什么累赘,如果我以后执行任务受了伤,你能不照顾我吗?同样的道理,你有了病痛,我也同样要照顾你,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责任,你知道吗?”
陈妍熙点了点头说:“这些道理我明白,可是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亏欠了你很多,你知道吗?以我的条件,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工薪一族都不是很容易接受的,我又是个法医,干的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事儿,以你的身份,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们之间就算是有爱情,可是我也觉得我好没用,我连最起码的孩子都给不了你,你难道从来不会想以后吗?等你老了,其他的人都有儿孙围绕在身边,而你,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那种滋味很难受的。”
慕皓然轻嗤了一声:“谁说我没有孩子的,明年你就三十岁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领养个孩子,从小我们自己带着,和自己生的一样亲,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非得去遭那份罪,听说生产时的阵痛可以达到十级,你这么娇贵,还是免了吧!”
陈妍熙噗嗤一声笑子,环住他的身体说:“你怎么和正常人不一样,你看电视里那些个大富豪,大富翁什么的,哪一个不是死乞白赖的想要儿子,儿了女儿都不行,你可好,连没有孩子都能接受。”
只听慕皓然傲娇的开口:“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样呢?那多没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