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而已,不是什么狗都有勇气反咬主人的,
祝家世代忠良,没人敢背骂名的!”南宫月说,心中清楚皇上虽然身体不济,但是多疑的秉性是不会改的,如今祝玉研还没怎样,这皇帝就开始多想了。
皇上一笑,不再言语,但是看向祝玉研的眼神更加的专注,他这个皇帝当的算是失败的,儿子太弱,兄弟太强,他虽在龙椅上坐着,但是却如履薄冰,心中自然要敏感一些。
南宫月瞥了一眼皇上,又看向祝玉研,他之所以敢用祝家,也许也是因为祝家这一辈中,没有男丁的原因吧。
祝玉研和那狼王打的如火如荼,一旁看热闹的人也是呼声不断,扶摇公主更是看的目不转睛,欣赏着自己未来的夫君的威武英姿。
祝玉研找到一个破绽,直接把枪尖扎到狼王的前腿,那狼王一个踉跄,想要再上前,却是再也站不稳。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祝玉研会直接一枪了结了狼王的时候,祝玉研却是收了手里的枪。那狼王知难而退,她也没有再去追,而是直接回到人群,走到皇上面前跪下请罪。
“是臣过失,让野兽惊了圣驾,请圣上降罪!”祝玉研低下头说。
所有人都在等皇帝的处置结果,皇帝微微一笑,说:“将军何罪之有,兽类不通人性,又怎么能像人一般控制的住!将军快请起吧,继续赶路!”皇帝说完直接上了马车,看样子还有点意犹未尽之意。
南宫月听出皇帝话里的意思,看了看祝玉研,祝玉研又何曾听不出来?在皇帝面前,所有人都是皇帝鞭子下的野兽,他这话算是警告之意了。
“祝将军功夫了得,不过我倒是好奇,将军既然已经占了优势,为何不直接结果了那畜生?”南宫月好奇的问。
祝玉研想了想说:“野兽,总是在受伤的时候躲藏起来,你觉得是为什么?”然后看着南宫月一笑,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南宫月听了,一愣,随即也笑出来,狼之所以躲起来,是因为怕同类的攻击而已,那狼王,就算祝玉研不出手杀掉,估计也没有活路了。狼尚且如此,何况人?
一大票人回到京都城内,在宫门口直接散了,祝玉研和石修交代了一下,算是完成了这次任务,之后也匆匆赶回将军府。
将军府书房
“你的意思是皇上起疑心了?”祝老爹听了祝玉研讲了这次狩猎经过以后,眉头紧锁,为人臣子的,最怕的就是皇上多疑,让他们底下的人受无妄之灾。
祝玉研点头,但是解释说:“不过怀疑的可能是祝家和太子暗中勾结,言语中尽是让咱们夹起尾巴的意思!”皇帝可能就是怕祝家一下子搭上太子,为了从龙之功闹出点什么事端。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不用担心,皇上多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多注意就好了,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祝老爹嘱咐,既然皇帝肯赐婚,那就是给太子拢人,只要祝家不出格就不会有事。
祝玉研刚一走出书房门,就看到院子里的下人正牵着她的马要去马房打理,不过她眼尖,正好看到马上的背囊有点不对劲。
“你等会儿!”祝玉研叫那马夫停住,仔细盯着那背囊看起来,她刚刚似乎看到背囊动了一下。
“六爷,可是有什么不妥?”家里的下人一般都叫祝玉研六爷。
祝玉研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那背囊果真又动了一下,心中大惊,把那背囊直接解下,没有用手去接,任由背囊掉到地上。
那马夫也跟着小心翼翼的看着,就见到一只黄白花纹的东西跳出来。
祝玉研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豹崽子,后来仔细一瞅,分明就是一只大野猫,那野猫的个头还不小,最主要的是,嘴里还叼着祝玉研常备的肉干。
“猫?”祝玉研纳闷,难不成是在狩猎场的时候被这小家伙钻进来的?
那马夫看着,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像,猫个头再大,也不能这么大,看这鼻子嘴,倒像是果子狸!”
祝玉研看着这果子狸小心翼翼的戒备的样子,就地打死好像有点残忍,人家貌似也没干啥坏事。
“算了,让人直接抓住,找时间扔回后山算了!”祝玉研说,然后从地上把背囊捡起来,把里面的肉干都掏出来扔给那果子狸,反正人是不能吃了,谁知道那小家伙有没有挨个舔一口……
那马夫应着,连忙叫了一个人来办,他则牵着祝玉研的马先去了马房。
祝玉研一会到房间,就看到若水已经备好了洗澡水,连忙把身上还带着腥臭的衣服脱了,若水则在一旁伺候着。
“主子,你不在的这两天你是不知道,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子踏破了!”若水边给祝玉研搓背边聊天。
“提亲?”祝玉研现在对这俩字儿有着深深的恐惧感。
“可不是嘛,不光二小姐和三小姐,就连四小姐和五小姐都有人开始议婚了!”若水说。
“哦,现在祝家的形势的确是大好,咱祝家的女儿自然都是香饽饽了!”如今他被封了驸马了,那就是太子的人,有些人不畏惧冒险,甚至是太子党这边的人,自然会极力和祝家联姻。
“正是,就是苦了主子了,以后和一个女人过日子,唉!”若水说着还叹口气,弄的祝玉研想笑,这丫头以为光是和公主过日子那么简单?要是被发现她是女人还不被砍头抄家灭九族,别说和女人过日子,让她给女人生孩子她都愿意!
好日子没有过多久,祝玉研闲了几天以后,皇上直接下旨,让祝老爹和祝玉研回北境大营继续镇守。
祝玉研日盼夜盼,盼的就是这一天,可以远离京城的破马张飞,早日回到让人“舒心”的军营。祝老爹更是,早早就让人把东西收拾好,他此时想要离开京城的心情比住院都心切。
“你说你这人,你是去享福去了吗?这么急干嘛?”祝夫人看到祝老爹那么猴急的样子,开始嘀咕。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好好管着家里,孩子的婚事也酌情处理,有什么事儿都来信,切不可自己作主啊!”祝老爹嘱咐着祝夫人,现在祝家的闺女成了抢手货,更不能选错亲家,不然那就是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了!
“我晓得的,你也要平平安安的,好好照看好老六啊!”祝夫人说着又要掉眼泪,直接让身后的几朵金花给拦住了。
祝玉研直接上马,他们先要赶到北境大营,这次只带了一支百人小队回来,一路上要小心翼翼的,什么时候到了北境,什么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从京都到北境,半个月的路程,他们一路上小心翼翼,但是还是在第八天的时候出事了。
“将军,的确发现了一些痕迹,看样子是有意掩埋的!”斥候探路回来报告,祝玉研听了眉头一皱,看来还是躲不过,上次在狩猎场被野兽袭击的事情她到现在也不能肯定是楚寻做的,但是这次没跑了,楚华容没必要到这个时候还在试探。
“看来这次楚寻是铁了心了!”祝老爹说,虽然没有直接撕破脸,但是以后相见,那也是阵营分明。
“全员戒备,继续赶路!”祝玉研直接下令,心中想着这次应该不只是野兽袭击那么容易了。
白天还好点,祝玉研直接让众人停下休息,若是真要晚上偷袭,他们白天累一天,再遇袭击体力肯定透支。
“睡到傍晚,之后接着赶路!现在生火做饭!”祝玉研指挥着手底下的人有条不紊的忙活着,祝老爹一旁看着却是“热泪盈眶”了。
“老六啊,你说你要是个……多好!”祝老爹感慨着,还不忘自己消音。
祝玉研苦笑了,这个问题估计祝老爹纠结了也有十六年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的事儿。
众人吃饱喝足只留了几人巡逻,剩下的全都就地睡一觉,到了傍晚,众人全都精神饱满的上马,继续赶路。
赶夜路不同于白天行军,动物在夜里都有异常的躁动感,为了防止马匹受惊,他们一路上都尽量不发出声响,所以当听到那些悉悉簌簌的声音的时候,就知道是有人靠近了。
“前面山脚会有变故,大家小心!”祝玉研小声传令,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那里是最容易下手的地方了。
祝玉研的话音刚落,脚底下就突然出现了绊马索,她反应快,直接勒马,但是有些反应慢的已经着道。
“下马!”祝玉研大喊一声,前面平地直接窜出一张大网,看样子是奔着她来的,她直接快跑两步,看着像是自投罗网,实际是直接找到那网子的源头,直接挑飞,让这网子直接失去作用。
祝玉研心里已经把楚寻骂了个透心凉,就算是有党派之争,也不至于这么煞费苦心。
对方见先头阵失利,直接也不再隐藏,一时间山头上站满了黑衣人,略微估计了一下,能有百多人。
“保护好元帅!”祝玉研先让人把祝老爹保护好,对方既然占据了地形优势,估计下一步,就是要放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