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人?宁子的医学都传到这片地区了?”我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自豪。
“医学?”樱樱的表情有些尴尬,若有所想的看了我一眼说道:“确实,确实。”
“我怎么感觉你欲言又止?是有什么事情吗?”我感觉她的反应有些奇怪。
樱樱摇手说道:“我这人平时喜欢小八卦,可从来不当长舌妇,所以这种事情,你当面问吧,我毕竟是个生活在谎言中的女人,已经习惯的这种事情,可是生怕你的小心脏受不了。”
听着有些心颤,所以连忙拿出手机,打通宁子的电话说道:“你在哪里呢?医院今天放假吗?”
宁子欢快的声音传来说道:“不放假啊,我在医院上班呢,有点忙,之后给你回电话哦。”
本来想好的问题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所以只能回答:“好,之后联系。”
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认错人,只是明明没有在医院,那为什么要骗我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曾许诺彼此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她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樱樱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迅速刹闸,继而往我身后点点下巴说道:“看那表情,你的日子不好过哦。”
我顺着她的方向一瞧,就见季子言气势汹汹的向我走来。
我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神经,正准备给樱樱说稍后联系的,却被季子言一把从椅子上扯起来,就见他凶巴巴对樱樱说道:“有什么想法冲着我来,要是再擅自主张的来找苏三辛,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会是以为樱樱和林子语一样,来找我宣誓主权的吧?
我刚想解释,还没开口,就被季子言用力拽走,我往后一瞧,就见樱樱幸灾乐祸的表情冲我挥手。
突然有一种结交了一个损友的感觉。
我被季子言扔在座椅上,看着他的模样,竟觉得有点欣慰,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季子言一句话打断:“要是想让我把你扔下去的话,你就尽情说话。”
我猛地闭嘴,不再说话,小心翼翼的看着正怒火燃烧的季子言。
大早上本来就是被吵醒的,摇晃的车,越来越迷离的眼睛,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我惊呼一声,醒来,发现自己是被季子言扔在床上的,不由坐起身来:“你能不能温柔点,睡梦中是有坠落感的,吓死我了,还以为掉进万丈深渊了。”
“要是有万丈深渊,我一定会将你扔下去。”季子言紧扣我的下巴,毫不客气的说道。
“大爷,你又抽哪门子风呢?你可真是个祖宗,每天和你在一起,我都神经衰弱了。”我现在还心有余悸的感觉,所以对季子言一点都不友好。
季子言甩开我的脸,厉声说道:“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非要我拿条绳子拴着你吗?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出去,更不要和陌生人一起出去,你倒好,和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女人去喝咖啡,你有没有一点防范心?”
“我承认,是草率了,可是我是个成年人,我需要社交,需要出去的,无论和谁,我也需要工作,你总不可能将我困在这个家里一辈子吧。”
“我说过,会给你解决刘猛他们的,只是我需要时间,你连这点时间都忍受不了吗?”黑瞳闪着暗光,我看不清,但是我却突然感觉有点心塞,毕竟我的三番五次受困,都是季子言帮我的。
语气不由软下来:“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有点看不到未来罢了,再说,我不是给你留言,说我去哪里了吗?你干嘛动那么大火气。”
可我的软,没有唤回季子言的平静,反而令他一手揪着我的衣领,质问:“好啊,小三儿现在说谎在可真是不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我脖子本来就有淤青,此刻被一提起,更是觉得痛的都要窒息了,大口喘着粗气:“季子言,你是不是有虐待倾向啊,放开我。”
季子言想必也没有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立即松开我。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继而侧过他的身体,拿过一旁台灯旁的便利贴,使劲的扔在他的身上,恼怒说道:“我给你留言了,说了我所在的地址,并告诉你了,那个女人对我没有威胁,让你不要担心。”
季子言拿过纸条一看,便生硬的转过身去,向浴室走去,继而就见浴室门嘭的一声关紧。
我突然灵光一闪,愤怒的情绪一下子消失。
小跑,趴在浴室门上,砰砰砰的拍着门,语气不自觉的起翘说道:“你该不会是一起床发现我不在了,就立马用手机定位了我的位置,就忙飞奔过来了吧?所以压根没有注意到我给你写的纸条。”
季子言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只是我话音一落,浴室的水声立马响起。
我也不热脸贴他冷屁股,迈着骄傲的小碎步,重新躺在床上,刚想睡个回笼觉。
却突然想起宁子来,我至今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骗我?还有樱樱为什么提起宁子来会欲言又止?
看来要抽时间,再见她们一次了。
就在发呆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竟是将我辞退的夏中。
我不想接,可又不想让自己显的特小气,所以接起,平淡说道:“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夏中有些磕磕绊绊的声音传来:“你最近还好吗?有找下工作吗?”
“我好不好,能不能找下工作和你没有关系吧。”
“你还在生气吗?”
我呵呵两声,嘲讽说道:“不生气,我生气什么呀,你是领导,想开除谁就开除谁,我算个什么东西啊,怎么能让你这么记挂呢。”
夏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我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是想针对你的,最近我想通了,是我做错了,你回来吧。”
“夏总,我怕你想错了吧,我不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我踏出你公司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会回去,再说,视频都他妈的传出去了,我可不想永远被人戳着脊梁骨上班。”
“三辛,我护着你,没人敢在背后说你的,谁敢说你,我就辞退谁,最近好想你,发现没有你在身边,生活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夏中的声音略带哽咽。
我听得有些堵得慌,但还是说道:“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将我剔除,现在想要护着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我只是生气,为什么你会和别人,我想通了,你回来吧,我给你涨工资,给你股份,好不好?我想护你一生一世,给我个机会好吗?”
从我开始进入那家公司之后,夏中便对我极好,旁人都传他在追我,连宁子都那般说,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告白过。
我一时一愣,继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上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微微出神。
我一直幻想有一个人给我一个安定的生活,可是我无论怎么幻想,那个人都不曾出现,如今我不再幻想了,那个想要给我安定生活的人却出现了。
“在想什么?”耳边突然传来温热的呼吸。
我下意识的回答道:“我在想要怎么回答夏中的告白。”
待我说完,才意识到,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物不对,立马将身边的男人推开,一甩将自己埋在了被子了。
而我面临的是,季子言怒吼:“苏三辛,你可真行,到处沾花惹草的,我告诉你,你这半年是我的,谁要是打你的念头,我断了他手指头。”
被子被他使劲掀开,我眨着眼睛,谄媚说道:“季大少,消消火,我也没想要答应啊。”
“那你在那里纠结什么?”
“好歹我也是幻想完美爱情的女人,听到告白,理应稍微心动一下,理应纠结一下的,这是对告白者的尊重。”
“狗屁道理,去做饭去,我饿了。”
我看着季子言穿着浴袍,紧致的胸膛半漏着,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冷漠的脸庞,深邃的双眼,我没用的泛起了花痴。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现在不想上/你,没心情。”
“低俗。”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正准备去做饭去,我以前是被人宠在手里的娇娇女,可是当公司破产,我一夕之间,成长了许多。
而生活下去最终要的是活下去,所以对于吃饭,我不讲究很多,但是家常饭菜都会,而且绝对色香味俱全。
而我刚下床,就被一管东西袭击,下意识的接住,就见手中多了一管软膏,是我早上扔在床上的。
就听季子言的声音传来:“既然拿来了软膏,就给我抹上,不要害羞嘛。”
鬼才害羞,只是想起昨晚的场景,总觉得不甘心。
但是现在也不想和他纠缠,就猛的扯下他的浴袍,结实的后背,流畅的曲线,可是那块淤青却越发的明显。
心一动,将软膏抹在后背上,慢慢的按摩。
男人的体温传来,像是在燃烧着我的手掌一般。
我突然听到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而我的手则不安分的往下摸去,像是上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