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叫醒这个贱人。”
我迷迷糊糊听见这声怒吼,还没来得急睁开眼睛,冰凉刺骨的水尽数泼在我的身上。
我感觉牙齿都在打颤,整个身体更是颤的厉害,迅速睁开眼睛,就见四周灰暗,很空旷,像是在一个废弃停车库的模样,一看到此景,我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确定。
而正对我而坐的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副凶狠模样:“小蹄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很吊吗?现在还不是被我困在这里,呵。”
我的四肢被绑在一个椅子之上,我试着使劲,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我收起眼里的慌张,故作镇定说:“刘猛,我们本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何必一直针对我?欠你钱的是苏国栋,不是我,你要找痛快就去找他就好了,为什么屡次三番针对我。”
其实我在酒店发现我身体不对劲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是刘猛的诡计,只是浑身无力,连求救的可能都没有,所以才被掳到了这里。
不知道季子言发没发现我的失踪,会不会主动找上我来,他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就见刘猛猝了一口:“别给我提苏国栋,真他妈操/蛋,不知道那狗日的躲在哪里,父债子还,我不找你找谁,还有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是你,我能那么丢人吗?”
“我是被逼的,一切都是没办法才那么做的,还有,你要钱是吗?给我几天时间,我给你筹钱,绝对能还上你的,没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绝不是吗?”
刘猛上前,迈着悠闲的步子,打量着我,像是在动物园看动物表演一样,幽幽说道:“你真以为我少那两千万吗?老子多的是钱,老子要的是你,要看着你在我身/下求饶,一定别有风味,不是吗?”
刘猛色眯眯的眼神一直打量着我,一手勾起我的下巴,贪婪尽露。
看着他的这个模样,我真想吐,猛的将脸转向一旁,摆脱他的摆弄,我知道对于这种被色心蒙蔽的男人,根本不是说道理能明白的。
我只能厉声说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季子言一定不会放过你。”
“哟,你拿他来威胁我,你当真以为我害怕他?要是怕他,你今天就不会出现这里了,他在我眼里屁都不是。”刘猛眼中闪着凶光,可见他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可是,我相信季子言始终是刘猛的克星,所以依旧威胁:“是,或许真如你们所说的,季子言的权力没有你们大,但是他却比你们更狠不是吗?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你要是敢动我,他必定会拼尽全力替我讨回公道。”
我刚说完,头发就被揪起来,一巴掌扇了过来,可是我却依旧是笑着的,因为我知道我戳中了刘猛的痛楚,他恼羞成怒了。
因为我不止一次看见过刘猛在面对季子言时,眼中深处流过的恐惧,那不是权力的相争,而是一个人自身所带的气场,刘猛害怕季子言。
“贱人,你给我闭嘴,等老子玩完你,我就不相信他还会要你。”
“疯子,季子言可不想你们这么肤浅。”
“公子哥有几个痴情的,你当真以为你现在是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了吗?好,就算季子言不肤浅,可要是我这些弟兄轮流上/你的话,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烂/货。”
刘猛身后站着将近十个打手,个个身穿黑衣,我虽看不清他们的模样,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一道道无耻下流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就像是在打量这个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女人。
不恐惧是不可能的,我的声音都在颤抖,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软弱,一旦软弱,反而会让刘猛的气焰更加的猖狂,吼声说:“季子言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身上有他放的定位器,你们趁早放了我,我还可以给你们求情,要不然。”
我话音还没落,就被刘猛一脚踢在肚子上:“臭婊子,你给我住口,只怕季子言还在和季望聊天,根本不会发现你失踪的事情,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有别再给我提起季子言了,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根本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而是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季望默认了你绑架我的事情?甚至还协助你?”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我的眼眶竟然不知不觉的湿润,是为季子言感到不值,感到伤心。
刘猛舔了舔唇瓣,色眯眯说道:“你以为?季子言可真是够小心的,天天陪在你身边,可是他再怎么谨慎,也有顾不到的时候,别想他了,今天你是我的。”
“不,不,季望是季子言的父亲,他怎么能将自己儿子的女人拱手让人,他有没有考虑过季子言的心情,有没有在乎过一点点他的感受。”
“呵,季望是一个连自己妻子都能算计的男人,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儿子呢,再说,你不过是个外人。”
妻子?是刘晓枫吗?
直觉告诉我,刘猛口中说的是季子言的母亲,可季望算计了什么?季子言知道吗?
“刘猛,你说清楚,季子言母亲怎么了?你是不是也参与了某种事情?告诉我。”
刘猛一愣,看来刚才不过是口误,立马变得凶狠:“这一切不管你的事情,伺候好本大爷就行。”
说完,刘猛还没有待我反应,就突然上前,开始撕扯我的衣服,而我穿的礼服本来就是薄纱做成的,一撕便是一大道口子,露出白皙的肌肤,透着点点粉红,看起来诱人至极。
而我就见刘猛眼中的贪婪越深,呼吸声更是一声比一声急促,我使劲的挣扎着,不知不觉竟带着哭腔:“刘猛,你不怕下地狱吗?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刘猛的手速却越来越快,我知道我不可能唤醒他,而是求助的看着他身后的打手,急促的声音说道:“求你们,救救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只要你们救我,我会想警察说清楚的,求。”
刘猛揪起我的头发,满眼的嘲讽:“疯子,他们都是我买的人,一旦我出事,他们可逃不了关系,连同他们的家。。”
刘猛还在嘚瑟的说,我就睁大的眼睛,眼睁睁看着一个棒球棒迅速并突然的砸在刘猛的肩膀上,而我清楚的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见刘猛捂着肩膀,痛苦的大叫起来。
我正巧看见那个手拿棒球棒的男人,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庞,但是整个人确是有一种令人胆怯的气势,只是他明明是刘猛的打手,为什么要帮我?难道只是因为不想坐牢?
“夏正,你这个叛徒,枉我平日那么信任你,来人给我弄死他。”刘猛后退到一旁,指着鸭舌帽男人,对着一旁的打手厉声吩咐道。
打手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迅速的摆好了姿势,向夏正聚集,而形成了一比八的局面。
我能从刘猛的手中脱离,全靠眼前的男人,可是我不能连累他,毕竟在场的都是练家子,只怕结局还是输。
“喂,你跑吧,你救不了我的。”我的声音越发的颤抖,因为我知道若是他逃跑我会面临什么。
“3分钟。”夏正突然开口说道。
我不明白这个时间是什么意思?是他只需要3分钟就能够解决眼前的事情吗?还是他只能坚持3分钟。
我以前一直以为电视剧里的打戏,掺假,根本不可能有那么激烈,可当我看着眼前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认知是错误的。
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知道谁的血飞溅在了我的脸上。
而我往旁边一瞧,就见刘猛像是兴奋一样看着眼前的血腥场面,可见这人的心理扭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那名唤夏正的男人看来只有被虐的份。
虽然不知道那3分钟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不自觉的开始倒数,希望出现奇迹。
“5,4,3,2,1,”
等我心里的声音一落,就听仓库门嘭的一声,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紧闭的门破成两半,而一辆接一辆的黑色越野车,马力十足的向我们的方向开来。
车灯突然打开。
我下意识的眯上了眼睛,而当我适应光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见眼前一男子,背着光,正向我走来。
高大的身子,沉稳的步伐,我只觉得眼眶一热,不由发声:“我没有被任何人碰。”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优先说出这句话来,或许是想向他证实我的清白,让他不要嫌弃我才好,我还是相信了刘猛的话,对眼前的男人,终究少了几分信任。
季子言沉默不语,脸上的神色更是平淡,解开我身上的绳索,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我披上。
“为什么不说话。”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猜不透眼前这男人的想法,所以一旦在我猜不透的时候,我就会陷入自我恐慌的困境中。
季子言将西服给我紧紧的扣上后,才用手摸了摸我的脸,语气平淡说道:“或许我们之间的交易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