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韩易的脸上有了一丝迟疑,但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院长,6号房的病人情绪异常波动,需要院长去看一下。”
韩易深吸了一口对我说:“等我回来。”
待他走后,我有些崩溃,但是却迅速的离开了医院。
韩易是这家精神病医院的院长,也是我过世姐姐的未婚夫,我和他本应该不会有交集的,可是家族破产,妈妈精神病,将我一点点的推在他的身边。
我和他?
为什么生活总是这么复杂。
我刚打包完行李,精疲力尽,躺在床上,正好疲惫袭来的时候,隔壁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一声尖过一声。
我猛地坐起身子,点了一根烟,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是眉头却紧蹙在一起。
这是韩易当初和姐姐结婚时买的新房,坐地在繁华地段,可在姐姐去世后,韩易不想接触这种伤心地,但又不舍得卖掉,正好我无家可归的时候,让我借住在这里,替他打扫这里。
以前,或许住得心安理得,可是在得知他对我或许有不一样情感的时候,我打算搬出去。
正想养精蓄锐,在这里睡最后一觉,可隔壁的女人却和疯了一样,隔音效果这么好的房子,竟然也能被她的声音穿透,像是在故意一样。
我叼着烟,一脚踢在隔壁房门上:“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完事吗?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这里不是你一家住户。”
当我说完,声音果然戛然而止。
一般这种情况,门是不会开的,所以我正得意洋洋转身走的时候。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还有一熟悉的声音传来:“看来是我们的举动,深深刺痛了隔壁单身狗的心了,所以才动这么大的火气,是吗?要不要一起?我不介意。”
我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垃圾桶中,潇洒转身,满脸笑容“不好意思,我嫌脏。”
男人懒散的倚在门上,宽大的浴袍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紧实的胸膛,俊朗的面庞,深邃的眼神就那么看着我,黑色的瞳孔闪着幽光,像是一头饥饿的狼,随时有可能将我扑到。
可说出的话,语调上扬,带着调侃:“是吃醋了吗?小三儿,吃醋的样子可真好看。”
我上前,将他的衣服拉好,遮住他的皮肤,略带嘲讽:“季大少,你还没有资格让我吃醋,而我也从不会为你这种留恋在花丛中的男人吃醋,还有,不准叫我小三儿,咱们还没有熟到给彼此起外号的地步。”
真是撞邪了,到哪里都能遇见他。
说完,我转头离开,可刚走两步,就被季子言一把搂住:“你不乖,我不是说让你在酒店等我的吗?你这么出来了,出了危险可怎么办?”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向我扑来,我有点犯恶心,说出的话更冲:“季大少不是说有紧急会议吗?这就是你的紧急会议?辛亏我没有像一个傻子一样,一直等着你,只要不遇见你,我就不会有危险,所以放开我,你伴还在等着你呢。”
季子言像是演戏上瘾了一样,一把宠溺的抱着我的头:“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放在酒店里,可是,可是。。”
“子言,这位小姐是谁?”穿着蕾丝修身裙的女人,站在季子言的身后,嘴角有些颤抖的问道。
季子言没有回答女人的话,而是说道:“我该满足的,已经满足了,慢走不送。”
女人没有撒泼,甚至没有说一句软弱的话,而是佯装很镇定的拿过一旁的皮包,踩着高跟鞋,在走到我身旁的时候说:“刚才的叫声,打扰到你了,所以很抱歉,希望你见谅。”
继而那女人冲着季子言一笑,扭着屁股,风情万种的离开了。
我不得不说:“这女人是个狠角色啊,看来不是我这个挡箭牌能化解的孽缘啊。”
季子言扯着我,进了我的家说:“有酒吗?喝一杯。”
我一把挣脱他的手:“我好歹为你挡了你的烂桃花,我不奢求你能说谢谢,麻烦你能不能离开,我需要休息。”
季子言直接忽视我,而是指着地上的行李说:“你要搬家?不会是为了躲我吧?”
“不好意思,我压根不知道季大少在这里也有房子,所以和你没关系。”
季子言挑起我的下巴:“我就喜欢你的嘴硬。”说完,就吻了上来。
我虽然没有洁癖,可一想到这个男人的嘴刚刚吻过别的女人,胸口就泛起了恶心,我拼命的推搡着他的胸口。
“我没有吻过她。”男子的声音微微卷起,就像是恋人之间的低声诉说。
我开始慢慢回应他,我不得不承认,我贪恋他的身体。
“后天晚上有一场聚会,你陪我去。”季子言靠在我的嘴角边,淡淡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去?”
“你难道不想彻底摆脱刘猛吗?”季子言挑眉说道。
我想起了季子言在酒店所说的话,同样挑眉回应:“你想要什么报酬?”
那晚,季子言能在刘猛的手底将我解救出来,可见他的能力不弱,而我,现在极需要摆脱刘猛,倒不是他的骚扰,而是害怕因为自己,而伤害到我妈。
而季子言现在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稻草,或许能救我与危难中。
“半年内,随叫随到,应该不过分吧?”季子言的手在我的衣服中作祟。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可以。”不过是半年的伴,便能摆脱一个刘猛,说实在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