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踮起脚尖,将唇瓣递到他的耳旁,声音坚定:“我听见了,这人好没礼貌,季大少打算怎么处置?”
我挑眉看向面前的打手,还有从包间追过来的张总,此刻正满脸通红,可见饥/渴难耐,毕竟我下的药,分量绝对足。
而我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狐假虎威,我明明不知道季子言的底细,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能力压住张总,可是站在他身旁,我总是有底气的很,好像只有他能护着我一样。
张总可是商场上的老油条,一见我这么有底气,也很有分寸的说道:“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认识苏小姐?”
“我不认识什么小姐,我只认识我的小三儿。”季子言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目光一直看着我。
“看来是认识啊,那这绝对是一场误会,我和她不过是有了点小摩擦,吵了几嘴而已,先生不用这么防范。”继而看着我,略带威胁说:“三辛,快过来。”
我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反倒是季子言淡淡说道:“我看你这架势,也不像是小摩擦,反倒是要将我家小三儿生吞活剥一样。”
听着他一嘴一个小三儿,我真的无奈了,这戏演的也太投入了。
想必是张总还摸不透季子言的底细,也不想明确针对季子言,而是对我说:“三辛,你不是说想来我公司上班吗?这翻译官的位置非你莫属,明天就来上班吧。”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在颤抖了,脸憋得通红,西服裤鼓鼓的了,想必药劲已经发作了。
我一愣,实在没想到张总竟会拿这个引诱我,确实我现在极需要一份工作,可现在要是答应下来了,想必短时间根本无法逃脱他的魔掌,可是要是不答应,我将会面临一段时间的工作空白期,所有的开支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我的迟疑,让身旁的季子言眼中流露出厉色:“所以,小三儿找你,是让你帮忙找工作的?”
张总像是看出了我们会因为这个有间隙一样,添油加醋说道:“是啊,她来找我要工作,多喝了几杯。情深处不能自已下,三辛非要去开个房间,我不想让她累着,所以便想着在包间/解决,可是却出现了矛盾,哎,总之是难以启齿,三辛,你还不快过来,不要耍孩子脾气。”张总冲我招手,可眼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欲/望。
张总他是故意的,我们之间的矛盾,明明不是因为争执去房里/做,还是在包间/做。
我感觉一只手攀上了我的腰,捏起我的软肉,毫不怜惜的拧着,继而盯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三儿,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注视下,我竟感觉到了一丝恐惧,下意识的解释:“我是去找他,可是。”
季子言厉声打断我的话:“我就问你,是不是为了工作,打算爬上他的床?”
看着季子言不同往日的神色,我心一惊,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头发怒的狮子,好似瞬间能将我撕咬掉。
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回答道:“是。”我本来就是为了钱向上爬的人,何必故意去解释呢,再说,解释是说给相信自己的人听的,季子言,可见不是那个人。
季子言用手拍了拍我的脸,恢复了原先不深不浅的笑容:“对啊,我差点忘了,小三儿,本来就是个不择手段博上位,会算计的女人,用身体去换取某种利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
不得不说,张总是个狠角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看透我和季子言的关系,并用几句话挑拨我和季子言的关系,看来真是流年不顺。
听着他的嘲讽,我抬起头笑意然然:“现在,季子言先生,是要将我送回到张总身边吗?”
“现在是你,要不要为了工作爬上他的床?”季子言目光灼热的看着我,我一时竟看不懂。
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身边这个帅气逼人的男人,不是因为他的颜值,而是我敢肯定要是我今天爬上张总的床,季子言会毫不迟疑的甩开我,而刘猛的事情,肯定也不会帮我摆平了,到时候得不偿失。
季子言看着我靠近的身体,用手勾起我的下巴:“小三儿,你知道我最爱你哪一点吗?”
我眨着眼睛,一副不经世事的纯真模样:“哪一点?”
“最爱你,墙头草随风倒的小聪明样。”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但还是依旧坦然:“多谢季大少的夸奖。”
张总应该是看不下去我和季子言的样了,怒吼:“敬酒不吃吃罚酒,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抓住,送到床上去,让她尝尝他张爷爷的厉害。”
打手一听命,瞬间扑了过来,我下意识的躲在季子言的身旁,哆嗦说:“怎么办?你学过跆拳道,空手道,柔道,太极拳吗?”
季子言冷眼看了一眼我,将我推在一旁,主动迎上面前的几个打手。
我以为季子言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可没想到三下五除二竟将打手都撂倒在地,转眼走到张总的面前,挑眉:“张志章,你还是太易怒了。”
我就见张总一下子泄气,连忙:“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说完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季子言耸肩:“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一般不动粗,而是想和你谈个交易,听说你公司最近要和M国谈一个大单子,一直没有敲定,要是有季氏公司的帮助,想必会简单很多,你说呢?小三儿,我要了,钱和权给你,绝对公平交易。”
张总一听,眼中冒出红光:“你到底是谁?”确实,和M国的单子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交谈,可是M国的公司一直迟疑他公司的规模与财力,要是有季氏集团的帮忙,那一定会让他们心服口服。
“季子言。”
张总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脸上瞬间爬上了笑容,继而又看了看我,又看向季子言道:“季总,今天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放过苏三辛一次,但我还是要给季总提个醒,那种烂/女人,可配不上季总。”
“配不配的上,就不劳烦张总操心了。”
张总挥了挥手,带走了打手们。
看着张总被他解决,我竟有些心虚:“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帮我了。”毕竟,我虽然倒戈,可依旧是张总嘴里的烂/女人。
“停,小三儿,我不是在帮你,张志章的公司,我本来就打算购并的,而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我可以了解他的底线和弱点,并通过M国的单子,可以多方面考察他们公司,对我极有力,至于你,你想太多。”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故作轻松的耸肩:“看来我想错了,毕竟我在季大少眼中就是个会算计的女人,为我这种女人出头,确实不值得。”
季子言将我拉扯到墙角,一手撑着墙,低头靠近我:“我怎么听到了你满满的不服气?难道我看错你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手勾在他的脖颈上:“怎么会,我本来就是会为钱无下限的女人,怎么,季大少怕了,怕染上我这个病毒?”
“这世间还没有我怕的人。”说完,便发狠的吻上我的唇,像是在发泄某种不满情绪一样。
我被他吻到浑身发软,可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女人明亮的声音:“子言,你在这里啊,刚才裙子上被不小心撒上了红酒,处理了一下,让你久等了。”
我用余光看到一旁的女子,可依旧没有打算暂停这个吻,反而扣着季子言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而季子言也没有要停止的想法,继续野性的回应着我的吻,待我呼吸急促时,才慢悠悠离开,对着我宠溺一笑:“小妖精,你这是要将我/吸/干,才罢休,是吗?”
“我是有那心,可没那胆子啊。”我笑的妩媚至极。
我刚一说完,一旁站着的女人走上前,看着我,莞尔一笑道:“你是子言的邻居是吗?上次咱们见过的,没想到,在这里又见了,真是有缘。”
原来是上次叫声扰民的女人,上次没细看,今天才看清楚,女人穿着红色连衣裙,衬得肌肤雪白,精致的脸庞,完美的笑容,看着确实美艳至极,季子言眼光不错。
可是忍耐力也太强了一些,自己上过床的男人正和别的女人激/吻,就算不发怒,能做到如此坦然的可真是少见,可见这女人的心思深不可测。
我收回心思,同样回以笑容:“确实是有缘,毕竟我们和同一男人上过床,不是吗?”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林子语迈着小碎步,走到季子言的身旁,挽起他的胳膊:“子言好玩,我愿意等。”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我看了,真觉得毛骨悚然,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给了季子言一个好自为之,我救不了你的表情,迅速撤离。
待我刚走出夜总会门口时,就见一服务员正哭着打电话,话音传来:“我不就是不小心撒了红酒在她裙子上吗?我已经道歉了,她,她竟叫人来打我,还让总经理把我给辞退了,连工资都不发,我可怎么活啊。”
我隐约可见服务员那高高肿起的脸颊,涨的通红,可见是下了狠手了。
我回身望了望夜总会,继而嘲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