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欲挣扎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慢慢收起唇角边的冷意,继而转身,看着季子言幽暗的目光,笑道:“莫非,你和林泊璟是同一学校的?”
“我与他确实是大学同学,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季子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到没有什么不对的,我只是觉得你和他满嘴的花言巧语,必然是出自同一个老师。”
“错,我的小三儿也有看错的时候,大学时期,我确实和现在一般无二,可泊璟确实实打实的专心男人,不过是爱上了樱樱,才变了。”季子言搂着我的腰,将我拉过,越发的贴近他的身体,温度隔着衣衫传了过来,连带他的心跳。
我倒没有反抗,反倒顺从了几分,但是却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脸皮厚,从小就是花花公子,多情种。”
“若我不是,小三儿,你觉得你有机会凭借美貌,引我上床吗?”他的红唇,若有若无的划过我的耳垂,而在酒吧,这种亲密最常见,倒是不曾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更是悠然,手慢慢的攀上季子言的脖颈道:“我可是很少能从你嘴里听到赞美人的话,看来是新学的把妹手段?”
“又错,我何必学什么把妹手段,只需往那一站,便能吸引女人,不是吗?”
“不要脸,给你杆子,你就往上爬,那是不是给你个冲天炮,你都能翱翔宇宙了,不想和你斗嘴,请我喝酒。”我使劲的往季子言腰间一掐,继而快速挣脱他的怀抱,坐在吧台的高凳上。
季子言从后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似撒娇般:“我就喜欢和你贫,若不是你,我才懒得开口。”
我一手推开季子言道:“我看你是贫上瘾了,到底喝不喝,一醉方休啊。”
“喝,喝输的人,陪喝赢的人睡。”
“好。”这赌注,我倒是一点也不占便宜,不过我要的不就是用身体留住他嘛,喝多了,反倒会麻痹自己。
“我以为你会狠狠的瞪我一眼,继而甩开我,大骂我无耻,没想到现在竟变的如此顺从,倒是让我有些吃惊。”季子言的目光很深,似乎要看透我一样。
我敛去眼底的心虚,笑道:“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挣扎,终究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不是吗?既然这样,那我何必为难自己。”
“竟想通了,辛亏我之前没白疼你。”季子言在我嘴上啄了一下,表示他心情不错。
想通?不过是一场计谋,就看谁最后笑到最后。
一杯杯红酒,啤酒,白酒下肚,我只觉得肚子里直翻滚,头晕的厉害,而脸颊更是发胀,红的滚烫,而季子言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再一次递给我一杯酒说道:“说好的一醉方休,你倒是先醉成了狗,没意思。”
“你才是狗,季子言,我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狗。”我以为我的酒量足够好,可在季子言的面前,实在是逊色,不知不觉开始语无伦次。
季子言一手挑起我的下巴,唇瓣贴了上来,使劲揉虐一番后,才幽幽开口:“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狠狠的上/你,让你在我身/下求饶。”
我眯着眼睛,舔了舔唇瓣,好似还残留着季子言的味道,像是迷药一般,还想再来一次,但是却嘴硬:“你诽谤,我哪次求饶过,明明向来我精力最旺盛,起开,挡着我看大灯泡了。”
季子言回身望了一眼,继而忍俊不禁笑道:“醉了,咱就回家。”
许久之后,他向我无意提起,我口中的大灯泡,竟是一光头男人,而我竟一脸痴像的看了许久。
我躲开季子言抓我的手,一手撑着头,一手点着桌子,苦思冥想了半天才幽幽说:“樱樱呢?林泊璟呢?好像没了。”
季子言挑眉,看向一边的雅间说道:“在呢,不过小两口的世界,你也要插足不成?”
“我想吐。”我压根没有听见季子言的话,而是自言自语说道。
突然,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提起来一样,嗖的一下,就听男人的声音在我的脑袋上响起:“去吧,厕所里吐去,我在门口等你。”
我摇头晃耳的走进厕所,待我将我胃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吐出来之后,感觉清醒了不少,看来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更觉得清醒,可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个隔间内传来女人压低的呻/吟声,还有一下接一下越发急促的撞击声音。
这里是酒吧的厕所,男人女人在性/上面向来感性,所以我表示很理解,毕竟我也有过同样经历。
所以正打算离开,却突然听到女人传来一声压低的声音:“不要在里面,我可不想怀上你的孩子。”
男人讽刺的声音传出:“我更不想,因为你不配。”
我在门外听的清楚,浑身就像是被冰冻了一样,酒的火热,瞬间化为一身虚汗。
我多希望我能够听错,可是,终究对她和他的声音,我一直熟悉,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
我脑袋里闪过无数的画面,试图剖析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发生了错误,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终究没有结果。
而我就眼睁睁的看着隔间的门打开,两道熟悉的身影就这么完完全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两人都有着姣好的面容,此刻脸庞都有着激情过后的红润,越发吸引人,站在一起,更是登对的很,但是在看到我的瞬间,两人脸色巨变,但是却说不上是什么神色,而本来相携的身影,瞬间隔离开。
男人最先反应过来,走到我面前,微微弯下身体,笑道:“呦呦,看样子,莫非是吃醋了?早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只是没想到感情竟那么浓厚。”
眼前的男人便是口中调侃我,却在别的女人身体里播种的季景,对他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我都不在乎,所以格外冷冰冰道:“季景,别在我面前嘻嘻哈哈的,我对你有没有感情,你心里透亮,你找什么样的女人,和我没有关系,但是不能是宁子。”
“宁子?是谁?”季景疑惑一声,继而像是了然一样,看向在一旁站着的女人,略带不屑:“她原来叫宁子?没想到你竟和她认识,不过是酒吧交际花,我为什么不能碰。”
“住嘴,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她。”
我话还没说话,就听一旁本一言不发站着的宁子突然打断我,嘲讽道:“是你苏三辛该住嘴,我和什么样的男人做/爱,莫不是还需要你批示,我是什么样的人,更不需要你来辩解。”
“宁子,我知道你因为今天的事情埋怨我,可你再怎么埋怨,你也不能作践你自己啊。”我不忿的看着宁子。
而宁子此刻给我的感觉,就是个陌生人。
“苏三辛,,你凭什么那么说我,我和别人做/爱,就是作践自己,你和别人做/爱,就是高贵?就是理所当然?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我。”我从没有觉得自己高贵,可是我不得已,而我此时,也正尝着恶果,所以我不希望宁子步我的后尘,尤其是对象是季景,这个不会付出真心的男人,况且:“宁子,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韩易,这就是你的喜欢?难道不应该对他忠诚吗?”
“你不配插手我和韩易的事情,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无力说道:“宁子,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苏三辛,高贵的白莲花,你的好,我恶心。”宁子走到我面前,唇角的讽刺显露无疑,说完,猛的撞向我的胳膊,继而侧身离开。
我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不由仓促一步,靠在洗手台上,在一旁看足了好戏的季景逼近我,在我面前道:“我还以为就只有季子言会让你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没想到你竟会为了那个叫,什么宁子的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何时你会因为我变成这样。”
我抬起头嘲讽道:“季景,你做梦,我告诉你,离宁子远一点,她不是你游戏人间的过路者,她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想负责,就放手。”
“好姑娘?看来我的小心肝还被蒙在鼓里呢,不过,你说的是实话,我从未打算对她负责,但是,你对她这么贴心,可她却不领情啊。”
“领不领情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挂心,你只需要离她远一点就可以。”
“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想爬上我床的女人数不胜数,只是她呢?你确定她舍得离开我?我怎么觉得她反倒比我饥/渴很多。”季景一副暧昧的目光看着我,越发的靠近。
我使劲一推,怒道:“不准你那么侮辱宁子,她有喜欢的人,只是今天我和她之间有误会罢了。”
“你是说韩易?不会是精神病院的那个韩易吧?呵,真是兜兜转转,竟绕不开这个圈,不过你放心,韩易可看不上她。”季景吊儿郎当的看着我,一副能预知未来的模样。
“季景,不想和你废话,但若是我发现你再玩弄宁子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来啊,我就希望你对我不客气,不过提前说好,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我没有理由拒绝,宁子应该会想念我的身体的,毕竟在床上,我向来勇猛,你要试试吗?”
“我宁愿被季子言上,也不愿意被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