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以后,池千与任简骅同时来到池千父母家的门口,任简骅诧异的看着池千,“你过来干什么?”
“大半夜的出现在别人家的你才应该被问吧?我回自己的家还需要向你汇报和请示吗?”池千不甘示弱,如果不是乐央给他打电话救急,他也断然不会过来的,也明知道任简骅要来,可池千还要装作一副偶遇的模样。
听见门外有动静,乐央起身去开门,她不知道门外两个人差一点就打起来了,打开门以后看到池千和任简骅,乐央有些头疼,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池千的父母说,但是池千来了,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圆场。
“乐央,大半夜的谁来了啊?”池母睡觉很轻的,只要外面有一点动静就醒了,她边说边起身把客厅的灯开了,一眼便看见池千了,接着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早上来接乐央吗?”
“妈,您睡吧,我们今晚有公司聚会,所以我来接乐央了。”池千急中生智,说的谎又那么的自然,乐央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没有见过池千对他父母说谎,这次竟然为了自己,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愧疚。
“好吧,那你们路上小心,好好看路,不要着急。”池母交代了一些便把乐央的东西帮忙拿过来,“以后要是有空了就回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我知道了阿姨,谢谢阿姨,您早点休息。”乐央也舍不得离开这里,似乎只有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不过池母在看到任简骅以后,也并没有说话,她能够感觉得到任简骅对这个家和池千的敌意,也就装作没看见了。
一行人出去以后,任简骅没好气的看着乐央,命令道:“走,上车。”
看任简骅正在气头上,乐央有些不愿意上他的车,而是看向池千,眼中尽是祈求。
“乐央还是坐我的车吧,我有些困,需要有人在我旁边陪我说话。”池千看到乐央的眼神立即心领神会,便说道。
“关我们什么事?”任简骅不喜欢看见池千与乐央在一起,就算是一起说句话都不行,于是不容乐央愿不愿意,直接拦腰抱起乐央把她扔进了车里。
如果放在从前,池千一定会拼了命把乐央抢过来,但是现在他应该站在什么位置跟任简骅抗衡呢?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乐央是任简骅的合法妻子,池千也不过是与乐央有过从前的人,可毕竟也只是从前罢了,他不能总是停留在从前,也不想牵引着乐央总是回忆从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任简骅帮助乐央去忘记这所有的一切。
但是池千不知道,其实乐央早就释然了,她比池千心里清楚得多,并不是觉得池千不好,而是自己已经不再有资格去与池千有些什么了,她仍旧感谢池千过了这么久还是会帮她,乐央也逐渐开始理解池千当初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事情了,相比而言,乐央对池千的恨远远不如她对池千的感激。
“怎么?舍不得?”任简骅发动车子,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乐央讽刺道。
“好好开你的车吧,我累了,睡会儿。”乐央现在没有心情跟任简骅争辩什么,今天一天好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乐央不敢保证自己有多么的若无其事,她似乎经历了生与死的那种感觉,现在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就应该好好的享受,不想因为任简骅而再次怄气。
“开车的不是池千,所以你没有那么多话要聊的,对吧?”任简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负面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巧这个时候任简骅的手机在震动,屏幕亮了起来,在漆黑的车里投射出一道蓝光,他的手机放在主驾驶与副驾驶中间,是一条简讯,乐央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虽然不全,可是大致能够理解了。
“你回去了吗?我想你了。”
发信息的人是洛落,任简骅并没有注意到乐央的表情,他在开车所以没有功夫理会手机。
“什么时候开始的?”乐央觉得自己的这个问题有点可笑,她这算是明知故问了。
“你说什么?”任简骅不知道乐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从何而来,于是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以后也就明白了,便接着说,“你不是不管我的私事吗?问这么多干什么?”
是了,乐央曾经也义愤填膺的跟任简骅说过,就算是他当着自己的面与别的女人上床,乐央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可是她又怎么能够控制自己?一条暧昧不清的短信,能够让乐央怎么想?她难道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乐央垂眸,这一切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她在任简骅的这个方面真的是要疯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说要不在乎,却每次有洛落出来挑衅,乐央连最基本的忍耐都做不到。
“是你想多了。”任简骅不打算解释,他也没有理由解释,在他的潜意识里,是不能够放弃洛落的,至少让洛落成为乐央死心的借口也算,也让乐央在对任简骅失望以后,任简骅不会再有什么机会,他也在纠结之中挣扎,他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所以当我什么都没说。”如果什么都可以说出来的话,也不至于沉默这么久,乐央明显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奈,自己的有苦说不出,自己的多余,她好像开始怨恨任简骅了,既然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接近自己,把自己当做是与任翔赌气的工具,还是当做让洛落吃醋的挡箭牌?乐央真的受够了,如果自己的心再坚定点,就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任简骅动摇了,现在她什么都不需要想,只要钱就好,她的目的也只是钱罢了,乐央不想再越界,可是这句话她在心里说了无数次,真的说了无数次,就像是小学生说不会再犯了,遇到诱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再犯,她就是那个意志薄弱的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