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任简骅把乐央扔到了床上,乐央虽然喝了不少,刚才在路上吹了风,迷迷糊糊醒来了,只是还不算是完全清醒了,头疼欲裂,任简骅在把乐央扔在床上的时候头撞在了床头上,一阵钝痛,乐央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你这是要谋杀吗?”乐央艰难的坐起来,怒目瞪圆,看向任简骅。
在任简骅的身边,乐央绝对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小猫咪,再加上最近任简骅的表现实在是让乐央失望,虽然平时乐央放在心里不会说什么,但是现在趁着酒精的作用,才敢宣泄出自己的不满。
“我TM给你钱花是让你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消遣了吗?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说这些?”任简骅是生气的了,不仅是因为乐央跑出去喝酒,还有她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喊着是池千的名字,更是让任简骅气不打一处来。
兀的任简骅都在怀疑她流掉的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便接着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给我戴绿帽子,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绿帽子?乐央根本不知道任简骅在说什么,可是任简骅的口气让乐央心里不爽,既然都已经开始吵起来了,那么乐央也该跟任简骅好好掰扯掰扯了,“说起绿帽子,你这种默认了别人伤害我的孩子的态度,让我怎么想?”
“你怎么想?当初你不是也想着要把孩子打掉吗?”任简骅自然不甘示弱,比起乐央的控诉来,任简骅的理更强硬。
当初也是因为乐央还不想被任简骅扫地出门,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自己自然是罪大恶极的,洛甜做了那样的事情也是不可饶恕,那么默认了这件事的任简骅呢?不是更丧心病狂吗?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乐央不想说什么了,总的来说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很有道理,乐央不想再吵下去,没什么意义,便重新躺了下去,被子蒙到头顶,自己呼吸都有酒味,分明是不喜欢喝酒的,但醉了以后,会说出一些憋在心里很久的话,一个人承受实在是太累了。
见乐央重新睡了,任简骅也没有再理会乐央,只是说了一句,“我去睡其它卧室。”
即便是失去很多,乐央还要继续生活,该上班,该吃饭,该睡觉,原本她就一无所有,或许乐央是自私的,不想早早的失去目前拥有的一切,如果是这样,最好的办法就是委曲求全,一个孩子而已,以后还会有的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任简骅已经走了,乐央胃里又空空如也,只好吃一些现成的早餐,最近没有时间看小耶,便把它放在宠物店寄养了,家里也没有佣人了,空荡荡的房子里,乐央嚼着冰冷的土司,有些恍惚。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自己所期盼的吗?大概乐央只是忙碌的久了,想要过好一点的生活,任简骅是莫名其妙闯进乐央生活中的,如果没有任简骅,她恐怕还是在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房贷和家里的开支压得她喘不过气,既然是在任简骅身边过着这样好的生活,那就何必再奢求那么多?
而眼前最现实的,乐央只想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过上更好的生活,等和任简骅离婚以后,再不用像米虫一样寄生在任简骅的身上,更不用因为一些小的事情展露不开拳脚。
上班途中,乐央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可是回头以后身后空无一人,还是说自己最近有点神经过敏了?便没有当回事,去了公司以后,已经差不多要开会了,最近乐央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做什么,想成为设计师的路越来越艰难,任翔曾经在公司放过话,谁要是允许乐央做了设计师,那么谁就滚蛋,即便是任简骅也不能幸免,所以好些人对乐央都是有心有力的,乐央也只能在空闲时间偷偷学习一些,也跟高晓蓉学习一些,过着不知道未来的生活,有些迷茫也有些恍惚,乐央想,如果自己的努力真的一文不值,那也该好好努力的,至少不会像咸鱼一样,至少再也不用依附在任简骅的身上。
很多时候乐央会仔细思考,任简骅就像是一座冰山,光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他冷漠,霸道,甚至有时候很凉薄,凉薄到总是会让人心寒,而池千总像是冬日里和煕的阳光,能够照进人的心田里,乐央现在根本没有资格去挑选谁,至少不会再去给池千希望,因为她不配。
“这里你要多注意一下,经常有人会犯同样的错误,乐央?乐央?你有没有在听?”高晓蓉推一推乐央,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嗯。”乐央恢复清明,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高晓蓉看着乐央问道。
“上次是你和任简骅一起送我回去的吧?他在车上问你什么了?”乐央依稀想得起昨夜高晓蓉也在车里,虽然听见他们两个在说话,却听不真切,没有力气去竖起耳朵听。
问了什么了吗?好像问问题的那个人是自己吧?高晓蓉沉思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就是说了一些有的没的的,我都忘记了。”
对于高晓蓉来说,对任简骅的了解也过于限制了,她甚至不清楚任简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听说任简骅结婚了,高晓蓉都不敢置信,还以为嫁给任简骅的那个女人不是家里的权势大,就是才貌双全,有能力的人,可认识乐央以后,高晓蓉才知道什么叫做要背景没背景,要才华没才华,可能乐央就是一个奇迹吧?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容貌还算得上高等,不过退一万步来讲,任简骅周围美女如云,什么明星什么网红,就连天翰里比乐央漂亮的也数不胜数了,既然能跟乐央结了婚,高晓蓉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乐央垂眸“哦”了一声,她也知道高晓蓉跟任简骅不会说什么过分的话,就怕高晓蓉因为乐央的醉话而为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