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我没事,回去躺会儿就好了。”对于乐央的车技,大概除了上次醉酒的科硕以外,再也没人敢坐她开的车了吧。
即使现在池千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可这点他还是很清醒的。
“我不开车,我打车行不行?你都这个样子了,还逞能?”乐央怎么不知道池千担心什么,可是又在怀疑自己的车技真的不好吗?那么多人都不放心她开车。
还没等池千再说话,他就已经躺在地上了,乐央忙伸手拦了车把他送进医院。
仔细想想最近好像乐央身边不太平,比如她换工作衣的时候里面会有针,再比如很多时候乐央电脑里的文件会凭空消失,软件恢复都找不到,再或者有时候出去一趟回来的咖啡里会有泻药,乐央都觉得这些事都是一个人所为,而且嫌疑最大的就是薛雯或者科硕了。
后来乐央再想想这件事不应该是科硕,要是他的话他就不可能跟乐央说一些感激或者掏心窝子的话了。
那么百分之九十就是薛雯了,因为乐央知道了薛雯和科硕的事情,天翰是不允许员工之间私底下有不好的关系的,再加上科硕是副总,薛雯又是老员工,被上面知道的话一定会开除其中一个人的。
科硕与任翔有血缘关系,自然会护短,薛雯又过于依赖这个工作,她离开这里以后再也没地方去了,乐央倒也可以理解薛雯会有所动作了。
可是这件事又不绝对,公司觊觎任简骅的女人很多的,私底下看乐央不顺眼的人也很多,也不排除是那些人做的。
现在只能是去找证据了,不然乐央会死在她们手里,一次比一次的手段狠,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池千,乐央恐怕就交代了。
乐央就一直守在池千病床边没有离开,池千的羽睫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乐央正看着自己,池千抬手,放在乐央的脸上,“你是不是困了?我送你回家。”
原本乐央还觉得在这件事上有愧于池千,医生虽然说池千只是受到了轻微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池千平白无故为自己挡了这么一下,当时一定很疼了,又想起小的时候池千也是这么保护自己的,乐央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原来这一切都是本能,换句话来说就是习惯吧。
还有池千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乐央心里颤抖了一下,鼻子一阵酸楚。
“你能不能别操心我了,你自己的身体都这样了,还有功夫关心我,你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的撒开手。”乐央承认,她这一番肺腑之言是真的,无论世界上有多少艰难险阻,或者遇到了多少的世态炎凉,乐央都可以咬着牙去面对,可是只要有人关心,所有的委屈和无奈都会如潮水般涌过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乐央的实话了,池千自从回国以后,乐央就以各种借口躲避他, 池千想知道乐央的心里话也是难上加难,即使是听到乐央说不再喜欢了,或者是他们不要再联系了,想听到让池千死心的话都有点难,因为乐央根本不会提起这个话题的。
“傻丫头,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池千用拇指擦掉乐央脸上的清泪,眼角带笑,宠溺道。
在人生的道路上,乐央感谢能够遇到像池千这样的人,不求回报的对她好,可是她也知道,人生中必定有遗憾,池千就是她最大的遗憾,本来以为再见到池千的时候乐央会撕心裂肺,见到后才发现意料之外的平静,到了现在乐央才知道,这种感觉就像是慢性毒药,慢慢侵入她的五脏,在合适的时候才会病发。
那么那个引子就是池千一如既往的温柔,乐央再是控制不住抱着池千的手臂啜泣了起来。
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池千还要乐央等他,不论是两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不论有没有结果,乐央都一定会等下去的,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如此完美的池千,一定要有完美的人搭对才好。
池千有些慌了,猛然坐了起来,打量乐央,“你没受伤吧?”
真是不知道该说池千什么,只顾着关心乐央,起猛了头疼,又重新躺了下去。
“池千哥哥,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叫医生。”乐央吓得都不哭了,忙起身要出去找医生,却被池千拉了回来。
“我没事,你别哭了,我都不会哄你了。”池千有些无奈,好像这几年乐央不在她身边,都忘记怎么去哄女孩了,“只不过要向公司反映了,竟然还有高空坠物,砸到人可怎么好?”池千说了关键性的问题。
不过乐央没有跟池千说出真相,她不想再给池千增添麻烦,他已经为自己做得够多了,再多的话,乐央心里都过意不去了。
“好一对你侬我侬。”任简骅才进病房便看到了这么一幕,出言讽刺道。
所以说乐央就觉得任简骅一定在她的身上装了定位雷达么!不然怎么会到了医院这么偶遇概率小的地方。
“不是的,总监为我受了伤,我送他到医院里来的。”乐央急着解释,她并不是害怕自己有什么,只是害怕任简骅会对池千不利。
每次乐央与别的男人单独相处,任简骅总能准时出现,害得乐央一阵一阵冒着虚汗。
听言,任简骅嗤鼻一笑,“你们还真是患难见真情啊,让你回个家都能有这么多事情,看来以后我得派专人接送你这个少奶奶了吧。”
任简骅这话里有话,听得乐央和池千脸上都抹不开面子,“好了,我们走吧,医生说总监没什么大碍了。”乐央没好气的拉着任简骅往医院外走。
“别呀,我倒要看看池总监是怎么受的伤,伤势严不严重,医药费多少,怎么说也是为了我老婆受的伤,这些我这个做丈夫的都得了解到啊。”任简骅一把甩开乐央,往池千那边走。
看来任简骅是来者不善啊,池千并没有说什么,任简骅要看随他就是了,解释或者拒绝反倒是他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