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任简骅出来,笃定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因为乐央是背对着任简骅的缘故,当任简骅出来的时候只有高晓蓉看见了,高晓蓉一直给乐央使眼色,乐央压根没看懂。
“跟你说,他还有更变态的,吃东西都要把边去掉,不然就是把皮去掉,比如吃吐司,就要把吐司边去掉,吃肉就要把皮去掉,我真的是怀疑这些少爷怎么活下来的,难道不会营养不良吗?”乐央边笑边说,看似像批判,其实是在嘲笑。
“对于那种不挑食的人来说,我不会营养过剩。”任简骅拿着杯子喝着水,漫不经心的坐在了乐央身边。
“靠!”乐央一激灵跳了起来,在看到任简骅的时候一秒变得老实。
“你这样说上司的坏话真的不怕被开除吗?”假如乐央不说的话,任简骅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习惯是种癖好,有些无奈道。
乐央咽咽口水,“不是不是,我是在向高晓蓉解释你是多么的独一无二。”乐央尽管解释得有些勉强,刚才还义愤填膺,在看到任简骅马上变成怂包。
高晓蓉只是一味的笑,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乐央混世魔王惯了,在任简骅面前就是一只小绵羊,这样的话题传出去,想必乐央会被笑一辈子的。
“你!笑什么?”乐央生气的看着高晓蓉,语气里完全包含着责怪高晓蓉没有及时通报。
可高晓蓉明明是给她使眼色了,是她说得眉飞色舞的,根本不当回事。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走了。”高晓蓉现在是怕任简骅的,毕竟上次任简骅揪着高晓蓉的衣领大发雷霆,在公司任简骅的身份就已经压了高晓蓉一大截了,对任简骅高晓蓉也一直是敬畏的,任简骅第一次为了私事对高晓蓉吼,自然是会留下阴影。
刚才陪乐央聊了那么久,也是介于任简骅在睡觉,这样面对面与任简骅交涉,难免尴尬。
“不用,我公司还有事,我走了,你多陪陪乐央。”任简骅知道高晓蓉是因为他所以才呆不下去的,自己和乐央并没有那么多话题要聊,平常也是各干各的,难得有人来陪乐央,假如说那人因为任简骅的原因而浑身不自在,那么他完全可以给她们腾地方,而且毫无怨言的。
“你不多睡会儿了?”乐央看了任简骅一眼,平常开玩笑归开玩笑,乐央也只是把任简骅的奇怪当做是茶余饭后的笑点,并没有恶意,更何况任简骅根本不在意,不过正经的关心还是必不可少的。
“不了,这些天收购一个集团,我请了这两天假,怕进度落后,回公司看一看去,我也放心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任简骅会很详细的跟乐央报告自己的行踪,即便他知道乐央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放任简骅走,他知道,大概他只是在完成一个作为丈夫的名义罢了。
“还有……”任简骅起身准备去浴室收拾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说了一句。
“啊?”乐央以为任简骅还有什么事,便接了话茬。
“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乐央仔细一看任简骅是在对高晓蓉说的,心里欣慰不少,如果任简骅现在不道歉的话,这可能会一直影响着高晓蓉和任简骅的关系,高晓蓉是一个没有心眼的人,也是乐央唯一玩得来的朋友,她加入介于高晓蓉和任简骅之间,一定不会好过的,任简骅肯道歉,乐央心里有些感动,一个头都不肯低的人,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也会认错,乐央觉得现在的任简骅最帅了。
“啊?”高晓蓉顿时就懵了,在公司里不食人间烟火的执行官,把无数人骂到哭骂到离职的执行官,今天竟然跟自己道歉了,高晓蓉觉得这件事她能显摆一辈子,“任总言重了,上次的事确实是我的不对。”其实高晓蓉虽然一直觉得这件事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结果,但是毕竟错了就是错了,没有那么多的客观理由,虽然总是沉浸在深深的自责里,难免也会不服气,为什么偏偏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所以任简骅现在道歉,完全把高晓蓉的心结解了。
一切皆大欢喜了,乐央也开心,目送任简骅离开以后,便跟高晓蓉出去了。
其实乐央完全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至少是属于那种身体马上就能康复的人,在医院好好调养了几天,喝了几天的药,也就完全好了,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厉害,高晓蓉还担心乐央这样的身子出去会不方便,但看到乐央生龙活虎的样子,也就不担心了。
……
乐央怀孕的消息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流产的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好像在天翰每个人就没有了秘密一样,准确的来说,那些比较有地位的人就没什么秘密。
几天以后乐央去上班,到处都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乐央懒得搭理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中午任简骅与客户有饭局,他早早的就出去了,高晓蓉说在乐央请假的那段时间里,公司食堂换了新厨师,做得饭很好吃,那些不吃员工餐的人都回来吃了,中午高晓蓉便拉着乐央去了公司食堂。
果然正如高晓蓉所说,那些总是在外面餐厅碰到的熟面孔,都老老实实在窗口等饭,乐央在哪里吃都无所谓的,以前的工作餐乐央也没有吃过,只是任简骅和洛落总是拉着她出去,久而久之乐央就形成了习惯,她不是一个跟风的人,却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
“你要吃什么?我帮你打。”高晓蓉总觉得乐央还是一个病人,所以处处都照顾着乐央,而乐央又刚好不懂这边的模式,就把餐盘递给了高晓蓉。
“我随便。”乐央是一个不挑食的人,正如任简骅所言,她可能会因为不挑食而营养过剩,不过这些东西,乐央根本就不懂,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浪费可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