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开始求饶,“大哥,我错了。”
男人又一拳杵向我另一个胸,“晚了。”他又说:“胡子,给东子他们打电话,多叫几个人来。”
“行。”驾驶室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笑着,“反正吃了药,多几个也无所谓。”
我忍不住发疯似的怒喊,“你们无耻流|氓,你们自己家里也有姐妹母亲,你们就不怕你们的……”
又一个响亮的耳光甩了过来,“给我闭嘴。”
我又蔫了下来。
车子抵达酒店,驾驶室的男人先去开了房,又返回来,两个男人用带着我离开公司的方式带着我走了酒店后门,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人,幸亏开的房间是在三楼,我紧张的双腿颤抖。
一进房间,男人猛地把我推到了床上,另一个男人急着往厕所跑去,“妈的,憋死我了。”
男人直接扑在我的身上,我身体使劲向上窜着,我猛地伸手够到了床头柜的烟灰缸,毫不犹豫地砸向了男人的脑袋,趁男人吃痛之际,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跑向了窗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窗户,毫不犹豫地窜了上去,男人拽着我的腰,我用尖细的指甲用力掐着他的手背。
男人微微迟疑,我便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我只记得我落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身体的痛蔓延开来,眼前一阵金光闪过,我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丹丹。”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我微微皱眉,身体的痛感袭来,我的心沉沉的落了地,我知道我是安全的。
我微微侧头,纪默正趴着床边,像是睡着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在如此狼狈的时刻,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纪默突然抬头,眸光一亮,欣喜道,“丹丹,你醒了?”
我嘴角噙着欣慰的弧度,“你怎么来了?”
“我赶到酒店的时候,你已经跳下来了,丹丹,好样的。”话音落,他又低了声音,“对不起,我不知道爸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闭了闭眼睛,“我怎么样,会不会残疾,会不会生活不能自理?”
纪默赶紧摇头,“不会不会,养一段日子就好了,你掉在了车顶上,又从车顶滚到了地上,如果是直接掉在地面上,会更严重,就算你残疾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养你一辈子。”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纪默急切地抱着我的脑袋,我紧皱眉头,“疼。”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纪默又松开我的头,借着微弱的灯光凝上我的眼睛,“丹丹,你别离开我,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忙着送你来医院,一直在照顾你,还没来得及去找我爸,你放心,我会去找他的,一定要让他来给你道歉。”
我感觉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痛着,忍不住龇牙咧嘴,“我到底摔的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实话。”
“就是骨盆有骨裂,磕了下头,摔了下后背,不过不是很严重,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你不要骗我。”我盯着他的眼睛。
“没骗你,不信等天亮了你亲自问医生,又不是从十层八层跳下来的。”
我微微动了下腰,疼!我叹了口气,“要是摔个生活不能自理,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纪默的声音带着抹愠怒,“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不管怎么样,只要是你这个人在我身边就好,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一抹淡淡的心安滑过心头,我一阵后怕,“如果我没有那么决绝地跳下去,后果会怎么样,就算当时你到了酒店,可是从你到搂上,再到开房门,况且他们也不一定会开房门,纪默,你说,如果我被强奸了,是不是算是报应?”
纪默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薄唇印上我的唇瓣,“我不允许你说胡话,我已经找到那两个人了,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收拾他们,等你这边无碍了,我不会让他们好过。”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那你爸呢,找到两个小罗罗有什么用,没有纪大董事长撑腰,他们敢动你纪默的太太?”
纪默低头,眉宇间布满痛苦,“丹丹,对不起,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只能说,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我等着。”
我不甘心地动着身体,总觉得下体有些异样,我忍不住伸手下去摸,纪默隔着被子看到了我的动作按住我的手,“你别摸了,插了导尿管,这样你就可以躺在床上静养了,住院20天,出院后再静卧25天,就差不多了。”
“一个半月?”我忍不住道。
纪默垂眸,“你要是想发泄,就打我骂我吧。”
我幽幽地看着他,“确实应该打你骂你,如果你一早就跟我离婚,也没有这挡子事了。”
“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我执着地追问,“如果我真的被强|奸了呢?”
纪默眼里的光泛着抹狠戾,“那我就找人强|奸了他家所有的女性,然后把男人扔进同性恋俱乐部去,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被强|奸了,你还不跟我离婚吗?”
纪默阴沉的眸子瞬间变得痛苦起来,嗓音沙哑,“丹丹,不要问我这么难堪的问题,我不敢想象,我只知道我会发疯,疯的杀人的心都有。”
我又问,“你准备怎么对付那两个男人,他们虽然没有强|奸我,不过也……”
纪默捂上我的嘴,嗓音都是痛的,“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他们全部交代了,丹丹,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们。”
我又说:“他们只是受你爸的指使而已。”
我觉得他要被我逼疯了,他将头埋在掌心,“丹丹,你打我吧,怎么解气怎么打。”
我们之间所有的对话就是这样,像一个怪圈,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
后来我又睡着了,有纪默在,我便多了一抹心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除了纪默,还多了郁管家,她微笑的眼神带着抹疼惜,“太太,您醒了,想吃点什么,先生让我给您熬了骨头汤,还有一些营养餐。”
我瞟了眼纪默,他蹲下身体,从床下鼓捣着什么,我抻长脖子看着,纪默从盆里拿起导尿袋,拔下来,走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又回来把空着的导尿袋插进了尿管里,我有些不好意思,“要不然雇个护工吧。”
纪默神色自然,“这有什么?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我引产的时候,他在医院耐心地帮我擦拭下体,他总是这么会照顾人。
郁管家悄悄走了出去。
纪默坐在床边,“你不要有心理负担,照顾女朋友是应该的。”
我垂眸,没说话。
纪默又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刚才医生来查房,我看你睡熟了,就没叫你。”
其实我那时是不想睁开眼睛。
“除了疼就是疼了。”
纪默凝重的眼眸看着我,“丹丹,跟你商量一件事,我不想拖着了,那两个男人,我想处理掉,你觉得怎么样比较好?”
我抿唇道,“听你的吧。”
“那就送去同性恋俱乐部吧,先让男人玩几天,就去接受同|性表演训练。”
“啊?”我好奇道,“这玩意还有训练。”
“当然有了,他们要表演给客人看,如果客人看的不过瘾,或者在看的过程中出现了不适感,比如恶心呕吐什么的,是要接受惩罚的。”
我饶有兴致道,“看来纪总很有经验啊,快讲讲,都表演什么?”
纪默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可没那么变|态,不过圈子里玩什么的都有,我多少也知道一点。”
我笑,“纪总不简单啊,你看过那样的表演吗?”
纪默漫不经心道,“可别提了,我就被人带着去看过一次,当时就恶心的快要吐了,结果表演的那个人就当众被赤裸裸的抽了二十鞭子,俱乐部的人还来问我满意不,后来倒贴我几百万我都不去了。”
我也是个变|态,“那就送他们两个人去吧,以后有机会你带我去看看,我还从来都不知道男男是怎么一回事。”
纪默眉梢轻扬,“想的美,我傻呀,带自己的太太去那种地方看全裸的男人,你要是想看,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
“去你的。”
后来纪默拨了个电话过去,交代了一下,我就知道那两个男人真的惨了。
再后来,纪默又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我辞职,等会我会回公司拿回我的私人物品,以后我和世冠集团再无关系。”
对方还没来得及说话,纪默就挂断了电话。
他照顾我吃过饭后就走了,郁管家陪着我聊聊天,我身体疼,咬牙忍着,忍着,就睡着了。
睡醒的时候,纪默已经回来了,他正在给我按摩双腿,傍晚诺蓉闯了进来,她的目光钉在纪默的手上,“你倒是会伺候人,我养了这么大的儿子是用来伺候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