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台球到酒吧喝酒的时候,林一陌一看到纪流琛的脸,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纪流琛见他笑得这么不含蓄,翻了个白眼发火道:“都笑了一个晚上了,你什么时候才笑够啊?别搞的自己像个土包子一样,一点世面都没见过,净给我丢人。”
“是是是,我丢人,我林一陌最丢人,你纪大公子顶着张被女人咬破的脸招摇过市就一点都不丢人。”林一陌笑得花枝乱颤,指着纪流琛毫不客气地嘲笑道。
听到林一陌这么讲,纪流琛伸手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唇角,端起杯子喝了口威士忌洋洋得意道:“这是恩爱的见证,你有吗?你屁都没有!”
都这种时候了,看到纪流琛还死鸭子嘴硬。
林一陌撇撇嘴,一脸嫌弃道:“做\爱的见证倒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至于恩爱嘛,我看鬼都不一定找得出来。”
又被林一陌泼了盆凉水,纪流琛拿起桌上的花生米就朝着林一陌的脸丢了过去。
只可惜林一陌早有防备,身子一挪,动作矫捷地躲了过去。
“啧啧啧!我说纪流琛,人家那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说到了你这里,你怎么掉了个个?做你兄弟,还真不如做你女人来的爽。”刚躲过了一劫,林一陌不禁感慨道。
“还真被你说着了,我纪流琛可以没有手足,但绝对不能不穿衣服。”对于林一陌的控诉,纪流琛嗤之以鼻。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生出来就认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兄弟!”林一陌仰天长啸,苦大仇深地抱怨道。
林一陌的苦情戏,纪流琛看多了。
见林一陌这样子,他只是抿嘴一笑,端起酒杯准备喝酒,却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一声。
打开了手机短信,果然有新消息进来了。
点开了短信内容,纪流琛原本还带笑的脸渐渐阴沉了下来。
林一陌见他神色不对,也收起了玩笑的样子,朝着他问道:“怎么了?天塌下来了?”
闻言,纪流琛关掉了手机,顺手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沉声道:“天没塌,不过地可能要裂了。”说着,他站起来就准备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啊?”林一陌见他没把话说清楚就要走,不由得追问道。
只可惜纪流琛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模棱两可地回道:“去见个讨厌的人。”
自从瞒着纪流琛帮应听雨调查黄真真,林一陌这颗心就一直悬着落不下来。
如今见纪流琛这样子,他忍不住后悔道:“就该做个小人,做什么君子呀!应大祖宗啊,你可千万别来给我搞事请!”
从墓园回来以后,应听雨洗了个澡就早早的入睡了。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还不到九点就起来了。
一整个晚上,纪流琛都没有回来,应听雨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洗漱完毕后,她下楼吃了点早餐,就又上楼开始整理起了房间。
纪流琛回来的时候,一楼的落地玻璃门洞开着,金色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射进来,产生了一种朦胧的美感。
一楼没有人,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微微的风声穿堂而过。
没有在一楼逗留,纪流琛上了楼,朝着应听雨的卧室走去。
这一晚,他独自一人从半夜喝到了天亮,明明应该醉的不省人事,此时他却感觉到无比清醒。
纪流琛明白,他清醒的不是脑子,而是那颗不甘的心!
卧室的房门也开在那里,纪流琛一进门,就看到了几个衣柜都开着,而梳妆台上一片狼藉。
见此场景,纪流琛的呼吸蓦然一窒,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立马转身准备下楼。
还没来得及出门,他就听见背后有开门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只见应听雨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长裙,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满是疑惑地望着他。
“你要干什么?”见纪流琛刚才的动作这么慌张,应听雨不由得问道。
看到应听雨还在屋子里,纪流琛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你在干什么?屋子里这么乱,我还以为遭贼了。”
虽然纪流琛不说,但是应听雨也可以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看到屋子里这么乱,应听雨知道他一定是以为她又逃走了。
“你以为我跑了?”应听雨走到纪流琛面前,仰视着他问道。
应听雨一语中的,纪流琛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就伸手紧紧抱住了眼前的应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