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说不说,尉迟彤就不会骑得太快了?那怎么可能呢?
尉迟彤扯着马缰子,让马儿跑得更快,就是不肯让解正宛追上来,还在那里挑衅的笑着,“解大小姐,马术不行啊。”
解正宛大叫着,就去追着尉迟彤。
估计着,解正宛追着追着就会发现,原来,尉迟彤的马术真的很不错。
尉迟彤也觉得马儿跑得累了,他们也进入猎场的范围,万一哪一位骑着马儿迎面之上,他们再撞到一起,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尉迟彤是放慢了速度的。
“你可真够厉害的。”解正宛骑着马儿来到了尉迟彤的身边,笑着说,“这马术是一等一的厉害呀。”
尉迟彤得意的挑了挑眉,“那是当然,尉迟家的人,哪有不会骑马的?”
“可是,你从来就没有骑过。”解正宛脱口而出。
是啊,没有办法骑呀。
因为从前的尉迟彤是根本就不会的,她也从来就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些东西的上面,但是瑞的她不一样的,她满心都是在这个世界,要活出属于自己的世界来。
骑个马,算什么?
“因为,我以为平阳王是喜欢温柔的女子。”尉迟彤耸了耸肩膀,“后来我发现,就算我是温柔,也比不上人家的。”
尉迟彤的话中是有些埋怨的,她身边的解正宛是听出来了,但是,这并不重点,重点在于,解正宛脱口而出的话,深深的打击了尉迟彤。
“当时的你,就算是没有说自己会骑马,你也不怎么温柔啊。”解正宛看着尉迟彤慢悠悠的变了脸色,忽然间就意识到,她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果然,尉迟彤变了脸,可怜兮兮的盾着她,“真的吗?我以为自己是做是够好了,原来,是这样的。”
尉迟彤假惺惺捂住了脸,一副受了伤,受了挫的样子,可真的是让解正宛也吓了一跳呢。
解正宛连忙就摆着手,希望尉迟彤不要误会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尉迟彤问着解正宛。
解正宛忙道,“是啊,平阳王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嘛。”
他们正聊着,对面突然间就冲出了一匹马来,那是硬生生的就往尉迟彤与解正宛的方向撞着。
几乎是在那一刹那,尉迟彤就看到那骑马而来的男子,怕是她不认得的,但是,这样的架势,绝对是故意的。
她又不是一个笨蛋,怎么会看不出来,当一个人控制不住马儿的样子,与故意惹事时候的样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尉迟彤想得更复杂,如果她躲过去了,那个骑马的人就只是道个歉就行了,如果她没有躲过去,解家不好交待。
不过,她才不管谁要交待呢,敢惹她,哼哼!
当那男子骑着马冲过来,且解正宛喊着,“明公子,万万不可”时,已是晚了。
尉迟彤和解正宛的马儿都被撞翻,两个人是各往一侧倒去。
与此同时,解正宛传来了惨叫声,莫非是被马儿踏伤了?
那男子立即就勒住了马儿,回身瞧着,那脸色立即就变得相当的难看,要知道,这解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彪悍之人,他们平时有礼,不代表就可以欺负。
他现在只瞧着喊着的解正宛,这手心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明子飞,你在干什么?”奉久章大喝着,就利落的跳下马来,向解正宛奔了过去。
至于尉迟彤还是没有人理会呀,不过也是因为,尉迟彤在摔下马去时,并没有惨叫,所以他们也在第一时间看到的,只是解正宛而已。
尉迟彤为什么没有叫,就以尉迟彤的性子,一定会把哭叫着把整个猎场闹翻的,结果,是因为尉迟彤并没有摔伤,也没有被马蹄踢到,而是摔在了一个软垫子上。
这里怎么会有垫子?尉迟彤直起了腰,回头一看,就看到那个充当垫子的可怜男人,正皱着眉头,看起来是受了伤。
“平阳王。”尉迟彤的语气中是充满着不可思议。
奉飞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尉迟彤和解正宛骑马聊天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周围出现,那位男子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其他人,而当尉迟彤摔下了马以后,奉飞扬就出现了,这个……
“笨蛋!”奉飞扬毫不客气的喝着尉迟彤,“还不快给我起来,我受伤了。”
尉迟彤立即就从奉飞扬的怀中移开,改成伸手扶着他。
此时的尉迟彤非常的辛苦,一再的告诉自己,奉飞扬可是自己一直都的男儿,所以要表现得很好,一定要特别的难过,并且还要内疚什么的。
总之,面部表情特别重要,且尉迟彤很快就调理好了。
“王爷,你的衣服上全是血。”尉迟彤错愕的叫着。
她的确是错愕了,尉迟彤再怎么样也想象不到,在成亲当日要灭了尉迟彤的男子,竟然会在这样的危机时候,冲出来救了她。
这不是矛盾吗?也显得特别的难以理解呀。
“别喊。”奉飞扬指着解正宛,“去看看。”
对了,解正宛刚才叫得特别的厉害,一定是受了重伤的。
尉迟彤当然是不愿意与奉飞扬有接触,就算是救了她又如何,之前的她还差一点儿就死掉了呢。
所以,尉迟彤迅速的就移到了解正宛的身边。
她细细一看,就放下降心,解正宛不曾重伤,有可能是摔下马时发出来的声音,可是把他们吓了个够呛啊。
尉迟彤刚刚松了口气,其他人就围了过来。
“正宛,你没事吧。”尉迟彤问着解正宛。
哟,尉迟彤这是打算上演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吗?可是,场景与地点都不太对呀。
更何况,在他们看起来,尉迟彤也实在不是那样的人啊。
“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事吧。”解正宛反问过喝着尉迟彤,“你娇生惯养的。”
好吧,比起解正宛,尉迟彤的确是娇气了很多。
“我没事。”尉迟彤只能是说,“平阳王接住了我。”
啥?解正宛的脸上闪出巨大的问号来,而尉迟彤也同样的回报以纳闷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奉飞扬不是想要杀了尉迟彤吗?这一次简直就是明子飞自愿当一只替罪的羔羊,替奉飞扬解决尉迟彤这只麻烦呀。
现在却说是奉飞扬救了尉迟彤?这个……
“都没事啊,都没事就好了,我就想着两位小姐福大命大,不会出现的。”明子飞竟然还松了口气,说着不应该说的话。
护在解正宛身边的解家几位少爷,尉迟彤的脸色同样不好,最差劲的恐怕是那位还没有起身,受了伤的奉飞扬,都直直的瞪向了他。
明子飞的话是说不下去了,只能是尴尬的笑着,想要安抚着两位小姐,却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
尉迟彤在心中冷冷一笑,把明子飞这个人是牢牢的记在心皮耶罗,这个男人真的是好大胆,竟然敢对她不利,也不看看她到底是谁,就能让他得了便宜去?
等她离了解家的猎场,就一定好好的收拾着这位明家人。
现在的她可不会急于一时,不过,她应该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王爷。”尉迟彤立即就回到奉飞扬的身边,想要扶起他。
奉飞扬正是疼得厉害,“笨蛋,别动,疼。”
尉迟彤当然知道奉飞扬会疼,现在恨不得可以让奉飞扬更疼,她才会更加的开心,可是现在却要表现出一副忧虑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得烦恼。
“怎么办?后面全是血。”尉迟彤就在那里重复着“血”,而明子飞才看到是奉飞扬受了伤,简直就是要晕过去了。
这岂不是伤了未来的储君?
“快叫人过来,扶着王爷。”解家的兄弟发现奉飞扬一直起不来,也意识到怕是受了重伤,连忙就叫着人来,将奉飞扬扶起。
与此同时,尉迟彤也一直都在旁边搭着力。
果然,是有一根断掉的树枝,斜插进了奉飞扬的背部,而这样的情况下,奉飞扬只是喊着疼,就令人很佩服了。
尉迟彤倒吸一口气,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王爷,我扶你。”尉迟彤双手扶着奉飞扬,就趴在了侍卫的背上,再是瞧不到其他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在奉飞扬的身边。
瞧瞧她的演技,那绝对是一等一的,转眼就是一个样,这换成是谁,都是办不到的呢。
当尉迟彤想到这一点时,眼中竟是划过了一抹得意之色,偏偏,这样异样的色彩,就被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奉君无抓到了。
尉迟彤现在可没有心情去理会奉君无,而是一心一意的对待着为她受了伤的奉飞扬,好像更是将奉飞扬要杀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去。
其实,会吗?
尉迟彤只是想要表现得更加的真实一点儿,毕竟,真正的尉迟彤,那绝对会处处以奉君无为先啊,那是绝对不会躲闪半点的。
奉飞扬的伤不轻,自然是不能离开猎场,只能是将太医请到了此处为他医治。
此时,奉飞扬所在的临地营帐,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得特别的严密,恨不得直接就将奉飞扬给供起来,至于尉迟彤则是一直守在奉飞扬的身边。
“王爷,您怎么样了,疼不疼?”
“太医,这伤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感染?”
“哎呀,你轻一点儿,笨手笨脚的,这可是王爷。”
尉迟彤不停的叨叨着,其实内心还是有独白的,她很恼火的想着,她的嘴都碎成这样了,奉飞扬怎么就不出言将她赶走呢?
尉迟彤正在向往前着呢,奉飞扬终于受不了了。
“笨蛋,别吵了,太医正忙着呢,你先出去。”奉飞扬喝着尉迟彤。
一如既往,从前的奉飞扬对尉迟彤就是这样的态度,谁都应该是见怪不怪了才对。
尉迟彤轻轻的抹着眼泪,就走出了营帐,只不过她的戏还不能结束,因为外面还有很多当事人也在。
当然,作为非当事人的尉迟瑰也赶了过来,看到尉迟彤从营帐里面出来时,那张脸是难看到了极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