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的大腿被贴上了一只冰凉的大手,顺着她的睡裙,一路往上。
她从睡梦中惊醒,睁开双眼看见的只是一室漆黑,原本开得亮堂的灯果然又被全关掉了。
身子变得僵硬,恐怖从她的内心弥漫到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卧槽又来!
侧压着的手掌摸出早就被藏在枕头下的剪刀,默念一遍阿弥陀佛,翻过身子就朝着贴在身后的东西刺了过去。
冰凉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理成章的将她搂紧自己的怀中。同样带着凉意的唇滑过她的皮肤,从胸口一路往上,撩拨过锁骨,停留在了颈边。
文言脑子里全是从小到大看过的鬼片,她憋着呼吸,紧绷的身体颤抖的厉害,躺在松软床垫上的后背阵阵发凉,两只手心全是冷汗。
耳边响起低沉沉的笑,听得文言毛骨悚然。
张口刚要喊人,她的唇就被封住了。瞪大的双眼里,除了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文言张口就要呼喊,一开口,就有东西溜了进来,风卷残云般的扫过她唇齿的每一个地方,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或许是因为她快要窒息而失去了力气,又可能是因为她实在是太过惊慌和恐惧,文言自认不是什么娇滴滴的软萌妹纸,可她现在真的像是被鬼压床,除了眼睛和意识,真的哪里都动不得了。
那个吻越来越深,文言瞪大了双眼,两只耳朵像是被雷炸过,嗡嗡的耳鸣响彻了整个世界。
熟练的把她的身体翻扑在了床上,紧接着那个冰凉就又贴了上来。冰凉的触感划过白皙柔嫩的肌肤,带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引得她瑟瑟发抖。
感受到她的颤抖,她的身体突然被紧紧抱住。
任谁给一个冰冷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给抱住,都会吓得个魂飞魄散,文言吊着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里,耳朵里出了耳鸣声,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了。
他的抚莫恰到好处,每一处都像是新开发出来的敏感点,文言看不见,她的身体早已泛起了暧魅的粉红。
文言咬牙切齿,目光紧紧盯着那结婚照,上头被她偷偷装了个针孔摄像头,除非每晚来强上自己的是个鬼,否则她不信揪不出这个王八蛋来!
睡裙已经被掀到了后背,那只往上抚着的手开始往下走。
“R!你他妈的找我干什么!我给你烧个纸人行不行!”
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人对她说过,遇到脏东西,就要狠狠的骂回去,有多狠,骂多狠,有多脏,骂多脏。
低沉沉的笑声穿透了她嗡嗡响的耳朵,她听见那像是隔着一个世界的声音,幽幽远远。
“老婆,别怕。”
文言的身体比刚才又僵了一些,下唇已经被咬得苍白,眼泪滑出眼眶,浸湿了枕头和床单。
身体的感官,从结婚第一天的刺痛延绵到今天,文言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要脸的适应了这一出强上的戏码,她已经敏感的对身上的那个不知道究竟是人还是鬼的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