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直把贺子铭给打懵了。
“我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听说你大哥名下又有个新公司要上市,而你前天赌钱一晚上就输了七十八万。”
文言挺直了脊背,笑得冷然。
“因为你二哥的死,你爸爸现在对你们兄弟几个可是上心的可以。要是被他知道你偷了他保险箱里的钱再去赌,你猜贺家,还有没有你的份了?”
贺子铭的身子猛地一震,那双眼睛瞬间就变得阴狠。
下一瞬,他的手就已经扼住了文言的脖子,那副狰狞又可怕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掐死她。
“少他妈用那件事情来威胁我!我是姓贺的,将来整个贺家都是我的,有什么是我不能拿的?”
以往的贺子铭,尽管再乱来,可从来都不会在贺家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文言。
文言的心都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真的是被逼急了。
“子铭,你干什么?”
楼梯口站着的是老大贺子佑。他右手听着电话,左手拿着几份文件,看样子是要出去赴饭局了。
贺子铭见是他,立刻收起了那份阴狠,又变成了那个不学无术的贺家老三。痞笑着松开那只手,转而拍了拍文言的脸。
“也不是小孩儿了,应该不用我教你说话吧。”
抬起那只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不屑的看了一眼文言,又说了两个字。“晦气!”
说完,贺子铭转身就走,根本就不管还站在楼梯口的贺子佑。
文言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动作恰好被贺子佑看见。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贺子佑望了她一眼,鄙夷的笑笑,也下了楼。
操了!
文言捏紧了拳头,强忍着想要上去扁人的冲动。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天天夜里被人占便宜,还要忍受贺家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按理说,她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应该是要回娘家的,可文家那边却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让她再回去。
文言突然笑了起来,满是嘲讽的笑意里藏着厚重的悲哀。
下了楼,贺家所有的人基本都已经围坐在餐桌前了,贺太太吴娅看见她,抱着怀里贺家老四贺子珏就招呼着说:“人齐了,咱们开饭吧。”
“啧啧啧,每次到饭点儿了才下来,一桌老小都等着你,就差上去请你了。”老三贺子铭抱着手臂,又开始了冷讽。
多少回的较量,文言直接无视了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贺家老头贺成敲了敲桌面,颇为不满的瞪了文言一眼。
“你也不是第一天到贺家了,难道还要一桌子老小等你一个人?以后多跟你大嫂学学。”
文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爸跟你说话,你哑巴了?”
餐桌下,贺子铭的脚不客气的踢了过来。
从小文言在文家,活的过于小心翼翼,坐姿从来不会大大咧咧,贺子铭的脚自然的就落了空。
文言抬起那双大眼睛,默漠的看着他。
“我听见了,也点头了。爸都还没说什么,你一个人在那边叫什么劲儿?有空来教训我这个二嫂,倒不如再去洗个澡。这桌上都闻不到菜香,只闻到香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