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好听又沉稳的嗓音突然响起,她一个抬眼,就看见了他!
那个眉,那个眼,那张脸,不就是贺子晟吗!
文言脸色一变,浑身都泛了凉。
浑浑噩噩间,文言只觉得天旋地转,酒吧的彩灯更让她觉得心烦意乱。眼前一黑,竟然不争气的倒了下去。
临落地前她想的竟然是,自己真的又被贺子晟给吓晕了一回。
睁开眼睛,借着月光她才瞧清楚了自己原来又回了贺家的卧室,白沙窗帘随着夜风阵阵飘舞,生出几分诡异和恐怖,一点儿没有浪漫的意思。
翻了个身子,她才察觉自己浑身酸痛,像是又被人给占了一回便宜,侧头一看,光溜溜的肩头上果真又是殷红的吻痕。
操了!
文言摸出下午在路边上买的桃木珠子带在手上,又摸了摸一直压在枕头下的那把剪刀,这才放心的睡了。
睡不过两分钟,又烦躁的把压着的那把剪刀给扔了出去,赌气横在床上,瞪着不熄灯的房间。
“王八蛋,你有本事让老娘看个正脸儿!每次都把灯关了来,是见不了人吗?”
猫在被窝里,脑子里全是晕倒之前自己浑浑噩噩看见的那个人。
那是贺子晟吧。
那就是贺子晟吧!
一面感叹自己太没出息,一面又吃惊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就这么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
就这么熬着一双眼睛,文言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一会儿梦见自己又看见那个跟贺子晟一模一样的人,一会儿又梦见真正的贺子晟佛光万丈仙灵下凡一般的从结婚照里走出来,站在床边望着自己诡异的笑着。
直到她被噩梦搅得大汗淋漓,才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浑浑噩噩的陪着贺家人用完了早饭,文言又浑浑噩噩的除去外头转悠了一天,直到下午,才被刘慧一个个的电话给催了回来。
才踏进贺家,文言就觉察出不对来,那些个佣人虽然平常里也不待见,可也没这么明目张胆的给指点和议论她。
刘慧站在客厅口,看见她过来,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客厅里坐满了人,从贺家老头,到那贺小四,齐刷刷的,都在看着她。
“怎么,贺家的门禁提前了?”
她悠闲自得的走了过去,自己捡了个沙发角落坐下了。
“看看,不要脸的女人回来了。”
贺子铭翻了个白眼,撇着嘴的在那边得意着。
文言扫了他一眼,回了一个冷笑,刚要开口给他吵回去,就听贺老头暴怒的吼着自己的名字。
“我们家可没亏待你,你最好给我一个好解释,否则,你们文氏集团想要的那几块地皮,我一句话就能收得回来。”
文言的脸色又白了白,文家人当初把她从国外叫回来,就是为了这几块地皮。
利益为先的文武因为这几块地,就把自己给卖了。
“解释什么?”
文言拧着眉,直视着贺家老头。余光顺带扫了一眼或多或少存着幸灾乐祸的贺家人,心里突然紧了紧。
“解释什么?你竟然还好意思说!”
贺老头把面前的茶几拍的震天响,那双眼睛恨不得瞪出眼眶外头来。
“你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睡着我儿子的床,竟然还敢去勾引人?真像子铭说的,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野种到底是谁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明白了,你文言,你们文家,你们文氏,可别后悔!”
贺老头拍着桌面的时候,把桌上用几张纸垫着的,应该还躺在垃圾桶里的验孕的东西,拍的都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