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顾以沫眸立刻绽出一抹光亮,坐直身子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人。
“我好像想起来,你十六岁那年不是跟着你同班同学一起去F国一趟吗,回来之后你就有一段时间老是走神,我们跟你说话你就是没听到一样……”叶玲皱着眉心看向她,“你在F国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啊?”
F国?
顾以沫微眸起了眸子陷入沉思,因为她的成绩一直很好,所以那年暑假一位班女同学的家长要她跟着那位同学给她补课。
因为女同学一家人要去F国度假,就安排她也跟着一起去了。
她和父母都考虑着既能出去见见世面还能拿到工资,就一起去了。
可是……她记忆里自从到F国之后,跟本没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啊。
“这就奇怪了……”叶玲不解地拧着眉头,似乎再也想不起碁其他的事来了。
“要不你去问问翰扬,如果我没记错,你从F国回来没多久,你们就认识了吧?说不那孩子能帮你想起什么来。”叶玲实在想不办法,就提起了季翰扬。
可是才说出口,就意识到现在的沫沫跟他,还是不见的好。
“你快去看看夜总裁吧,别让他等久了。”叶玲想到夜景琛,想到她们家沫沫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刚刚的闷一扫而空。
顾以沫又跟他们说了会儿话,硬是被叶玲推着离开了房间。
“你说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样的问题?”叶玲扶着顾仁德躺回C上休息,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你说这孩子不会是发现……”
想起这个她的身子蓦然一震,立刻摇了摇头:“不,沫沫一定不会的,她一定不会的……”
而顾仁德则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除了仍然还睁着双眼,就跟睡着了没有什么两样。
顾以沫走出房间,就看到夜景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出现,立刻把她拥在了怀里。
“明明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像很久没有见过一样。”夜景琛把顾以沫狠狠揉在怀里,低声地叹息着。
若不是身边还有几分穿着黑衣的男子,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所以,你要马上嫁给我。”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地在她唇上浅浅一吻,含笑的眸子锁着她道。
顾以沫早就对他大胆的举动见惯不怪,只是脸色还是微微地红了一下,想要推开他走人,但是正好一名黑衣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怀特医生说已经准备好了房间,请总裁和太太休息。”
夜景琛淡淡应了一声,直接打横抱起顾以沫就朝外走去。
顾以沫简直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这个男人当她生活不能自理吗,为什么走到哪里都要抱着她?
可是如果她非要下来,他也肯定不同意,反倒显得她矫情了。
于是顾以沫直接就窝在了他怀里……继续装睡。
夜景琛垂眸看了她一眼,宠溺地勾了勾唇角,把步子又放慢了一点。
“到了,夜太太。”就在装睡装得显些真的要睡着时,夜景琛调。笑的声音蓦然响起,她勉强睁了睁惺忪的双眼,才发现她已经身处一间极为别致的木质房屋中。
“这是他们地面上的房间?”顾以沫简直不用想就知道,这里地面上就那么几间房间,这里显然就是。
夜景琛应了一声,放她下来,顾以沫视线环视整个房间,发现这里简直比景区中的树屋还要天然古朴。
无论天花板还是地质,都纯天然的木头,就连窗边的桌椅都是树木的根部雕琢而成,散发着自然的气息。而窗边的一个缝隙则将外面攀爬的藤蔓引了进来,向着天花板攀沿而去。
窗子虽然没开,但隔着玻璃都能闻到树木花草的天然清新。
“喜欢这里吗?夜太太?”夜景琛关闭了房门,大步走到她身边,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身子。
“嗯。”顾以沫发自肺腑地点了点头,这样一间处在森林深处的格阁,应该是每个人小时候都梦想过的吧?
“等我们以后有了孩子,就带他们到这里定居。”夜景琛贪恋嗅了下她身上的气息,意味幽长地说道。
顾以沫身子微僵,即便答应了他的求婚,潜意识里也没办法随着他一起憧憬未来。
夜景琛,不过就是她生命中一个过客,一个劫数,谈什么未来?
“想什么呢?是不是想着要生几个国男孩几个女孩?”夜景琛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瓣,她的头埋在自己心口。
“顾以沫,我们只生一个孩子就好。”他沉沉的声音深深地说道
他看过了她痛苦的样子,就再也舍不得她受苦了。
她痛,他会更痛。
顾以沫闻言心中却蓦然有些发闷,只要一个孩子?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就只想再要一个儿子吗?
“好。”她唇角忽然漫过一丝苦笑,乖巧地就了一声。
既然没有以后,现在答应了又何妨?
夜景琛浅浅地勾了勾唇,忽然又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顾以沫茫然地望着她不明所以地勾了勾唇角,他又想抱她去哪里?
夜景琛却对她邪肆地挑了挑眉,抱着她就朝房间里面走去。
顾以沫到现在竟然才发现这屋子里面竟然还有一间,只是里外两间有原木做成屏风隔着,看起来跟墙壁浑然一体,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当她被放在打磨得极其圆润的洗盆中时,才深深感受某人已经将她当小孩子照顾了。
换衣,洗澡,擦干,穿好睡袍……
所有的一切,夜景琛都是亲力亲为。
被他抱回C上休息的顾以沫已经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当她第一次被他缠住,被他羞辱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高高在上,不会把任何人放进眼里的夜景琛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她更没想过她会被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宠溺着。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已经被他磨得越来越少,她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坠落进他编织得一张网,只要进去,此生都别想再逃脱……
“想什么呢?”夜景琛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顾以沫对着原木色的天花板发呆,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一半压抑一半苦涩,让他看了心里中眼着轻轻地揪痛着。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就像一抹微风忽然刮过,轻轻的触感似乎在一瞬之间就将她心底纠结了无数遍的烦恼瞬间吹得无影无踪。
她蓦然转过眸子,就看到他紧张的脸和那微皱的眉心。
她似乎听脑中有个声音轰然响起,忽然听到心脏漏掉了半拍,她便不由自主地扬起手臂攀过了他的脖颈,而夜景琛被她顺势带过,两人一个旋身,他已经被她压在了嫩青色真丝薄被之上。
夜景琛仰视着顾以沫漆黑的眸子倏然一深,紧接就看到她微微涨红的小脸越来越近,那微微轻颤的唇瓣就吻上了他的。
他能清晰地感到她吻技的生疏,然而她笨拙的动作却让他更加想要加深这个吻,于是很快就变被动为主动……
清晨,顾以沫是被鸟呜声唤醒的。
缠绕着青藤的天花板,原木做成的屋子,在这样的环境中醒来,呼吸一口都是最纯净的空气。
她没有睁开双眼,浅浅勾了勾唇角,享受着这样的安宁清幽的早晨。
轻柔温热的触感蓦然覆上她弯起的唇瓣,让她下意识张开了双眼,长长的眼睫划过夜景琛的皮肤,让她有片刻的失神。
“夜景琛……”她的声音有着刚刚睡醒的微哑和慵懒,软软的感觉就像一根羽毛,在他心底上轻轻划过。
“嗯。”他的声音低沉中好像有着华丽的质感,就像在她身上铺了一层量精贵丝绸,时时熨帖着她身上每一根毛孔。
“我们以来过这里吗?”她微微皱眉,没头没尾地问道。
夜景琛浅浅勾了勾嘴角,以为这是她还没有完全睡醒时犯的迷糊。
“我是第二次来。而你,是我带来的第一个人。”
即便是否定,他也觉得这是一个好的现像。
他倒是乐意她多问一些这样的问题。
“不过,只要你愿意,我们每年都可以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以他跟这里主人的关系,即便是常年住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顾以沫听到他否定的答案便微微蹙了下眉,想新昨晚新出现的画难道纯属是她的梦?
原来,她从那一次之后还是没有再想起过更多的东西。
“不高兴?”夜景琛抬手抚上她蹙起的眉心,为她轻轻地抚平,“不许再皱眉头。”
顾以沫乖巧地点了下头,抓着他手臂的蓦然又紧了一下,眼眼藏住的不是知什么。
次日,谢家。
看着一群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二话不说就往家里面抬着一个一个的箱子,老家家惊得一头冷汗,赶紧给谢云临和顾以沫打电话。
“我的祖宗诶,我家小姐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位大爷了,他这是给送的什么呀?”老管家看着那一个个绑了白布的箱子,心里流着老泪想着里面该不会是人头什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