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沫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件婚纱的不同，相比以往那些做工精致的婚纱，这件看起来很自然很随意，可是这样的感觉中，却完全美展现了它的梦幻和自然。
就像大海中的一粒粒泡沫，就像海风吹起的水花，每一个角度都染着海水的味道，都染着海的深遂。
“谢小姐，对这件婚纱满意吗？”慕欧看到顾以沫和钟情惊艳到震惊的神色，就知道这件婚纱绝对没问题了。但，出于Queen的传统，他还是问了一句。
“这件……不是先前设计图稿中的那一件……”顾以沫动了动唇角，还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原本设计图稿中的那一件，已经够完美了，为什么他们竟然又废掉原来的设计，换成这一件呢？
“谢小姐对这一件不满意，还是更喜欢原来那一件？”慕欧清风明月般的眸子展颜一笑，看着顾以沫饶有兴味地问道。
“当然是更喜欢这一件，我只是好奇，你们Queen的设计师，难道都尽善尽美到这种程度了吗？”如果真是这样，Queen誉世界的口碑就是实至名归了。
“嗯，可以这样说。”慕欧清风明月般的眸子里蓦然闪过一道光芒，随即便散得了无痕迹。
他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地说道。
“谢小姐，要不要试试？”慕欧已经明白了顾以沫的意思，于是指着婚纱说道。
“我……还是等夜总来了再试吧。”她迟疑地摇了摇头，这件婚纱是夜景琛用了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应该让他第一个看到才对。
“看来，谢小姐跟夜总的感情也很好，真是让人羡慕。”慕欧扬了扬唇，没有对顾以沫的说法作评判。
“思思跟景琛哥……”而钟情看了顾以沫一会儿，却沉吟着低下头去，似乎收回了什么难言之隐。
顾以沫想起了一上被她亲手毁掉的礼服，于是自动忽略她的话，没让她影响她的心情。
“这个给你，我先把钱付了，免得又跟上次一样，被别人抢去。”她反而微笑拿出了信用卡和Queen的VIP卡，第一时间结账。
“也好。这样这件婚结就完全属于你了。”慕欧赞同地点头，“只是，那位设计师说了，只要你喜欢，就零元卖给你。所以，只要你你签个字，这件婚纱就属于你了。当然，夜总的那些条件还是要的。”
零元？也就是免费？
顾以沫不禁张大了双眼，不能置信地看慕欧。
他们当初是说好了，这件婚纱无论多少钱都要，而夜景琛免费提供商铺，只是除了钱之外的附加条件。
没想到，他们竟然主动放弃一个天文数字。
“慕先生，那位设计师难道是我们思思的熟人？”顾以沫还没有问，钟情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
而慕欧看了两人，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据我所知，那位设计师跟谢小姐并不认识。”
“他的名字，你可以告诉我们吗？我和云临会代思思去谢谢他。”钟情再拿出作为嫂子的身份，对慕欧道。
“抱歉，我不能这么做。示经允许透露设计师的信息，在整个业界都是触犯行规的。”
慕欧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息，正色对钟情道。
“对不起，实在是我被婚纱惊艳到了，太过迫不及待想要见见那位设计师，所以才会忘了这些禁忌。”钟情连连道歉，可是却已经换不来慕欧一个好的脸色。
“没关系，念在你是谢小姐的嫂子，我们Queen不会把你列入黑名单。”不过，因为顾以沫的关系，他还算大方。
而钟情此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Queen的黑名单是什么，那是会被整个高端订制界拒之门外的名单。
只要进了这个名单的人，永远都别想在高端时尚界立足。
所以，那个名单是整个上社会所有女人的噩梦。
“谢谢你，慕先生。”她暗暗抹了抹汗，强行露出一个笑脸对慕欧说道。
“不用谢我，你要感谢的人是谢小姐，因为她是我们的高级VIP客户，所以作为她的家人，你才会有这样的待遇。”慕欧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虽说没有把她加入黑名单，但是说出的话也完全没有给她一分面子。
可以说，已经完全把她踩在了脚底下。
“谢小姐，请过来签名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慕欧清风明月般的眸子终于转向顾以沫，对她作了个请的手势。
顾以沫自知这个时候钟情绝不会因为慕欧的话而谢她，不恨她就不错了。
于是她立刻加快脚步，跟着慕欧到了前台，签下了她VIP卡上的名字。
“如果可能的话，替我谢谢你们那位设计师。”顾以沫签好名字，由衷地对慕欧说道。
如果不是那位设计师，她是不可能拿到Queen的婚纱的，更别说是这样一件全世界独一无二，美丽梦幻到让人窒息的婚纱。
这样一件婚纱，足够几代人珍藏了。
“放心，你的谢意我一定帮你转达。”慕欧这时没有了刚才在钟情面前的客气和疏远，反而更像是面对一位老朋友。
顾以沫感激地笑笑，主动对他伸出了手：“那你能帮我转达这个握手吗？”
慕欧清风明月般的眸子难得怔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没问题。我就代他收下这个握手，到时地再转给他。”
看着握住她手的那只手，顾以沫笑得很是窝心。
不管那位未曾谋面的设计师出于什么目的为她免费做婚纱，她都十分感激。
因为她在那件婚纱上不只看出了梦幻，还看出了用心，十分的用心。
或许慕欧刚才说的不对，那位设计师是真的认识思思呢？
甚至，也有可能是思思的朋友……或者，爱人。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冷漠阴沉的声音骤然响起，顾以沫一惊，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他是来找她算账的吗？
“谢小姐当然是在向我们Queen表示感谢。”慕欧知趣地收回了手，一脸坦然地看向夜景琛，用他磁性到让人人惊艳的嗓音说道。
“你看过婚纱了？”夜景琛走到顾以沫身边，没有像以地样去拥着她，而是隔了两步的距离，淡漠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婚纱我很满意，我已经买下了它。”顾以沫有些不敢看他，视线有些飘忽地说道。
这时个，她分明感觉到了他身上骤然扩散的冷意。
而她对他本来就有些发憷，于是越发地不肯看他。
“你很有钱？”夜景琛的声音果然冷了很多，刚才还像风，现在已经变成了冬日里的寒刚刚凛冽。
他的视线掠上她的脸，更像是一道道刀刃直接拍打着她的脸，让她的皮肤又冷又痛。
“不如，承诺给他们的商铺，也由你们谢家来出？”
如果刚才还是寒刚刚的话，这一句，简直就是在拿匕首诛心了。
他先前承诺的是夜氏地理位置最好的商铺，让氏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商铺，而且一次还是整整一个楼层，各几十套？
“既然夜总来了，谢小姐不妨试试婚纱，如果尺寸方面有不合适的地方，也好及时修改。”慕欧终于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开了口。
而他的话一出，夜景琛凛冽的线视线终于有了松动：“还没试？”
顾以沫子有些僵硬地点了一下头。
“谢小姐说要等夜总在的时候才试，刚才我怎么劝她，她都不肯试。”慕欧展颜笑开，把刚才事添了些油加了些醋地说给夜景琛听。
闻言，夜景琛的眼神终于化作了三月的春风，一下吹开了满树的桃花，落在顾以沫身上，都显得别样温柔。
顾以沫感觉气温忽然上升了很多，然后那一双熟悉的手臂就搭在了她的腰间，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我们一起去试婚纱。”
她跟着夜景琛的脚步走着，神情有些怔忡。
她不明白前一刻还寒风阵阵的夜大裁，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暖意袭人。
慕欧就在前面给二人带路，云淡风清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
“钟小姐，外面有休息室，你可以过去喝杯咖啡。”看到钟情仍然在那里看着那套婚纱出神，慕欧好心地提醒道。
“景琛哥，你也来了？”钟情的眼神带着些惊疑，又带着喜悦，她蓦然看向夜景琛和顾以沫，身后梦幻纯粹的婚纱作她的背景，让她原本精致清雅的脸庞显得多了些俗气。
“走吧。夜景琛只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薄削的唇瓣吐出两个字，就绕开她，拥着顾以沫走到了婚纱前面。
“不是那一件。”夜景琛第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但是没等顾以沫和慕欧解释，就听他低沉的嗓音满意地说道，“就它了。”
顾以沫简直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位大总裁的思路，这脑速实在太快了些。
“来，我帮你试。”夜景琛放开顾以沫，挑着唇角看向她，眼底一片惊艳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