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她的手机在我这儿,要不要现在就联系她家里要赎金?”
那个夺取我手机的男人问。
“阿东,你太着急了,事情要慢慢来做,”那个孕妇看了我一眼,“她想逃走也是绝不可能的,不如今晚大家就好好庆祝一番,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中。”
说完这些,他们都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我在这个肮脏又气味难闻的房间里。我看了那盘子一眼,这种破东西给谁吃啊!不过这个时候发脾气也是于事无补的,把这帮人激怒了的话恐怕我的小命也不保了。就算我觉得很有可能这伙人不可能活着让我离开,但是我也想死的晚些。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一口饭也没有吃,他们也没有再送饭菜来。我在铁笼子里能够隐约听到他们大声说话的声音,不是发生了什么争执,而是在狂欢。我也感觉到越来越饿,可是那盘饭菜真的让我感到难以下咽。
不知道到了几点钟,房间的门开了,那个孕妇被她醉醺醺的丈夫扶了进来。
“你去陪弟兄们喝酒吧,不用管我。”
接着他们夫妻俩竟然旁若无人的在我面前接吻,让我觉得有点无所适从。那个络腮胡子男人在离开之前还用眼睛剜了我一眼,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那个孕妇缓慢的做到了床上,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她的脸也朝向我:“小妹妹,千万别打什么歪心思,想从这个铁笼子里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就算你能逃出这房子,你要像再遇到别人,徒步也要走上两个钟头。”
我没有好脸色的盯着她,她也有所发觉。她对我说:“你也别生气,你们家那么有钱,我们都是穷人,借点钱来花花也不为过。我也想让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比别人强,当娘的不都是这么想的吗?”
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再说了,小妹妹,只要你合作,我们只求财,拿到钱就放你走。”
我没有搭理她,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是徒劳,跟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谈。我也最好别跟这个孕妇说话,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没有积攒下来什么阴德,如果跟我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动怒流了产,我的小命才不保呢。
我忍受着难闻的气味躺在了那张床上,我斜着眼看了那个孕妇一眼不知道她是在睡觉还是在闭目眼神,不过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闭着眼睛想对策,希望能有诸葛亮一样的脑子让自己化险为夷,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喝酒吵闹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了,我也觉得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昏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在这么难闻的气味下睡觉了。
依然是黑夜,时间不明。我翻了一个身,突然听到了“咕叽咕咕”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吃坏了肚子一样,当然这个人不可能是我,我已经快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我摸了摸肚子,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太饿了造成的。
“咕叽咕叽!”
那个声音又进入到了我的耳朵里,但是我感觉不到我的肚子有任何的异常。
我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坐起身,房间里黑洞洞的一片,月光从狭窄的窗户照射进来,我隐约的看到了床上只有那个孕妇一个人。她挺着个大肚子躺在床上无声的睡着,我又东瞅瞅西看看,希望千万别看到老鼠。
就在我把两条腿都蜷缩到床上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咕叽咕叽”的声音,地上的影子也随之混沌了。我立马抬头,我发现那个孕妇的肚子有点不一样了,伴随着那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她的肚子不停的起伏着。
我想那阵怪音的来源就是那里,当然我的脑子里也少不了很多的疑问。
“喂,你怎么了?”
我没敢大声叫她,但是还是小声喊了出来。
那个孕妇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发出呻吟声也没有,就好像她的肚子不是她身体上的一个部分一样。
她会不会是要生了?
我见她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应该是快要生产了吧。不过这完全说不通,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我听说这个世界上最疼痛的事情莫过于女人生孩子,如果她真的要生产了为什么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呢?
“咕叽咕叽!”
孕妇的肚子上下起伏着,让我不安的坐到了床上。难道这就是生孩子?我依然不解,这跟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肚子上下起伏,没一会儿她便张开了双腿,看样子她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她肚子的起伏慢慢的减缓了,接着我听到了听似流水的声音,只是这个声音要更加的粘稠。那个女人的肚子一下子憋了,就好像气球里面的气一下子都放出来了,不过肚子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我小声嘀咕着骂了一句,这事也太惊悚了吧,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人在完全无知觉的情况下生了孩子?但是这个孩子被生下来了为什么没有哭声?是不是还要提着孩子的脚打屁股什么的?
就在我站在铁笼子里想观望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怎么样的时候,我发现她生下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而是另外一样东西。这东西通体肉色,即使是在黑暗中仿佛也散发出光芒来,它的身上没有血迹,血管也隐约可见。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一条大蜥蜴,只不过没有后面的两条腿,它的头却像婴孩一般。这东西怎么看着也不像是能在这个女人身体中装得下的东西,它微微一动,从床上顺到了地上。
这东西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伸了一下我姑且称之为手的部分,那“手”一下子用力张开,俨然就是可以弯曲的扇子,不过要比扇子看起来湿润,指头之间半透明的东西实在让人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我没有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至少我还能肯定一点,这不是个人类。我不愿意去想这是什么东西,我只要保命就行了,我不想让我发出的声音吸引到这家伙的注意力,我还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能从铁栏杆之间钻过来,它能钻过来我可出不去。
我捂着嘴巴,悄悄的抬起双腿,把身体完全放在床上,顾不得那难闻的被子,把被子轻轻的盖到了身上。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盯着那个东西,我看到那个东西没几下子就爬到了门口,我又听到门开的声音。门开了,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那东西爬的声音外,我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我从床上站起身,想看看那个东西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门是开着的,那东西已经离开了,接着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我想已经不能叫她孕妇了,她的肚子是憋的。
“喂,你有没有事啊。”
我小声的叫那个女人。但是那女人好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我还在心想如果这女人生下这么一个东西然后死了,第二天那些人到这里看到这场景还不得怪到我的头上吗?现在唯一的好办法就是逃走!
但是铁笼子的钥匙在那个女人的身上,我站在铁笼子里面,我该怎么做才能拿到钥匙呢?可是铁笼子里根本什么长的东西也没有,根本就拿不到她腰间的钥匙。就在我站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犹豫着,希望能想到办法。
可是就在我无能为力急得浑身大汗的时候,门又响了,门被开的更大了。我急忙回到了床上盖上了那难闻的被子,本以为是那女人的丈夫进来了,谁知道根本就见不到人影。我再低头一看,竟然是那个东西又回来了。
那东西正一下子一下子爬到床上,我吓的一点声音也不敢出。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好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扭曲着爬上了床。就在我不知道这东西要做什么的时候,它突然又钻进了那个女人的双腿间。
“咕叽咕叽!”
又是那一阵怪声,伴随这让我不安的声音那个女人的肚子又鼓了起来。我觉得时间凝固了,我浑身都是汗水。大概有那么一分钟时间,那个女人突然轻轻的翻了个身。她还活着,那么那个东西竟然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我想一想就要吐了,那个夜晚我根本就不敢合眼,我害怕那个女人肚子里的东西会再出来然后爬到我的身边。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突然醒了,而且猛然间一身大汗。我轻轻的挪了挪身体,看到那个女人还在睡觉。我坐起身,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我在想是不是昨晚在做噩梦。
突然门被打开了,那个络腮胡子冲了进来,他满脸的慌张轻轻的摇了摇孕妇。那女人醒了过来。
“老公,怎么了?”
那男人依然是一脸的愁容:“阿庆,死了!”
我浑身颤抖了一下,我想这个阿庆就是其中一个绑匪。但是他为什么会死了呢?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会不会是那个女人生出来的东西?
“他是怎么死的?”
那个女人问。
“不知道,脸色发青,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昨晚上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喝过酒我们就在楼下那屋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阿庆就已经死了。”男人低声回答。
这个女人眯着眼睛,一看就是在算计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