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四个故事:避祸1
冷水寒2017-07-06 09:333,225

  “大家看,这是什么。”

  回到房子里的朱晓颖拿着罐头对在一楼里的莫冲和李建华他们说。

  “肉的?”

  不出所料的他们在兴奋的讨论这个肉罐头,陈东看着这群越来越怪异的人。如果说过去这些人只是有点别扭,那么现在这些人已经别扭到了极致了。刚刚朱晓颖跟他谈过,看来每个人的确都有那么一些不能说的事情。而且是与他们之间互相关联的事情。

  “我去给大家把饭做好。”

  朱晓颖又恢复了在大家面前应有的样子,贤惠,自然。

  陈东看着一楼依然不说话的的两个女孩,齐涵在擦桌子,慕容雪站在窗户旁边透过门板看着外面的景象,好像很向往外面的阳光。

  “别被表面所蒙蔽了。”

  陈东站到慕容雪的身边,头低到跟慕容雪同样的高度,从同一排的木板缝隙看着外面。慕容雪听到陈东这样说自己,便起身什么也没有讲。

  万子明从二楼走了下来,他看了看正在低声交谈的莫冲和李建华,然后又瞅了陈东一眼。然后他走到了陈东的身边,轻轻的把一张折好的纸塞在了陈东的手里,然后他离开窗边坐到了椅子上。

  陈东接到这张纸,然后看了一眼,他认得出这张纸,不过陈东又把这张纸收了起来。他并没有慌张的看任何人是不是注意到自己的举动,他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

  齐涵收拾好桌子就到厨房帮忙了,很快朱晓颖就把饭弄好了。饭桌上,莫冲先开始说话:“你们有没有想过,过一种完全不用工作的生活?”

  “你太逗了,你是在讽刺吗?”慕容雪说,“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没有工作,没有规则,还要逃命,来了这里还要担惊受怕。不过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咱们的生活里真的没有工作,不用工作的生活。”

  “好了,今天能有罐头吃,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快吃饭吧。”

  朱晓颖又做了和事佬,陈东悄声咽下饭看了慕容雪和莫冲。慕容雪面色不改,莫冲倒是有点尴尬。陈东的余光感觉到了万子明的眼神,陈东擦了擦嘴,然后用手摸了一下裤兜里的纸,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下面该齐涵了。”

  李建华直起身子。

  在这种惯例下,齐涵对于李建华的提议早有准备。不过她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她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压迫已久。

  其他人的反应平淡,就好像这只是饭后聊天的话题罢了。既然没有人打断这个过程,齐涵开始了她的经历。

  金爽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父母从家那边赶到医院之前,警察又来过一次。这一次是一个很有经验的中年警察。他告诉我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金爽,并且让我再回忆一次当天发生的事情。我又原原本本的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那警察看起来并不是不相信我。我们俩的侧重点在于金爽到底哪里去了。

  事后想来,警察的问题其实还是有些玄机的。

  “我记得你曾经报警,说你的同学在你的面前‘消失了’,是你的报的警,对吗?”

  我当时慌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

  “是的,我的同学失踪了。”

  我不知道这个警察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当时报警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警察没有继续再问什么,我继续说:“我说一个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给你一些帮助。我记得我听别人说,女孩千万不要去什么酒吧一类的地方跟陌生的男人搭讪,曾经有个女孩就是这样跟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子出去开房,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放满冰的浴缸里,浴缸里都是冰块。她发现肾别人摘掉了。”

  “你是想说,金爽的失踪原因是因为‘摘肾’?”

  我看不出这个道行很深的警察是什么表情,但是我就不同了,我心里想的事情并不是嘴上说的,我这样讲只是为了让警察帮我继续在我晕倒的地方继续寻找金爽的踪迹。至于我的怀疑,还是围绕着“纸条”展开的,我一直觉得这其中必定有联系。不过我是这样对警察说的:

  “你想想看,我当时跟金爽摔下楼之后,我晕倒了。按道理来说,金爽已经受了重伤了,至少跟我一样是昏迷不醒的,她自己是不可能离开的。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带走了。”

  我想我在说这话的时候,警察不可能知道我所指代的东西。

  “你继续说。”警察说。

  这样我只好继续“编借口”说下去,我很认真的样子说:“也许真的有器官贩子在那,看到我和金爽受了伤,你们还没到,所以就想带走我和金爽,可是他们只是藏起来了金爽,还没来得及带走我,所以我想你们先在学校那里查下去,赶紧查,不然金爽性命不保。尤其是我跌落的地方,说不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这样说的话,你也说了,那是学校,人不会很少,我想不该有人会那么大胆。”

  “那么学校的闭路电视呢?”

  “很巧,那是闭路电视的死角。”

  我总是感觉警察并不想“帮忙”,可是我却真的感觉不到这个警察到底是什么态度,不是敷衍,也不是答应。

  “不管怎么样,你们还是快去在学校那里找找吧。”

  警察点点头,在离开病房之前对我说:“你们学校已经通知了家长,你就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吧,其他事情交给我们警察就可以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是不是很奇怪?

  我就是觉得奇怪,他没有提出任何关于我和金爽在跌下楼之前发生事情的疑问。他竟然没有问“是不是幻觉”“你是在开玩笑吗”或者更严重的“是不是你对金爽做了什么事情,然后对我们撒谎”。

  没有,都没有,我还是希望警察问我这些问题的,至少说明他们在意我的经历,哪怕不相信也好。不过,那警察好像关心的只有结果,金爽到哪里去了?

  我父母来了,很关心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遇到了不可思议的离奇事件?他们岁数不小了,难道要我吓他们?我伤势不重,所以住院的时间并不长。

  住院期间,身上的伤痛是一回事,不过我不能把自己的经历告诉至亲之人,这种痛苦真的没法说。我经常在夜里做恶梦,然后被母亲叫醒,我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她:

  “妈,我刚才做梦的时候说了什么?”

  “你吓死我了,你刚才没说什么,就是身上抽了几下,哎呀,肯定是摔下来的时候吓到了……”

  那段时间父母跟学校交涉说我是在学校受伤的,要学校负责医药费这件事情,我没有搅在里面,我不想去想这件事情。主要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如果我参与到其中的话,我会觉得我认可了大多数知道这件事情人的想法,我是意外坠楼的,甚至有些人不相信那天我是和金爽在一起的。

  金爽的事情是如何处理的,我不得而知。我没有见到金爽的家人,警察也没有再因为金爽的事情来过,一次也没有。一开始我还觉得出乎意料,过了两天,我开始自我怀疑了。金爽真的出现过吗?

  在我开始认为一切都是我的幻觉的时候,有三个人到医院找到了我。那天我躺在病床上,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两天之后就要出院了。父母到外面去为我买喜欢吃的水果了。我看到一个面目冰冷的女人站在病房外面。

  她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另外两个男人的岁数跟我相仿。

  “你们是?”

  我看着这三个人觉得怪异的不得了,那个面目冰冷的女人站在我的病床边,直愣愣的瞅着我的脸。

  真像一个勾魂来的女鬼。我心里暗暗的想。

  “你们……”

  “对不起,”那个平头的男人打断了我的询问,“你是齐涵吗?那个念法学院的齐涵?”

  我不想纠正他在我们学校名称上说法的问题,因为他确实就是来找我的。

  “我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那个平头的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跟你住在一起的同学失踪了?对不对?”

  我有点不高兴了,既然他不肯马上回答我,不如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你们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另外的那个男人插了一句:“我们才不会闲的蛋疼来找麻烦,肯定是用重要的事情。”

  这话听起来让我觉得很恶心,我又不欠他的,要疼自己疼去,我没工夫搭理他们。我白了那个“蛋疼”的男人一眼,然后转过一个身躺倒在床上,说:“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猜他们会相视一望,然后觉得没趣。本以为他们会马上离开病房,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说:“齐涵,我们来找你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们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我们的家人都很奇怪的出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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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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