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六个故事:剖1
冷水寒2017-07-05 21:023,203

  “好的,那大家听好了,我开始我的经历吧。”

  不知道万子明是要做一个爽快坦白的表率还是其他的原因,他马上就开始了他接下来的经历。

  郭保全很奇怪的失踪了,我当时觉得他应该是知道很多事情的,不管知道什么,这些事情一定与我有关。因为郭保全是在跟徐晓龙聊到我和他都是孤儿院里一块长大的之后才失踪的。更何况他出现在了院长的葬礼上,这说明他认识丛院长,并且关系也应该是密切的。

  不过问题来了,我和徐晓龙一起反复推敲过郭保全的话,我当时记得很清楚,郭保全是听说过我是和徐晓龙同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但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倒是徐晓龙跟郭保全在一块儿喝酒的时候,两个人详细的聊到了我到孤儿院的时间之后郭保全才失踪的。

  这才是关键,郭保全可能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但是并不确定我就是那个他知道身世的人。并且他觉得就算我是那个他了解身世的人,我也必然不会对身世有太多的疑虑,比方说在档案当中我实际到孤儿院的年龄与丛院长他们告诉我的大有不同。

  当郭保全在喝酒的时候与徐晓龙打探出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确切到孤儿院的年龄了,郭保全才真正意识到我就是那个他了解身世的人。不过我的身世就这样值得郭保全担忧吗?他究竟知道什么?从郭保全的表现当中,我觉得我的身世似乎有些特殊。当然,这些也只是我当时的猜测。

  “他跟你的身世有关系?”徐晓龙看上去非常惊讶,表情当中更是带着难以置信,“真难想象。”

  我让徐晓龙帮我联络着郭保全,并且让他不要跟郭保全提起跟我身世有关的事情,我还不想打草惊蛇,只是让徐晓龙告诉郭保全我在担心他的治疗状况。

  夏东阳当时也有了跟晓颖一样的猜测,他说:“这个郭保全该不会就是你父亲吧?”

  “郭保全有儿子的,只是两个人关系不好不住在一起。”徐晓龙解释说,“毕竟郭保全的妻子过世的早。”

  “谁说儿子只能有一个的?说不定其中有隐情呢?”夏东阳辩驳着。

  但是我却不认为这个郭保全会是我的父亲,只是觉得他与我的身世有关系。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郭保全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都会跟徐晓龙联系,希望知道他是不是有打听到郭保全的消息。我也一直拨打郭保全的电话,发现他的手机一直关机。越是联系不上郭保全我便越是觉得其中有着必然的联系。

  一直到有一天,我独自一个人躺在办公室里面的房间里,手机放在沙发上,我闭着眼睛希望自己什么也不要想。手机不知不觉的响了起来,因为一直在寻找郭保全,所以每当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都会让我打个激灵。不过来电话的人不是郭保全,是陆云。

  “最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啊……”

  电话那边陆云不停的说着他跟刁雪宣的事情,我也没有心情去听,只希望这小子赶紧把废话说完,一旦郭保全打来电话来我却没有接到就麻烦了。

  我应和了几句便挂掉了电话。谁知道刚刚挂掉电话手机就又响了,本以为是陆云又拨了过来,结果低头一看,是徐晓龙。徐晓龙告诉我有关于郭保全的消息了,他说他随后就到我办公室。

  在徐晓龙还没到的时候我先接待了一位提前预约过的患者,一个小时之后徐晓龙才从外面走进来。他告诉我说他有了郭保全的踪迹。

  “郭保全偶尔也会回家去,我一直不知道他还干着一份工作呢。”

  徐晓龙告诉我说他是在帮助经侦科调查一个案子的时候无意中知道的,郭保全还在一家单位的仓库担任保管员,实际上就是个打更看门的。

  “我还以为你跟郭保全很熟呢。”

  徐晓龙听我这么说他,他也沉思半晌,回答说:“在这之前我也这么认为的,现在想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然后徐晓龙又提出了他觉得不对头的地方,他说:“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啊?我把你介绍给郭保全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咱们俩都是孤儿院出来的了,但是他当时也没有细问,有没有可能这些事情都是巧合和误会呢?他也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再跟你联系了?”

  这几天我也想过了,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改变了态度,难道他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什么人,有意接近我?是为了我的身世?可是为什么他突然又玩起了失踪呢?难道真的事误会?毕竟从前几次他来资讯室的表现上,我的觉得他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不过只要没有见到郭保全,一切都只是猜测。

  我和徐晓龙来到郭保全打更的地方,夜晚时分,街道上的人比白天少了很多。徐晓龙告诉我说那个大院曾经是水利局的办公楼,后来水利局搬去了其他地方,这里就被当作库房使用了。郭保全在这里就是负责看仓库的。

  我和徐晓龙说好,不要让郭保全发觉出我们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只说我比较担心他的病情。徐晓龙问及了郭保全的心理问题,我虽然很不情愿,毕竟这算是患者隐私,但是我还是告诉了徐晓龙说郭保全应该是有妄想症,病因是当初他妻子的死,对他产生了巨大的打击,结合过去查案的经历,让他有了许许多多可怕的幻想。

  “这就对了嘛,”徐晓龙摇着头说,“我说子明啊,你想想看,郭保全受过刺激,自己又了严重的心理问题。所以他的表现有可能就是一时……”

  徐晓龙把郭保全避而不见归结为他的心理问题导致了行为不正常,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有的患者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病情,也会做出此类举动。

  但是我不死心,说:“那么报纸呢?那张报纸上的照片,那人就是郭保全呢。”

  “就算他认识丛院长,也未必跟你的身世有关系。”徐晓龙的话又变得严谨起来了,“不过我觉得咱们再见见郭保全也是有必要的,就算与你的身世没有关系,也该治治他的毛病吧。”

  我和徐晓龙站在水利局旧址的院门前,一道卷帘门挡住了我们俩的去路,徐晓龙用力的敲了敲,可是里面没有动静。是不是郭保全故意躲着我们?可是他不可能知道外面是我和徐晓龙吧,难道是因为时间太晚他不想给别人开门吗?

  正当我和徐晓龙准备隔天白天再来蹲坑守着的时候,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待走近的时候我们发现那就是郭保全,他手里拿着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生活用品。见到我和徐晓龙,郭保全颇显的有几分诧异,但是他马上就收敛起了惊愕的表情。

  “你们俩怎么来这里了?”郭保全的话一听就没有了底气。

  “怎么最近都联络不上你了?”我装作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口气,“我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失眠吗?”

  “我不失眠了,已经好了,所以就不想再麻烦你了,我现在睡眠质量不错!”

  话虽如此,但是郭保全的黑眼圈已经出卖了他。

  “咱们进去说吧。”徐晓龙提议。

  郭保全也觉得让大伙站在外面不是那么回事,便打开了卷帘门,让我们一同进去了。当时是夜晚,院子里又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郭保全带着我们去了他住的房间,点开灯,里面看起来潮乎乎的。

  “坐吧。”

  我和徐晓龙坐在椅子上,在我屁股接触到椅子的一瞬间椅子发出吱嘎的声响。

  当时的气氛非常尴尬,郭保全似乎不知道该跟我们俩聊些什么,我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起我在孤儿院时候的事情:“晓龙和你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你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进了孤儿院?”

  见招拆招,我说:“是啊,那个时候很小呢,才四岁,不过当时有不少同院的小孩也是四岁的时候来院里的。”

  听起来很正常,毕竟四岁入院的可不止我一个。希望这样可以让郭保全麻痹。可是郭保全毕竟是当过警察的,我觉得他并没有完全掉以轻心,可能在他看来只要是“四岁”的小孩就在他必须小心注意的范畴内。

  郭保全明明知道徐晓龙是孤儿院长大的,可是后来为什么在具体聊起来的时候又表现的十分惊讶呢?我不能直接的问出口,便换了一个方式,要求他必须再到咨询室一次,我说为了他的身体好。接着我为了让他转移视线,故意聊起了他刻意回避的儿子,果不其然他十分不想谈起他的儿子。

  郭保全说他会去咨询室找我的,我和徐晓龙便离开了这大院。离开了郭保全那里,徐晓龙就问我是不是真的觉得郭保全知道我的身世。

  我说:“郭保全曾经听说过你是孤儿院长大的,并且也知道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但是他并没有重视,我想你自己也想不起来曾经跟他说起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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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诡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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