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撸起袖子,凶神恶煞的冲过来。
苏长歌肚子痛得喘不过气,想叫救命都没有力气,勉强拔下一根发簪,打算跟他们殊死一斗。
那大汉刚走到面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蹿了出来,白色的长衫飞扬,修长有力的大腿利落一脚,踹飞了那大汉。
另一大汉怒吼一声,举着白晃晃的长刀,从背后偷袭过去。
苏长歌心里一跳,惊呼一声,“小心!”
白衣男人身体一侧,堪堪避开了长刀,同时五指成拳,猛力砸到那人面门上,那人登时一声惨叫,翻身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了。
白衣男缓步走到苏长歌面前,蹲下身来,苏长歌这才看清,这男人有一张漂亮得像是妖精一样的俊脸,尤其是一双桃花眼,辗转多情,魅惑勾人。
“你怎么样,伤得重吗?”声音也是清丽动听,宛如山泉。
苏长歌只惊艳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摇摇头,捂着剧痛不止的腹部,吃力的想站起来。
因此也错过了,燕倾尘眼底的惊诧。
不为他的美色所动的,这个女人,倒是第一人。
嘴角轻挑,燕倾尘笑意温柔魅惑,懒腰将小女人一把抱起,“我看姑娘伤得不轻,我的药堂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带姑娘去稍作休息。”
这姿态太过暧昧了,苏长歌立马挣扎起来,“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嘶——”燕倾尘面色一白,痛苦的皱眉。
苏长歌随即摸到一处濡湿,低头一看,原来燕倾尘刚才救她的时候,手臂被砍到一刀,伤口不浅,还在冒血。
“你受伤了,快放我下去!”
燕倾尘紧了紧手臂,温柔笑道:“只是小伤,反倒是你一动,我就更疼了。”
苏长歌顿时僵住了身体,不敢乱动,“可你这么抱着我,不是一样会扯到伤口吗?”
燕倾尘展唇,温柔多情,“但我甘之如饴。”
“诶?”苏长歌耳朵微红,不太明白这人话的意思。
难道,这男的跟秦亦寒一样,有受虐癖吗?
燕倾尘不再多言,只是快步把苏长歌抱到药堂,一被放下来,苏长歌就拿了手帕,给燕倾尘的手臂刀伤止血。
燕倾尘顺势装可怜,让苏长歌更加感激他的一救之恩。
处理好伤口,苏长歌又说了不少感激的话,告知了名字之后,还咬咬牙,掏出了一锭银子,捧着给燕倾尘。
“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话虽然这么说,可心却狠狠地在滴血!
女人的口是心非,被燕倾尘全部看在眼里,嘴角一勾,对女人更加好奇起来。
接过银子,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递在苏长歌面前,“那我也回礼一个好了。”
“诶?”苏长歌惊讶,下意识就想拒绝,但又在看见匣子里的东西时候,顿住了。
是一支成色极好的人参,她娘最需要的东西。
这个东西,价值可比她刚刚递出去的拿锭银子贵十倍!
爪子控制不住的伸出去……
不行!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费力的把粘在人参上的眼珠子收回来,扒着匣子的手,也艰难的改成了推。
燕倾尘一笑,将匣子塞进她怀里,“家中经营数家药房,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你拿着吧!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补品药材,也可以找我来买,我给你最便宜的价格。”
“真的吗?”眼睛一下就亮了,像是发光的星子一般。
燕倾尘眸色一黯,嘴角笑意却越发温柔,“当然。能认识长歌,是我荣幸,若是长歌能时常在我的药房里买药,更是我燕家的荣幸。”
语气温柔,话里也是情意绵绵,可偏偏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完全没解到风情,傻愣愣的回了一句:“不不不,能到你这里买药才是我的荣幸!”
燕倾尘哑然失笑,带着小女人拿了她需要的药材,又亲自松到门口,直到小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嘴角的温柔笑意,才慢慢转冷。
“主子,东西拿到了。”一个黑衣男子,恭敬的俯身,双手呈上一个狭长的小木匣。
燕倾尘嘴角习惯性的含着笑,伸出纤长的手指,拨开匣子。
里面放着的,赫然是苏长歌刚才当掉的首饰。
苏长歌带着药材,急匆匆的赶到郊区的三合小院,刘妈就等在门口,拿到了药,立马就奔去厨房煎去了。
从昨晚到今早,苏夫人断了两次药,人的脸色,瞬间就白成了纸,虚弱得不行。
苏长歌在三合院里,陪着娘亲待到了傍晚,才回府去。
奔波了一天,苏长歌疲惫的倒在床上,累得不想说话,吃了点东西,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掌灯。
“秋梨……”苏长歌坐起来,一睁眼,忽然看见床前立了一道高大的影子,“啊——”
“是我!”嘴上被捂了一只粗糙炙热的大掌,男人熟悉的嗓音响起,“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是你太吓人了好吗,干嘛不点个灯?”绕开男人,下床想点灯。
腰上一紧,男人抱住她纤细的腰,转身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上,炙热的吻,跟着就落在了唇上。
腰带也很快被解开,男人的大手,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将军,能不能不要……”苏长歌抓着男人作恶的手,昨晚被要得太多,她的身子现在还感觉不太舒服了。
“我想要。”反手,将小女人的手压在头顶上,身体不管不顾的向她压去。
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不容人拒绝。
要是以前,苏长歌再难受,也会咬牙配合,但今晚,她不想。
这个男人,凭什么就那么断了她母亲的药?
“秦亦寒!”苏长歌冷了声音,叫他的名字。
秦亦寒动作顿住,黑暗里,男人幽深的眸子看不清,可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却能感觉到。
“你叫我什么?”
苏长歌刚刚的硬气,顿时就耸了,声音也软了,没出息的改口,“相公……”
秦亦寒顿时失笑,这个翻脸跟翻书一样快的女人。
亲了亲女人的伶俐的嘴角,夸了一个乖字,接着啃着小女人雪白的侧颈。
苏长歌软著身子,一咬牙,翻身坐在男人身上,化被动为主动,手指,在男人胸膛上轻佻的画圈圈,“相公,今晚,我来伺候你,怎么样?”
秦亦寒的呼吸当场就乱了,低沉道:“怎么伺候我?”
苏长歌弯腰,猫一样的舔了一口男人的下巴,随后又细细咬了下男人的喉结,果然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起来。
要是今晚她让这个男人高兴了,明天再跟他提母亲药钱的事情,他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小女人细细的吻,继续滑到男人的胸膛,用行动,说明怎么伺候。
一夜火热,男人非常享受的被伺候得满足,要不是一早还要去苏州剿匪,他还真想抱着女人再继续睡几觉。
从床上起来,小女人还缩在被子里,沉沉的睡着。
秦亦寒眉眼温柔,忍不住在小女人额头轻柔而虔诚的一吻。
如果这女人,一直这么乖巧可口,他倒不是介意,留她一辈子在身边。
“将军,时间到了。”冷风在门口称职的禀告。
秦亦寒不悦的皱眉,留恋的看了女人好几眼,他这一走,恐怕十天才能回来。明明之前离别半年的时候,他都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他一天也不想离开这个女人。
这个念头,让秦亦寒心里猛然一惊。
他这是在干什么?
竟然沉醉于儿女情长!
秦亦寒猛然站起身,脸色阴沉可怖,儿女情长只会让他束手束脚,其他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刚刚那感觉,也一定是错觉!
不再多看女人一眼,秦亦寒逃避似的,急匆匆出门。
冷风和秋梨都恭敬的守在门口,秋梨往屋里望了望,发觉自家夫人竟然没出来送行!
之前将军每一次出远门,夫人不管多累,都是一定会送行的啊!更何况,这次将军去苏州,还是因为将军为夫人殴打皇子,被陛下罚去的,夫人更应该送行千里才对!
难道这次,是将军没让夫人知道?
秋梨一惊,急忙几步追上离开的将军,咬牙大胆问道:“将军,您为夫人被陛下责罚的事情,不告诉夫人吗?”
秦亦寒脸色阴沉,冰冷的丢下两个字:“不必。”
不再停留,翻身上马,很快和冷风两个人消失在晨光之中。
秋梨愣愣的望着将军的背影,怎么感觉,将军和夫人之间,好像出大问题了……
苏长歌昨晚劳累了一夜,本想早上醒来就厚着脸皮撒撒娇,让秦亦寒别生气了,继续给她娘亲供药钱。
可谁知道,一觉起来,得到的却是,将军去苏州剿匪,至少要半月才回来的消息。
苏长歌当场气得差点昏倒!
这个混蛋男人!!
她昨天带过去的药材,只够母亲坚持七天,剩下的时间,她母亲,要怎么办?
苏长歌欲哭无泪,简直不恨得能直接闪现到男人面前,先把他痛扁一顿,然后再抢光他身上所有的值钱东西,最好连衣服都一块扒干净,让男人丢脸的在街上果奔!
在郁闷了两天,苏长歌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收拾了一番,她打算出府去,找份工作来做。
杯水车薪,也比干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