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下午光景,南沥远就洗澡,难道真的和她没有话说了吗?
男人一旦变起心来,竟然如此之快!
或许,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在过她的身上!
云曦月,你也够悲凉的,心里的男人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要报复!她要报复!
南沥远的外套还放在沙发上,她拿了起来!
从里面掉出了一件东西,居然是手链,是Leo Pizzo,价格不菲,样子虽然很新,可是却没有包装,不知道这条手链经历了怎样的渊源!
云曦月戴在了手上!
拿出南沥远的手机,翻出了“乔悦然”的号码,顺便又看了看南沥远手机里存着的那个“L”,这个号也是乔悦然的,她那时候就是南沥远心里的‘L’了!
自己生生被乔悦然排挤了!
所以,我恨你,乔悦然。
打电话给乔悦然。
乔悦然刚刚回到酒店大堂,手机却响起来。
显示的是“南沥远!”
头低垂着,要不要接呢?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明明想离他远远的,或许他有什么事情呢?
“喂!”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乔悦然!”云曦月的声音传来,带着无比的狠意。
乔悦然的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她这是在逼问情敌吗?她现在还不是云曦月的情敌,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她的情敌!
南沥远,我们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有事吗?”她的声音温柔清浅,双唇抿了抿。
“是这样的,我现在在CHEDI酒店,要不要来,乔悦然,给你带了礼物!”云曦月说道。
“还是回北京-----”乔悦然刚要说回北京再说的。
“乔悦然,我和沥远订婚的时候,你送了我们那么重的礼,而且,回了北京以后,我们也不一定能够见到,我听聂伯伯说,你们七月二十五号就结婚了,结婚以后可能就回英国,所以,还是现在给你吧!”云曦月说着,口气中好像还有几分不舍呢。
的确,如果没有意外,这是她的想法。
只是,心里忽然生出了万分的不舍。
“那好吧,我什么时候去找你呢?还有,你和南总住在什么地方。”乔悦然问道。
云曦月冷冷地笑了一下,她还不知道南沥远住在什么地方?不过听她的口气应该是真的。
“我们住在CHEDI酒店,房间号是3018!你现在就过来吧,我们一会要收拾回京的东西了!”云曦月说道。
“好!”乔悦然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
他的未婚妻出现了,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被人凌迟的感觉。
南沥远,为什么碰到你,我都不是原来的我了!
回到房间里放下包,和苏嘉盈说了一声,便往CHEDI而来,一路心里很忐忑呢。
直觉告诉她,云曦月叫她,好像不单单是要给他礼物这么简单!她和云曦月,如果没有南沥远,应该是没有什么交情的。
而且,垂了眉头,云曦月和她之间的也不能叫做交情,她看自己的样子,分明是一个情敌。
呃,到CHEDI的距离有些远呢!
南沥远洗完了澡,身上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上身是一条白色的NIKE的T恤,他现在在云曦月的面前,都不再只在腰间围一条白色的浴巾了。
不是故意的,而是心里再也没有在云曦月面前的随意了。
看到云曦月在喝酒,知道她在借酒消愁。
皱了皱眉头,说道,“曦月,你在干什么?”
“喝酒!你没看到么?只许你一个人快乐,就不许我忧愁吗?”冷眼又转移到桌上的脾气上,拿起一瓶狂饮起来。
南沥远猛地从她的手上拿过啤酒,“曦月,你疯了!”
却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那条,他买给乔悦然的手链,而乔悦然却又还给他了。
“为什么在你的手上?”他皱眉,质问云曦月。
云曦月的眼神冷冷的,“原来这不是买给我的,是买给她的吗?”
南沥远沉默了一下,乔悦然都不要的手链!
最后,他冷冷地说道,“送你给吧!”
“南沥远,你说我疯,你不是也疯了吗?自己都要结婚的人了,却看上别人的未婚妻,甚至要和我解除婚约,南沥远,乔悦然喜欢你吗?你和我解除了婚约,如果她又不要你,你该怎么办?”云曦月声嘶力竭地喊道。
南沥远的心里确实莫名地平静,这个结局他早就想到过。
“孤独终老!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南沥远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的啤酒瓶看!乔悦然对他的态度,陌路了许多。
有情有缘的人很多,消失于陌路的陌生人也有很多!
她和聂开的婚期已经迫在眉睫!
“曦月,”他拿起了一罐啤酒,猛灌下去,“我陪着你喝!”
云曦月冷冷地笑了一下,南沥远,你就喝吧,喝醉了最好!
两个人喝了二十几瓶啤酒,云曦月竟然还不过瘾,又从楼下要来了两瓶五粮液。
南沥远并没有排斥,他的酒量大得很,已经六点多了,冬天天色黑得很早,外面已经朦胧一片。
云曦月却没有喝多少,能够看得出来,南沥远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已经到了伤心处了吧!
“沥远,你喝多了,你喝多了!喝多了!”南沥远的酒量的确惊人,如果上次在聂岳天家里他是装醉的话——虽然的确是装醉,那时候的他,虽然喝了很多酒,但是,让乔悦然送他回家,却是故意的!
乔悦然,你就这样对我!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气,云曦月已经闻到了,她喜欢喝过酒后的他,这时候的他,会更有激情。
她已经吻上了南沥远的唇,他的唇带着微凉的味道,的确,南沥远的身体确实很蛊惑她。
南沥远一直眯着眼睛,仿佛有几分意乱情迷,他喃喃地说着,“乔悦然!乔悦然!”
云曦月一听他的话,顿时浑身冰冷。
他还在叫着,“然!然!”
居然还叫得这么亲热。
云曦月本来火热的身体忽然间僵硬无比,可是她却在继续挑逗着他,她的目的也不过是让乔悦然知难而退,所以,她不管了,门刚才她已经趁南沥远洗澡的时候开了锁,所以只要推门就可以进来的。
忽然间,他在解云曦月腰带的手停了下来,从云曦月身上下去,重重地躺在床上。
云曦月不明就里,问道,“为什么停了?”
他喃喃自语,“你不是她!”
云曦月的眼神愣住,他不是喝醉了么?而且他刚才一直闭着眼睛,为什么知道她不是乔悦然,难道他真的和乔悦然做过了,熟悉她身上的味道?
“沥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她凑在南沥远的耳边,轻轻说道。
“她很矜持,身体一直在颤栗,紧张!”他喃喃地说道,紧接着沉沉地睡去。
云曦月的拳头狠狠地握起,咬牙切齿地,“乔悦然!”
门却在这时候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敲几下停下来,等着主人的答复。
让她多敲会儿,云曦月在忙着收拾,把被子摊开,又卷了起来,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露出了南沥远裸/露着的身体,云曦月则一副很忙乱的样子。
“谁啊?”她假装问道,手把头发上面扎着的皮筋送下来,又甩了甩头发,一副凌乱的样子。
“是我啊,乔悦然!”乔悦然站在门外,有些胆颤,或许会看到他,如果不是云曦月执意让她来,也是绝不会来的。
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了!
只愿心如死水!
“门没锁,你进来吧!”云曦月的声音。
呃?让她进去,乔悦然犹豫着,要不要呢?
看到门口没有动静,云曦月又喊了一遍,“进来啊,乔小姐!”
乔悦然抿了抿双唇,推门进去了。
果然,南沥远一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这里也很干净,与干净形成反常的是床上的一片狼藉。
又歪头看了一眼里面的床,南沥远正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云曦月则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她在急急忙忙地穿着睡衣,脸上是一副赧然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乔小姐,我刚来,我和沥远很久都没见了。”低下头,边穿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