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珂醒时,已是傍晚了。
她走到客厅见赵祺生坐在沙发上,满脸愁容,茶几上放着她的电脑,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抱着有可能赵祺生没有看到的侥幸心理,鹿珂坐到赵祺生身边,赵祺生打开电脑,电脑上此时显示的页面正是她的邮箱。
“为什么?”
鹿珂面对赵祺生的疑问,选择了装傻,她强笑着反问他:“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做这种事情?!”赵祺生转过脸和她对视,眼里写满了不理解,“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跟夏荧火都放下了,怎么唯独你放不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真的放下了吗?如果真的放下就不会小心翼翼避开夏荧火!你明明就是还爱着她对不对?”
赵祺生苦恼地扶额,他本就听不得别人提夏荧火,更别说鹿珂这么直接的质问,他压下心底熊熊燃烧地怒火,试图和鹿珂讲道理。
“阿珂,我之所以不愿提夏荧火是不想你因此不开心,我如果爱她,当初就不会回头苦苦追回你,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鹿珂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女孩儿了,对于这些情话她已经免疫了,现在听来全然没了以前的感动,反而只想冷笑:“赵祺生,你别把话说那么好听,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刚回来的那会儿,有次橙子在你面前提了一句夏荧火,你就喝得烂醉,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那晚醉酒,嘴里喊的是夏荧火的名字!你每次喝醉回来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这又能证明什么?我对夏荧火只是愧疚而已,你为什么不信我?!”赵祺生一直以为自己把心事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他的心事竟会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暴露。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承认,他嘴硬着和鹿珂大吵。
“赵祺生!”
赵祺生死咬牙关,做出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我不爱她,所以你没必要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下三滥?呵呵……你说我做的事情是下三滥,那你又算什么?”
鹿珂对赵祺生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她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居然这么懦弱无能,她心里生出一丝悔意,若是当初没有遇见他就好了。
她捂住脸,眼泪自指缝流出,他干的那些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她?她一直以来都在装傻而已,她那么爱他,他却因为另一个女人说她是下三滥。
“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赵祺生猛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停手吧,夏荧火早就不会再碍你的眼了,你又是何必呢?”
门被粗暴地关上,鹿珂拿起电脑向门狠狠摔去,她窝在沙发上紧紧抱住自己痛哭流涕。
程子芫说的没错,只要赵祺生没有动心,最后就不会发展成他们三个人的闹剧。
鹿珂用她对赵祺生的爱和赵祺生对她哦爱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赵祺生包裹在这张网里,夏荧火多番引诱之下,赵祺生的心松动了,网自然而然有了漏洞。
夏荧火透过漏洞拉出赵祺生,赵祺生半推半就逃离出了这张网,重获自由。
鹿珂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她现在宁愿他没有回来。
可造成今天这一切的源头是夏荧火,她恨夏荧火,就算夏荧火不再纠缠赵祺生了,她仍旧恨着夏荧火。
每每在电视上看到光鲜亮丽的夏荧火受众人追捧,她都恨不得冲进去揭露夏荧火那层漂亮诱人的皮囊,让被蒙蔽的那些人看看夏荧火的内里有多肮脏。
自称是萧恒嘉未婚妻的程雨桐和被夏荧火一脚踢得流产的林纤纤找到她时,她二话没说就同意跟她们合作了,她要搞垮夏荧火,她要夏荧火加倍尝到她以前尝过的苦。
她不会后悔,哪怕再恶心,她也不会和赵祺生离婚,她还要等到夏荧火落魄时,带着赵祺生一起去看望夏荧火呢,好歹是个故人。
赵祺生去了常去那家的酒吧,在光怪陆离的灯光和刺激耳膜的音乐声中喝了一杯又一杯酒,最终迷醉在舞池里。
他带着一个浓妆艳抹、身材火辣的女孩儿去了阴暗的角落,在女孩儿身上发泄着欲望,提上裤子给了女孩子一叠儿钞票,惹得女孩儿喜笑颜开,把钞票塞进包里走了。
赵祺生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路过吧台时他无意中暼到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刚出头年级的女孩,他隐隐觉得她和夏荧火略微有些相似。
女孩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拿着酒杯主动走向他,附在他耳边说:“这里好吵,我们换个地方吧。”
“好……”
赵祺生被她拉住手出了酒吧,他傻傻地跟着她进了宾馆,在她的示意下开了一间房。
两个人刚进电梯,她就不由分说地抱住他一通热吻,他笨拙地回应她。
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放开了他,他快速用房卡开了门。
她更加肆无忌惮,八爪鱼似的缠到他身上,他却扯下她,要她先卸妆,她愣了愣,顺从的去洗手间卸了妆。
赵祺生站在她身后看她卸下“面具”,露出那张清纯中带着妩媚的脸蛋儿,他抚着她的脸问她:“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和夏荧火有点儿像?”
“是吗?”她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冲他翻了个白眼。
久违的熟悉感令赵祺生自控力为零,他性急地抱起她去了床上欢爱,他像着了魔一样叫着身下的陌生女孩。
“荧火……荧火……你想不想我?”
这场欢爱仿佛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大汗淋漓的他躺在床上穿着粗气,女孩赤着身子点燃一根烟吞吐起烟雾来。
“刚才的事情不许告诉任何人,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你要包养我?”女孩挑眉,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你不愿意?”
她熄灭烟,钻进被子里搂住他的脖子,娇俏地笑着说:“愿意,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不需要。”
她的笑僵在脸上,随机释然了,有钱人嘛,任性一些也是难免,她只要钱,其他的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