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程东在火车站接到人后,给了顾淮生一个大大的拥抱。之前顾淮生给自己打电话说要来自己这玩两天自己还不相信,毕竟自从毕业之后他们联系就慢慢的断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再见。这次怎么说也要好好的叙叙旧情,想当初在警校的时候顾淮生就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这次正好让自己好好尽地主之谊。
“好久不见,突然到访,给你添麻烦了。”顾淮生不好意思说到,毕竟自己很少拜托人办事,这次如果不是顾母一直坚持的话也不会过来,想到好久没见的好友,所以才决定到蒙古来的,不过接下来肯定要给他添麻烦了。
“你这家伙说什么话呢,我们兄弟间还说这些,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啊,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程东知道顾淮生的性子,可以无条件的对别人好,但就是接受不了别人对他好,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当初毕业的时候本来他们三个人都可以去刑警队的,谁知道他和任秋歌竟然选择留在他们那里的警察局了,人各有志自己也不好多求什么。不过后来自己身体上出了一些毛病只能回老家养病,当初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来车站送自己。回来后自己就开展家乡产业,如今也算小有成就,本以为下次见面三个人可以喝酒聊天知道天亮,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顾淮生知道程东爽朗的性子,自己再谦虚下去他肯定又要教训自己了,便转移话题和程东介绍站在一旁的苏砚。
“我知道,弟妹是不是,弟妹你好,我是程东,淮生的好兄弟。”程东说着就要和苏砚握手。
“其实我不是。”苏砚不知道如何解释,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程东混迹社会这么久了,两个人什么关系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看苏砚这个样子,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了,就凭刚才出站的时候顾淮生对他的照顾就看的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啊,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乱说,其实是我喜欢她,她还没同意呢。”顾淮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直接说了。
“不至于吧,我记得上学的时候喜欢你的女生那可是从我们宿舍排到校门口啊,怎么现在连个人都追不到啊。”程东想起上学那会,最受欢迎的就是他顾淮生了,看来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啊。
“够了,再说下去我真生气了。”看到苏砚在一旁尴尬的样子,顾淮生连忙说道。
“好好,我不说了,走吧,我带你们回我家,你嫂子知道你要来,提前几天就把屋子收拾好了,今天还专门在家做大餐呢。”程东说着就帮他们提着行李,往自己的车上去。
“不是吧,你都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通知我啊。”开车的时候顾淮生对程东问道在,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我这也不是第一回么,我和她都是不注重形势的人,所以结婚的时候只是两家人见面吃饭就行了,就忘了给你说了。”程东想起自己妻子,嘴角不经意的浅笑。
“不管怎么说,你这件事做的太不地道了,好歹通知一声啊。”知道兄弟结婚,顾淮生也为他高兴。
“那好吧,我再通知你一件事,我当爸爸了,我老婆怀孕了,三个月。”程东开车看着前方,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不是吧,你这也太快了,真是让人羡慕啊,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喝一顿,你这家伙,现在真是。”顾淮生不知道怎么说了,看到他现在这么幸福自己当然也为他高兴,不过看来自己的红包得准备个大点的了。
到了程东家的时候已经是日暮了,程东家在草原上,有一大片的草原和牲畜,也算是一个隐形富豪了。看着湛蓝的天空和翠绿的原野,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
程东先帮着他们把东西带进去,程东的妻子听到响动也出来迎接客人,她早就听自己丈夫说过来的人是他的至交好友,让自己要好好招待,所以看到来人后也准备帮着拿行李,顾淮生可不敢让她动手,嫂子还怀着孕呢,这要是出了什么闪失程东不得和自己拼命啊。程东的妻子看到自己没什么能帮忙的,就拉着苏砚让他们进去,自己回屋泡茶。
等收拾好后,程东和顾淮生就坐在蒙古包外面喝着奶茶说话,看着流云蓝天,聊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苏砚就陪着程东的老婆做晚饭,程东妻子是典型的蒙古女子,为人爽朗大方,很容易的就让人喜欢上,两个男人在外面叙旧,苏砚和她也算是一见如故,很容易的就聊到一起了。
那天晚上,顾淮生和程东喝了好多酒,到了最后都神志不清了。或许是许久未见在,总有些情怀在心中想要说出来。程东已经被她妻子带去睡觉了,看着还在嘀咕的顾淮生,苏砚可不像程东妻子那么大的力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到床上。这间蒙古包只有他们在,住,程东夫妻住在另一间,也算是给他们留了私人空间。苏砚看着周围的一切,觉得一切都那么陌生又温暖,可以看出来程东夫妻都是很好的人,顾大哥有这么好的朋友,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草原的天气永远都是那么好,天空好像被雨洗过一样蓝的诱人,空气也夹杂的花草的香气,让人一起床就有好的心情。风吹草低见牛羊,看着远处的骏马和白羊,苏砚觉得这次来蒙古真的是太对了,这里能够让人的心宁静下来,感受最真挚的温暖,如果有可能的话,苏砚真的想永远的呆在这里,每日牧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未尝不可。
“那些马儿都是我们自己养的,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待会我可以让淮生教你,你不知道,在学校的时候,淮生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就是这马术他逊我一筹,我可是天生的草原儿女,所以那个时候淮生总是要我教他骑马。不过要骑马还得在草原上,这样你才会有真正的痛快感。”看出苏砚对骏马的痴迷,程东适时开口说道。
苏砚在脑海中幻想出顾淮生骑马的样子,一定是非常帅气逼人吧。不过,看着那些高大的马儿,苏砚还是觉得有点害怕。
顾淮生已经在程东的示意下去挑选了一匹合适苏砚学习的马儿,程东知道顾淮生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讨女孩开心,你做那么多人家不知道有什么用,看得还需要自己帮他一把。
看着顾淮生坐在马背上像自己伸出手,苏砚真的很想握住,可是,自己真的可以么。这时程东老婆也出来劝说自己,说是来了草原怎么能不骑马,草原上的儿女都是马术高手,而且骑马的感受只有自己体会才知道。再说还有顾淮生教你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苏砚听她这样说,再看着对自己伸出手的顾淮生,觉得自己不应该胆怯,就抓住了顾淮生的手。
顾淮生一个借力就把苏砚拉上马让她坐在自己的前面,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顾淮生适时宽慰她,慢慢的就好了,这匹马很温顺的。顾淮生给她讲了骑马的注意事项,然后骑着慢走了一段路,让她慢慢的感受一下,等她缓过来在教她其它的。
从刚开始的无措到现在的淡然,苏砚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过山车一样,不过有些事情没有开始的时候总是怕的不行,等做完了才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苏砚顺了顺马的毛,觉得自己还是可以驾驭的么。而且靠在顾淮生的怀抱里,听着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苏砚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好像只要他在身边,做什么自己都不会怕一样。
“坐稳了,我带你去溜溜弯。”看到苏砚能够接受,顾淮生决定先让她体验一下骑马的真正味道,就驾着马朝远方跑去。
苏砚没想到顾淮生突然这样,一个惯性就倒在顾淮生的怀里。马儿跑的飞快,而且在草原上飞驰,苏砚真是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就缩在顾淮生的怀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别怕,你看看前面,很漂亮的。”顾淮生适时安慰道。
听到顾淮生这样说,苏砚给自己做了好大的心里建设才敢睁眼,不过好像一切都变样了,苏砚看着两边不断远去的风景,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吸声和顾淮生的笑声,觉得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天空一样,自己一直以来积蓄在心里的那些烦闷一下子就都没有了,现在的自己属于大自然,好像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一样。
程东夫妻看着他们策马纵横,心里也说不出的高兴,不管怎么说,他都希望自己这个兄弟能够幸福。
好像骑马能够上瘾一样,苏砚自从那天尝到了甜头,每天都缠着顾淮生让他教自己骑马,希望自己也能够不依靠别人自己策马狂奔。那种感觉只有自己去感觉了才明白个中滋味,而且马儿是人类的好朋友,和朋友自然要经常交流感情了。
这段时间里,顾淮生每天都陪着苏砚,教她骑马或者一起牧羊,有时候两个人走在一起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想要说的话,看着白云蓝天,广袤草原,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马儿的嘶鸣,好像这个世间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而且在这段日子里,程东他们把自己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客人,尤其是程东的妻子,热情的让顾淮生都有点招架不住。
“待会有篝火晚会,一起去玩玩吧。”吃完饭的时候程东提议到,他们现在的感情已经很好了,就差戳破那成窗户纸了。
苏砚已经完全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喜欢这里的纯净和他们的热情,所以没有拒绝就答应了,甚至还有点期待接下来的篝火晚会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在等着自己。
去的时候程东故意把顾淮生拉到一边给他说事,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说,顾淮生什么都好,就是太木了,还的自己这个好友替他把什么都想到。不然只靠他自己,说不定还要等多少年呢。听完程东的想法,顾淮生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人一旦面对感情总是不知所措,而且苏砚之前剧拒绝过自己了,这次再提起她就会答应么,顾淮生没有信心。
“你这人,真是。算了,待会看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行,我已经和我老婆商量好了,绝对万无一失。”程东看顾淮生那一脸苦恼的样子,就知道这种事还的自己来,只要待会他不给自己掉链子就行。
知道程东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也不好推辞,待会听他的吧,而且自己确实感情经历不丰富,顾淮生觉得在感情上还是程东经验多,听他的就行。
所谓的篝火晚会就是当地人聚在一起唱歌跳舞,围着篝火看着表演。苏砚被程东妻子拉着和其他的女性坐在一起,蒙古人向来好客,所以苏砚也不觉的拘束,有人来拉她一起去跳舞她也就跟着去了。
顾淮生就和程东喝着酒看着苏砚他们跳舞。在月光和篝火的映照下,苏砚笑得那么温暖,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光。
一舞完毕,苏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算休息一会,刚才跳的自己都有点累了。却发现顾大哥在程东的催促下来到她们围城的圈子中间,拿着一把吉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大家静一静,我的兄弟今天想像他心爱的人弹一首情歌并向她告白,现在我们把时间交给他好不好。”程东之前就把吉他准备好了,认为这肯定是一个不错的计划,不过,他不知道顾淮生五音不全,不过也不能怪他,毕竟顾淮生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唱过歌。
经过程东这么说,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甚至还有女孩跑到顾淮生身后打算为他伴舞。有些男生还叫着女主角出来啊,这么浪漫的场面怎么能没有女主角呢。苏砚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糟了,正想要不要逃走,谁知道程东的妻子把她也拉到了人群中心,然后自己就功成身退了。
看来女主角出来了,现场的气氛又一次达到高潮。
既然这样了,两个人只能坚持了。顾淮生慢慢的谈起吉他,美妙的声音从吉他里出来,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顾淮生知道苏砚喜欢听周杰伦的歌,所以特意去学了这首周杰伦的《给我一首歌的时间》,轻吟浅唱,将自己的感情都寄托歌词。
虽然弹的吉他不错的,但是这歌声确实,程东还想着肯定是糟了,看现场人的脸色,看来只能寻求下次机会了。
一曲唱完,顾淮生也知道自己唱的挺差的,不过还是要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小砚,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我想以后的每一天都陪在你身边,我想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我想牵着你的手一起看日出日落,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么。”顾淮生抱着吉他站在苏砚的面前,轻声说道。
苏砚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了,感觉自己眼泪都快出来了。顾淮生明明不爱唱歌,可他愿意为了自己去学。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在自己眼前闪过,他总在自己看的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自己,给自己家的温暖,让自己不再孤单,这么好的人让自己怎么舍得拒绝啊。
“小砚,你愿意答应我么。”
“答应他,答应他。”看着两个主角没有动静,围观者感觉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还等什么啊。
苏砚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好,只能不停的点头,告诉他自己愿意。
看到苏砚同意了,顾淮生高兴的像一个孩子一样,抱着苏砚不停的转圈,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
看到大团圆结局,所有人都为他们高兴,并且替他们围成一个圈为他们欢呼,跳舞。
“亲一个,亲一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既然人家姑娘同意了,肯定要有点表示啊。
听着他们的要求,顾淮生都觉得有点却之不恭了。将苏砚搂在自己的怀里,慢慢的低下头去亲吻自己心爱的姑娘。
从十岁到二十六岁,这个自己喜欢了十六年的女孩,现在终于是自己的了。
繁星闪烁,黑夜的冷清被所有人的热情冲散,在这个充满温情的地方,我终于牵起了你的手,而且永远都不会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