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北,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乐海问道。
晋北眼睛惺忪着,懵懵地嗯了一声,说:“和朋友一起玩去了。”
“也是我们学校的吗?”乐海问。
“不是。”晋北捂嘴打了一个哈欠,说:“他们都是南明本地人。”
“喔,你在南明本地还有朋友啊。”乐海有些奇怪地咂咂嘴吧,说:“看你也不像广交天下的朋友啊。”
晋北听到乐海说的话,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呆呆的笑容。
乐海伸手在晋北的腰间掐了一下。
晋北赶紧闪躲。
“傻子。”乐海摇摇头,叹道。
乐海看向一直坐在一旁不做声的王歌行,说:“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王歌行回过神来,动了下嘴巴,说:“没有什么要说的。”
“欸,我记得你原来是那种没话也要找话说的人啊。”乐海怀疑地看着王歌行,说:“算了,懒得理你了。”
“你腿上面不是伤了一个口子吗?怎么今天还跑出来了?”王歌行问道。
乐海抿了抿嘴,说:“就是一个小口子而已。”
“你的腿受伤了?”晋北的神色告诉乐海他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乐海反问:“你没有看朋友圈吗?”
即使是第一次听说,也应该看了朋友圈知道才对。
晋北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原本光滑的屏幕此刻却布满了裂痕。晋北说:“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把屏给摔坏了。”
乐海把手机拿过来,打开屏保。显示没有问题,但是乐海却划不动界面。
“触摸屏碎了。”乐海说:“你怎么不拿去修呢?”
晋北说:“回来的时候,园区附近那一家维修店已经关门了。”
“欸,那个人是宁盈盈吧?”乐海忽然指着窗外说。
另外两个人看过去,在沿路的雪地上,宁盈盈穿着单薄地站在路边,好像是在拦车,但又好像因为拦不到而往前面走。
“是她。”晋北点点头。
“师傅,麻烦你停一下车。”王歌行忽然说道。
出租车靠边停下来。
王歌行对晋北和乐海说:“你们先去吧。”
说完,他打开门走下车,脚上的雪地靴在已经有些脏了的雪地上踩出或浅或深的印子。
宁盈盈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看见忽然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王歌行,惊喜的脸上渐渐收起笑容。
王歌行走到她面前,伤心地看着她。
两个人都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宁盈盈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王歌行看到宁盈盈身上只穿了一个单薄的羽绒服,鼻头都冻红了,冲动之下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宁盈盈面露难色。
“这些天你为什么躲着我?”王歌行声音低沉地问。
宁盈盈动了动嘴,却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王歌行的眼睛里仿佛漫上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脆弱得像角落里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宁盈盈看到他的眼睛,于心不忍,刚想要心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路边停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恭恭敬敬地走到另一边,打开后座的门,说:“宁小姐,请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