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年华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缓慢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环顾了四周,回忆起重生前的内容,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有一个华衣锦缎的女子轻声说:
“姑娘,回去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记住这一世你要守着一位叫莫衍生的人,让他这辈子幸福美满,别再像上一世那么孤独了,那么孤独了”
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只剩无声的抽泣声。
年华理了理思绪,很多记忆涌上脑海。年华看到了很多属于她又不属于她的记忆。
刚到碧玉之年的顾年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一次宴会上年华认识了才华横溢的少年郎温墨,长像清秀对人也和声和气。
从那时起,年华就对这个少年郎一见倾心,可惜少年心中早有喜欢的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年华心有不甘也就成为男女主爱情路上的绊脚石了,最后当然是男女主守得云开见月明,安安稳稳的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可惜了顾年华一片痴心错付,也苦了那默默守在年华身后的男人,莫衍生。
一生未娶只守着和年华的童年誓言,后半辈子几乎日日处于醉生梦死中,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最后映入年华的脑海就是这么一幅景象,男人整宿整宿的喝着酒,一声一声唤她的名字似乎将它刻在了心里。
年华无奈的摇了摇头,痴男怨女这是年华看完故事的第一反应,这时候年华才终于明白那锦衣华服的女子说的话的含义。
现在回想起来,那女子或许就是上一世的年华的执念也说不准,看够了人世变化,沧海桑田,只想好好报答那个一心呵护她守候她的男子。
至于为什么找上她,年华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也说不准。思量不透就不去想好了,年华笑笑:既来之则安之。
她然后移步去了铜镜前,细细打量,镜中的小姑娘正值垂髫之年,肤如蝉蜕般剔透,鹅蛋脸宁静雅致,明眸皓齿,两弯柳叶眉,樱桃小嘴娇俏可爱。
年华换了一套桃粉色的儒裙,点了花钿系了个银质小铃铛就推门而出了。
“爹爹,娘亲早”
年华端端正正问了安,又朝几步远处的白衣少年说
“哥哥,年华今天起的比你早”
年华嘟着嘴一脸严肃的说,年华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古代,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印在自己脑海里,一颦一笑都是真实的自己,没有一点儿造作和假意。
“你啊,哥哥可是在门外等你等了好久呢”
白衣少年点了点妹妹的额头,无奈的说着。
“不依不依,哥哥输了就是输了,要愿赌服输”
桃衣少女认真的说。
“好好好,是哥哥输了,哥哥为了赔罪,做了个纸鸢,妹妹愿意和哥哥一起放纸鸢吗?”
白衣少年忍俊不禁,弯下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讨好的说着。
年华抬眼望去,远处少年一袭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其上单系着一块玉质通透的墨玉,古朴沉郁。
乌发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几缕碎发被风吹散。
年华寻着前世的记忆,哥哥比年华年长两岁,与衍生到是年纪相仿。
在上一世哥哥虽然与温墨交好,但当得知妹妹的凄苦境遇时,立即提剑质问温墨,最后与温墨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哥哥一生为人处世都通达,却由着她任性毁了仕途,年华想这份深情怎么能偿还?
往事如烟散,今生何必执着于过去?
“景安,好好照顾妹妹”
顾父叮嘱道。
“景安,年华快去吧,晚上有花灯会,你们可以去看看,但年华一定要跟着哥哥,景安你也带几个侍卫出门,明白了吗?”
顾母柔声的说。
景安牵着年华的手出了门,年华一边走一边想:既然接了那女子的任务就一定得做的,上一世年华就是和哥哥出去时,认识了莫衍生这也是为什么年华今天非要出来的原因。
虽然前世莫衍生爱顾年华爱的可以不顾一切,但是现在的顾年华再也不是以前的顾年华,莫衍生也不是当时的莫衍生。
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答应了那女子今世要好好陪伴他,那也一定是用自己的方式走进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