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俯下身对着年华耳畔一吹,邪肆一笑道。
“不正经。”
年华耳畔一红,娇喘微微,将衍生往外推了推。低眉而视,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小年华,不闹你了,哥哥先走了。”
衍生满目怜情,回眸一望,飞身遁入夜幕中。
翌日,年华墨发散落,手执起木梳顺着青丝,这时一阵清亮的嗓音传来:
“瞧瞧,这是谁家姑娘,长得这般标准。”
景安眯着眼,手摇着抚扇,踏着步,满面春风而来道。
“哥哥。”
年华放下木梳,回过身一双丹凤眼,口如含珠丹浅笑安然道。
她反手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后插了一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
“乖妹妹。”
景安折扇一收,言笑晏晏地走上前,来到年华身后,自沉香木匣中取出一支碧玉瓒凤钗,斜插入发。
“景安,你还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还不把年华妹妹领出来?”
一道婉转轻扬的娇声悠悠传来,乍听之下好似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流月蹙着眉,走入门房中,轻掀玉帘。
“流月,看着些脚下。”
温墨着月白长襟,看着流月火急火燎的模样,失语轻笑道。
“流月姐姐,温墨哥哥。”
年华回过头,温婉一笑,起身朝流月走去。
“流月姐姐,自那日分别后,年华时时记挂着姐姐,可姐姐都不来看年华。”
年华抱着流月委屈道,心想:这世上有些事怪的很,而流月正如一团炽热的火焰,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对于自己的处处照拂,像极了家人的感觉。
“年华妹妹,莫哭,你这一落泪,姐姐心也揪着疼。”
流月拿着帕子细细擦着年华的粉面,又对着温墨埋怨道。
“也怪墨哥哥,说什么游历山水,逍遥自在,如若不然,姐姐早早来探望年华妹妹了。”
温墨听着一语未发,只是面容可掬地站着。
“姐姐这次来可是要长居些日子?”
年华抬起头,明眸朔动地盯着流月瞧着。
“姐姐这次来也是念书的,暂居在芙蓉苑里,与墨哥哥的鹤居仅一墙之隔,妹妹若是得空,不如来姐姐这,咱们姐妹话几句家常。”
流月对着年华挽目一笑道。
“你们怎么这么慢,小年华可是头日去学堂,可不能太慢。”
衍生这时从门外迈入,扫了一眼,对着年华说道。
“走啦,走啦。”
景安抿唇一笑,玉扇一开,将众人往外赶着。
行了数十里路,来至稽秀山下,其间夹植桐树数千,草木繁盛,桐,高洁也,能召凤凰者也。
桐树一旁,修建了三进院落,以供儒士大夫传之以理。
“夫子好。”
年华一行人鞠着躬,对着夫子齐声拜道。
“善也,善也。”
夫子捋着墨须,往深处走去慈眉善目道。
年华他们紧随其后,来到轩室内,年华向前走着,寻了倚着窗而坐。
“那衍生哥哥,坐这好了。”
衍生不假思索地贴着年华而坐,手撑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