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浩宇看到君浩天滚下山崖,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刚刚还箭雨纷飞的山谷,此时只剩一地的残骸,到处都是被君浩天打飞的断箭,有些的箭身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此时的君浩天,再确认没有人追来之后,才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对着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用力划去。
现在这里只有他人,他身上的那些断箭又必须拔出来。
口中咬着一根树枝,手中微微用力,带着鲜红血迹的箭头就被挖了出来。
把事先准备好的伤药,倒在伤口上,从自己衣服的下摆撕了一些布条下来,咬牙忍着疼痛把伤口给包扎了。
疼痛使他满头大汗,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待处理好了身上的那些伤后,他才逼着眼睛靠在石壁上休息。
今天的事情,他不会就这样算的了。
待他安全从这里离开后,他一定把那个胆敢暗害他的人给千刀万剐。
一定要让他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下场。
和君浩天的狼狈不同,君浩宇确实满面春风地回到了公主府。
肖静玥看到那样的君浩宇,就心知他一定办成了。
“成了?”肖静玥轻笑开口。
“嗯,重伤!也算是为静儿报仇了,只是便宜了他,要不是现在还不是对付西夏的时候,我今天一定让那里变成他的葬身之地。”君浩宇脸色郑重地说道。
“不急,就让他再蹦跶几天,有收拾他的时候。”君浩宇心里的那些意思,肖静玥懂。
不管怎么说,君浩天都是他的皇兄,自己的皇兄出售暗害他在乎的人,他的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
如果,真的让他们兄弟二人刀剑相向,君浩天的心理肯定没有任何的负担。
可是,君浩宇那个人他有多么重视亲情,如果让他亲手处决了自己的皇兄,他的心里一定会有负担的。
肖静玥不希望他的心里有负担,西夏她早晚就会去收拾,现在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她让人研制的那些武器,大部分都已经好了。
以后,只要那些武器面世,相信是没有敢来在自己面前嚣张了。
她肖静玥以后,哪怕是争战四国都不成问题。
到时候,就不是她肖静玥怕别人了。也不是他们炎国怕其它比他们强的国家了。
应该是他们来怕她肖静玥才是,来怕他们炎国这么厉害的武器才是。
谁的拳头大,就是谁说的算,谁就是老大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这个道理,肖静玥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哪怕她对那些武器不是很熟悉,她也甘愿冒着生命的危险来自己研制那些武器。
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终于让她给研制成功了。
虽然,没有前世的那些武器厉害。
可是,在这个全是冷兵器的时代,她发明出来的热武器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个传说了。
传说,曾经只在传说里出现的东西,被她给带到这里来。
以后,她肖静玥的名字将会响彻四国,名震天下,威震四方。
肖静玥心里的那些想法,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在她的心里说的再多不如做的多。
她只让事实说话,从来都不会说一些毫无逻辑的话语来。
所以,当肖静玥弄出那么多东西的时候,很多人都被肖静玥的头脑给惊讶到了,惊讶肖静玥,无声无息地,竟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来。
如今的朝堂上,再也没有提出立太子的事情了。
大臣们都被炎帝的雷霆手段给震慑住了,以为一直都不怎么管事的炎帝,早就没有了年少轻狂时的狠劲。
殊不知,就算是一直生病的老虎,他也是一直病老虎,还是比一只活蹦乱跳的猫,威力要大得多。
但凡是参与了那些事情的人员,但凡那本账本上名字在册的人员,他们没有得到好下场。
就连安逸王府的世子爷,夏麒麟也被皇上以失察之罪,发配到偏远苦寒之地去了。
皇上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说在他没有把那苦寒之地给变得富饶,他就永远就不要回京城了。
皇上的这个处罚看似很轻,其若不然,他意在把夏麒麟给调出京城,也借此让安逸王歇了心思。
其它的犯事的人,他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抄家的炒家,罢官的罢官,处死的处死的。
在皇上寿宴来临之际,京城的上空又飘荡着一层浓厚的血腥气。
按理说,寿宴在即,炎帝他不应该大开杀戒,寿宴是不可以见血的。
但凡是见了血的宴会,都会不吉利。
古人最看重这些东西,似乎,这次在炎帝这里失了效用。
当处决书下来的时候,安逸王砸了书房内所有一切能够砸的东西,以泄他心头之恨。
算好了一切,竟然没有算到他们竟然还有一本账册在。
本以为,平南王手中的就已经是最后一本账册了。
谁知道,他们精心安好的,竟然都没有派上用场。
他们竟然没有从那些入手……
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
声东击西,连他都被他们给骗过了。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一切都是肖静玥和君浩宇在背后一手操作的。
在他砸了书房内,所以能够砸的东西之后,他就让人准备了一身简陋的衣服,和一俩简陋的马车。
他就带着那身行头出城去了,一路上经过了城门口的层层检查,那些守城的士兵都没有发现马车内,那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腰身的老者就是安逸王。
马车在一座古朴的房屋前停下,安逸王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又让车夫把马给赶到一旁去了。
这里,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人来过的样子。
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内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安逸王也不在意,他提前拿出自己早就写好的纸张把它给压在了桌子腿底下。
做完了那一切,他就立即走了出来,还随手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
看的安逸王出来,马车立即就从远处被赶了过来。
时间短暂的,让人以为刚刚那个下马车的人,只不过是下来方便一下而已。
而被关起来很久的肖静娜,最近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朝堂上的事情,就一直在吵着闹着要见皇上。
被她烦的侍卫没有办法,只好把肖静娜的事情告诉了肖静玥,肖静玥听到后眉头挑了挑开口:“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而全程坐在一旁的君浩宇,连忙开口问道:“静儿,你觉得她这个时候,要见皇上会有什么事情?”
“还能够有什么事情。”肖静玥道:“宫里的那位,最近也很不安分,也一直在想办法让肖静娜给救出来。”
宫里的那位,就是肖静娜的母妃,也是炎国的皇宫里唯一的一位女人。
炎帝当时,就选了萧妃那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进宫,没有多久,萧妃就被传出了喜讯怀了皇子。
炎帝,当时就立即下旨册封,提高了她的位份,直接破格封为萧妃。
当时,可谓是荣宠后宫,偌大的皇宫就只有她一位女子。
只是不知道后来是怎么了,这个萧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从此在后宫里,就成了一个隐形的人,从来都不主动朝炎帝的身边凑。
那时,也是肖静玥母亲刚入宫的时候,按理说宫里有了身孕的妃子,应该会和皇上新迎娶的皇后争宠才对。
可是,那样的事情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而,先皇后也没有去找过萧妃的麻烦。
她们二人在宫里就像是不认识的一样,彼此并没有任何的交集,一切都相安无事。
直到,肖静玥的母亲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个萧妃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任何的变化。
身为帝王的女人,又有哪个不是用尽手段,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得帝王一笑的。
可……
这个萧妃,却让人看不明白。
君浩宇听过肖静玥口中的那些话,又回想自己让人查到的消息。
“这个萧妃,有些奇怪。”君浩宇开口说道。
“奇怪,那里奇怪了?”肖静玥问说。
“你不觉得,身为宫内的女人,这些年在宫里,她不争宠,不争权。这些,还不奇怪吗?”君浩宇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道。
肖静玥手中端着茶盏,手指在茶盏上轻轻摩挲,她以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现在经君浩宇这样一说,她的心里也觉得奇怪了。
这里是古代,不是她前世生活得地方,这里是以夫为天的古代。
像萧妃那样的做法,也确实令人深究,不知道她那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此时,萧妃的宫内。
“怎么样了,皇上他愿意见本宫了吗?”萧妃斜躺在贵妃踏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宫女开口道。
“回、回萧妃娘娘,皇上说他还有奏折要看,就不……”小宫女吞吞吐吐地,都不敢把皇上拒绝的话给说出来。
她们这位萧妃娘娘,外表看起来很是温柔和善。
可,也只有她们贴身伺候她的人才知道,她们眼前的这位娘娘可不是一位好相与的主子。
“皇上,他又不见本宫对不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依然变得可怖起来,哪里还啊有刚刚的温柔慵懒在里面。
小宫女不敢说话,只一味地在地方磕着头。
萧妃看到这样无用的人,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猛的抓起桌上的一个茶碗就对着小宫女的头上砸了过去。
顿时,跪在地方的小宫女,头上血流不止。
在萧妃没有开口让她下去的时候,她还只得继续跪在那里不停地磕着头。
萧妃看着地上的人心烦。就对着大声斥责:“滚!”
然后,对着殿外大叫一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