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的本应该是休息养病的邢亦安就这么被邵哲颜给压在了身下,半是逼迫半是诱哄的带着她来了一场欢-爱。
两个人身形交缠中,邢亦安觉得自己那颗浮动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她双手环抱住在她身上忙活的男人,将自己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需要身上的这个男人。
一时事必,邵哲颜温柔的抱着邢亦安去了浴室,VIP的病房就是好,所有的物品一应俱全。
邢亦安懒洋洋的不行动,任由邵哲颜抱着她清洗,不过心情却是好了许多。
“对了,邵老师今天学校里有你的课吧?”邢亦安想起来这件事,随口问道,看他这样子是不打算上课了吗?
她还真的才对了,邵哲颜就是不打算去上课了。
“不去了,反正我本来就对教书这件事没有兴趣。”邵哲颜说道,让他一个大总裁整天去面对那群小破孩,还真的是难为他了。
这才刚好有理由去跟老头子说了。
真是有钱任性啊,邢亦安瘪瘪嘴,“你还是去吧,学校里那么多女生等着你呢。”人家苦巴巴的瞪了一个星期就是为了看他几眼,可谁知他却连去都不去,这不是让很多人伤心吗?
她一说完话,邵哲颜就闻到了满室的酸味,呦,这味道还不小呢。
“老婆,你这是想为我们家节省醋钱吗?”邵哲颜俯身轻笑,深邃的五官染上笑意,像是世间最为动人的面孔。
邢亦安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脸色通红。
“你爱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邢亦安扭头看向窗外不准备搭理他了。
这间病房选的位置非常好,窗外是大片火红的树叶,在这个时节倒是颇为应景。
秋天就要过完了,眼见着冬天就要来了,自己居然跟邵哲颜在一起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对于邢依安就像是两年般漫长。
她就那么糊里糊涂的将自己嫁了出去,而且还遇上了秦逸风。也不知道母亲知道后会不会怪自己,邢依安这么想着摇头失笑。
“邵老师,我想出院,上午的课就算了,下午我还有课呢。”一直逃课可不是什么好事,邢亦安大学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逃过课呢,一直是老师心目中的乖宝宝,只是碰上邵哲颜后,这种事也干了几次了。
“老师都不去上课,你一个学生去上什么课,乖听话一会儿我先送你回家,好好的在家等着我,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将自己洗干净了等着我。”
一开始还听着挺正经的,到了后面就越发的不正经起来了,邢亦安丢给了他几个白眼,自顾自的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下床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处处透露着疑点,还有乐乐,乐乐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她昨天晚上从始至终喝的都是荣如晴给自己的一杯果汁而已,没想到给自己招来了这么大的事。
“邵老师,乐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邢亦安穿好了衣服,瞥了一眼半躺在床边的男人,没穿衣服的他裸露着性感的胸膛,精壮的腹肌处处透露着致命的吸引力。
要是这个男人想他随时可以成为无数女人为之趋之若鹜的人。
提到纪乐乐的时候,邵哲颜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那个女人最好是死了。
“她没事,我将人送回你们学校了,等过几天你休息好了以后再让她来看你吧。”邵哲颜下意识的将纪乐乐的事情瞒了下来,这个女人现在还念着纪乐乐的好,他想帮着邢亦安保存这份难得的美好。
邢亦安点点头,没事就好,她也不一定是非要见对方,打个电话就好了。
出院手续没多长时间就办理好了,邢亦安前脚跟邵哲颜走了以后,后脚卫华然就来到了她的病房。
只是里面早已经人去楼空。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的病人呢?”卫华然尖声问道,情绪有些失控,昨天半夜的时候他来过一次被人拦下了,说是半夜不方便探视,现在可好怎么又没有人了。
跟着他过来的医生,被吓出了一身的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常馨,对方丢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是这样的,这里面的病人一大早的就出院了,就在您来的前几分钟。”医生回道,身子后退了几步,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拿自己出气。
他干这一行这么长时间,也是见到了不少的病人,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非作歹,根本就不将他们这些医生放在眼中。
卫华然的眼中一片暴怒,就差几分钟而已,他又跟安安错开了。
“我要出院。”卫华然突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从轮椅上站起来说道,站起来的时候,腿上传来钻心的痛,让他的额头一阵阵的冒冷汗。
常馨见状连忙上前将人重新按进轮椅中,“华然,现在邢小姐已经出院了,你即使现在出院怕是也见不到她,还不如先将自己养好了,身体好了你才能去找她,难不成你想让她看到一个残疾的你吗?”
常馨的话看着平常,却说进了卫华然的心里。他无力的跌坐在轮椅中。
双手紧握,面上一片阴鹫,“是啊,我怎么能让安安看到这般的我呢,我要让她看到最完美的我。”所谓有多喜欢一个人,就有多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她的面前。
果然啊,只有提邢亦安他才会安静下来,常馨看着这样的卫华然,心里一阵阵的凄苦,面上却维持着一个世家小姐该有的风范,不动声色不露心迹。
圣贤湾的房子不过两天没回来,等邢亦安再回去的时候,见到的居然是满室的酒瓶,客厅里那张昂贵的水晶桌上,散乱的摆放着一些已经空了的红酒瓶。
地摊上还有红酒散落的痕迹,白色的地摊上红色的酒痕格外的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把这里当家了,自己的家被糟蹋了,邢亦安自然会心疼,她双手颤巍巍的指着客厅里的一切。
双眼愤怒的望着始作俑者,后者一脸的无辜,仿佛自己冤枉了他。
邵哲颜讪讪的摸摸鼻子,讨好的上前,“老婆,你累了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这里自然会有人收拾的。”
做贼心虚,邢亦安对他这副样子能想到的也就是这几个字了。
“邵老师,何必劳烦别人呢,自己惹的祸当然要自己收拾干净了,我先上去收拾自己,我希望我下来的时候,你能将客厅打扫干净,这可是我们的家,你难道就是这么对待家的吗?”
跟着邵哲颜久了,两个人也领了证,邢亦安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眼下更是十分欠揍的在邵哲颜的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离开。
那一脸的笑意像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贵公子。
自己居然被人调戏了,这个认知让邵哲颜颇为意外,不过若对方是他香喷喷的老婆的话,他倒还是颇为喜欢的。
楼上的房间还是保持着原样,被子还是邢亦安走的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已经两天没有人在这张大床上睡过了。
自己走了两天,邵哲颜该不会就在楼下睡了两天吧。
他长腿长脚的,沙发上哪里睡得舒服呢。邢亦安皱了皱眉毛,满心的心疼。
“邵老师,以后我们好好的。”邢亦安倒在大床上,从心底说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对邵哲颜的情深,不管对方为的是什么,她早就已经不受控制的陷了进去,要是邵哲颜想要的是她这颗心的话,她可以告诉对方,他已经成功了。
郊外的别墅虽然看外表光鲜华丽,可是里面却是最为阴暗的一个存在,这里是邵哲颜用来处罚犯了错的手下的地方。
还有一些苦大仇深的对手也会被送到这里来。
白炽灯照着很是刺眼,纪乐乐几次都想要昏睡过去,可是又被灯光给照醒,她头发披散着,脸也脏兮兮的,身上更是有斑驳的血迹。
忙活了一夜杨奕的精神头依旧很好,“怎么样,纪小姐可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杨奕皮笑肉小的颠了几下手里的皮鞭,那上面还沾着血呢。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回音一遍遍的响着,纪乐乐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子,瞳孔中满是恐惧,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不他比恶魔还要恐怖。
“我不明白,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有什么错,邢亦安已经有了邵老师,凭什么要跟我抢秦老师,她万众瞩目难道我就活该当她的陪衬吗?”
纪乐乐嘶吼道,神情激动,等她吼完的时候眼睛瞥到杨奕手中的鞭子,身子又抖动了几下。
“说啊,继续说啊,我这个人最喜欢听人家苦情事了。”他越是这么说,纪乐乐反而不敢动了,身子不住的往角落里爬。
她不说杨奕反而笑了,就是为了这么点事连自己朝夕相处的身边人都能害。
不是喜欢秦逸风吗,他倒是看看秦逸风知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心中的秦老师是什么样的?”杨奕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从杨家出来的人,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