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萌从欧景山的房间里出来就被凌筱宁给拽到了角落里。
“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勾引欧阳老师,不要以为你爬上了他的床就能捷足先登,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凌筱宁在,你想都不要想,给我收起你那些狐媚子的招数,听见没有!”
云以萌知道凌筱宁误会了,可她更想知道是谁八那件事说出去的。
“你一直说我爬上了欧阳老师的床,你不要污蔑我,也不要污蔑欧阳老师,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哼!什么都没有?你敢说你十一假期没有和欧阳老师待在一起一天一夜,你敢说你那个时候生病身上的痕迹不是吻痕?你敢说,你和他之间清清白白?”凌筱宁本来就是个绣花枕头,并没有什么脑子,今天被欧阳镜帮云以萌做饭的场景刺激到了,哪里还有什么顾忌。
云以萌的脸瞬间煞白,那件事是自己心里永远的痛,她一直以为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已经快要人尽皆知。
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只低声说了句,“我和欧阳镜什么关系都没有,对不起,我先走了!”
说罢也不管所处的环境是哪里,她只想离开,只想逃开这种窒息的压抑。
纪峰给她买的车子果然很好,她闷头狂骑,竟然也不觉得累。
叶琳是看着云以萌离开的,她也看到了凌筱宁的威胁,虽然并不知道今天云以萌和欧阳镜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猜也能猜个差不多,不就是争风吃醋吗?
云以萌离开了十分钟之后,叶琳就将消息传给了纪峰纪峰立刻通过自行车的定位系统查到了云以萌的所在,将手里的工作交给李晨便开车只接追了过去。
云以萌坐在海边,对着空旷的大海哭的像个孩子。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自杀,当一种冲动无法用理智压抑,当生的绝望超过了对死的恐惧,那么自杀不是很正常吗?
云以萌哭着笑,笑了再哭,完全不去理会偶尔经过的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凌筱宁知道了那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欧阳镜,可是她不愿意相信,从死亡的边缘把她拉出来的欧阳老师会将这样的事说出去,可是不是他还会是谁?叶琳?
云以萌兀自摇了摇头,叶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云以萌抱着双腿圈成一团,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掌心,绝望而又无路可退。
纪峰站在她身后已经一分多钟了,可是对方一点也没有察觉,整个身体抖着,闷闷的哭声从指间泄了出来,让纪峰听的一阵心疼。
他缓缓蹲下身体,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却遭到了对方激烈的反抗。
纪峰没防备,直接被云以萌狠狠推在沙滩上。
“萌萌,是我,你怎么了?”纪峰有些不悦地问道,抬头就看到云以萌哭的兔子一般的眼睛,心中一愣,没再说话。
“是你,你为什么会过来?谁告诉你的?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云以萌尖锐地质问着,脚步快速闪到一边,看向纪峰的目光完全没了曾经的软糯温柔,有的是戒备,是敌意。
纪峰一怔,心里顿时生气极度的不悦。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委屈依赖,他第一次看到如刺猬一样的云以萌,这让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你到底怎么了?”纪峰长眉紧蹙,不悦不加隐藏。
云以萌满脸是泪,看着纪峰,眼中神情从惊愕到抵触,最后升起深深的无力感。
“你放过我吧,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你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的敷衍我,折磨我!”云以萌已经濒临崩溃,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她只想把自己的所有想法讲出来,她只想做回蜗牛,不出来,不要再受伤害。
纪峰的眼中戾气陡升,心里猜测,难不成那夜的事情云以萌已经知道了?是谁告诉的她,如果这个人真的知晓那晚的事情,那么他肯定就是背后算计自己的人,由着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找到那条最大的鱼。
纪峰这一瞬间心思已经转了一圈,在看向云以萌的时候,面色缓和下来,声音低缓蛊惑,“萌萌,你在说什么?似不似有人告诉了你什么事情?他是谁,告诉我,我绝不允许有人蓄意破坏我们之见的关系!”
云以萌怔怔地看着他,双眼含泪,神情恍惚,眼神缥缈。
“你不在乎吗?是啊,你为什么要在乎。被欺骗的人不是你,被伤害的也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在乎,可是,我希望你在乎吗?希望你在乎吗?”云以萌的眼泪止不住地滑下来,模糊了视线,崩溃了所有意识。
纪峰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怀里,这一次云以萌没有再挣扎,她乖顺地趴在纪峰的怀里,那熟悉的味道和温度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委屈一涌而来。
纪峰拍着她的背低低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一切有我在,别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风吹打着海面,深秋的海边,很冷。
云以萌觉得,抱着自己的双臂似乎是这座城市最温暖的所在,她的心理防线完全崩塌。
“他知道,唯一知道的人就是他,可是他救了我为什么还要把那件事四处去说,我不懂,我那么尊重他,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骗我?阿峰,你说,不是他对不对?”
云以萌突然从纪峰怀里抬起头来,带着最后的希冀问道,“不是他对不对,为人师表,不会这样伤害自己学生的,对不对?”
纪峰眼睛一眯,周身气场瞬间凌厉起来,“欧阳镜?!”
云以萌还陷在自己的意识里,根本没发现纪峰的不同,她伸手紧紧抱住纪峰的腰,一双蓄满眼泪的眼睛直直盯着纪峰的脸,一遍一遍问着:“你告诉我,不是他对不对?”
纪峰的脸已经黑了下来,如果不是眼前的人是云以萌,如果不是她哭着喊着让他想起了那一夜自己是如何伤害她,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她。
“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就是因为那个欧阳镜?哼,好,你很好,你是不是就认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是不是就认定了我不会伤害你!”
纪峰突然松开云以萌,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