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到纪峰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准备下班,见他过来,微微挑了下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直接去老宅吗?下面的记者都走了?”
叶深点点头,“都走了,不光是你这里,我那边还有洪玲那边都走了。纪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林城又有动作了是不是?”
纪峰点点头,伸手拍了下叶深的肩膀道,“走,边走边说!”
云以萌回到学校就投入到复习当中,叶琳试探了她好几次都被云以萌的沉默给打了回去。叶琳有些不屑,心里却还是盼着纪峰能给自己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可是手机一直没有消息,她却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等到傍晚的时候,沉寂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响了。叶琳一看是一个陌生号,心中大喜,又看了眼一旁上晚自习的云以萌之后,低着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对方并不是纪峰,而是一个声音听上去有些苍老的男声。叶琳有些诧异,低声问了句,“你是哪位?”
“叶琳对吧?”
那边低沉地笑了笑,听着叶琳心里一阵发毛,总觉得自己惹了什么不该惹得人。
当对方把话说完之后,叶琳登时觉得自己被搅进了一个自己根本不可能抵达的深渊之中。
不过,对方开出的价钱却让叶琳瞬间忘了刚刚所考虑的问题。只要有钱一切都不是自己该考虑的而且,别人也说了,只要自己把人骗出去,剩下的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叶琳一口答应,回头进了教室就开始跟云以萌套近乎,云以萌懒得理她,她就以复习功课为由缠着对方。云以萌本来就是个性子比较温和的人,就算是知道叶琳心思不纯可也是做不到完全不搭理的。
叶琳这个人一旦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那绝对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所以只隔了两天,云以萌就已经开口跟对方说话了,只不过心里还是防备着的,只要是关于纪峰的一切问题她都不泄露分毫。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叶琳根本就不问纪峰的事情,到最后,云以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云以萌实在第四天的时候接到庞姨的电话的,对方声音里透着关心,询问她为何不回家住。云以萌对庞姨心里存着尊敬,毕竟在这个城市,这个年龄和自己的母亲极为相似的人,给她带来的温暖,无可替代。
只不过,她还是拒绝了庞姨的邀请。一来是不想纪峰担心,二来,最近她不想和纪峰那边的人有任何联系。她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自己和纪峰的未来能走到哪里,她很想赶紧放假回家,这样,也许能多出来一些自由让她能好好地想一想未来的事情。
叶琳对这件事情知道的通透,虽然她并不问纪峰的事情,可是对于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她却是门儿清。就从云以萌那患得患失的表情,还有偶尔看手机又极为失落的样子早就猜到了二人之间肯定是出了事情,而且她也将那天的那个电话定义为是纪峰新的折磨方式。
老萧将方魁送走之后,就开始着手调查那个死去的警察的事情。还真的让他查出来点事情。杀人的人已经死了,可是一些蛛丝马迹却还是能查到。再加上老萧的一些手段,在第五天的时候,老萧带着人直接去那个上线家里抓人,准备出这口恶气。
老萧带了四五个人,去了那家的时候,刚刚还联系的上线却已经惨死在家里,血迹还没有干。敞开的窗口,还微微闪着晃动,显然是刚刚有人跑了出去。老萧刚要派人跟出去,谁知四面八方突然窜出来很多警察,老萧顿时觉得自己被人阴了,可是他现在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警察显然有备而来,直接带着家伙将人全部扣住,拉上了警车。老萧心里那个晦气,嘴里气得骂娘,张口刚骂了两句就被人一拳头砸在了脸上,力道之大,险些把老萧的牙齿给打掉。老萧那个恼火,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他老萧在这个道上混了那么久,别说是没人敢这么对他,就算是真的摊上事儿了,对方也都是客客气气,毕竟在这个城市,就算是不给他老萧面子也必须要给纪方舟面子,而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不一样,好像这群人根本就不会死警察,就是为了要置他于死地一样。
老萧不再挣扎,心里泛起了冷意。他看了看四周,寻思着找个机会逃出去,可是,还没等他想到办法,突然车子一个晃悠。前面瞬间亮起几盏大灯,刺的车里的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老萧心道,这又是搞什么,难不成想再半路下手,直接将人杀了?一想到这里,老萧不能再等,立刻一头撞在身边的警察身上,抬脚一踢,随即就地一滚,滚下了车子。这车子正好开在郊外的盘山道上,老萧这么一滚,直接滚落在沟里,也不知道那构多深,他咕噜噜转了好几圈,就没了影子。
车上的警察正要下去找,谁知前面的大灯猛地熄灭,还没等这群人从一黑一亮的视线中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待人反应过来,棍子砍刀就已经砸了下来。
纪峰正在家里睡觉,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他烦躁地抓起来接起,里面传来急促的声音,“纪峰,老萧出事了,快去秘密基地!”
叶深的声音又急又快,说完就直接挂了。纪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使劲晃了晃头。然后穿衣服出门,临上车的时候给李晨打了个电话,“李晨,去秘密基地,老萧出事了!”
李晨立刻应下,纪峰开车往外走,刚走到大道上就被眼前一个人影晃的急急刹了车。前面的人影应声倒地,纪峰心道,娘滴,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撞了人。他心里烦躁却也不能不管,赶紧下车查看,却见一个人趴在他的车前面,样子极为狼狈,血腥味从身上传出来,纪峰微微皱眉,蹲下身体,问道,“兄弟,没事吧?”
那人没有说话,纪峰看了看车行的痕迹,以及那人身上的伤口,冷哼一声道,“哥们,碰瓷啊!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你要是想死,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