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邹冬晓回应,祁安生径直打电话把助理叫了过来,嘱咐了一遍便转身进入会场,而呆愣的邹冬晓居然迟缓地没有任何的反抗,傻傻地跟着他的助理离开了会场。
手里拿着祁安生助理买的感冒药呆坐在祁安生的房间邹冬晓才整个人清醒了过来,顿时觉得尴尬万分,她居然独自一个在他房间里,心里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暧昧。
拎着公文包随手将感冒药放在沙发上,邹冬晓推开房间的大门想再去寻找他的助理,明晃晃的走廊却早已经空无一人。
无奈地重新回到房间,邹冬晓拿出手机给祁安生发短信,希望他的助理回来拿走房卡,她会到酒店大堂等候他开完会,然而,她的短信宛如碎片沉入大海,根本得不到回应。
午餐时分酒店送来午餐,下午时候甚至还送来水果和零食,邹冬晓无语地干瞪眼,根本没有任何心情享用他精心安排的零食,也终于知道他根本就是放任自己,而她也确实不敢贸贸然离开他的房间。
“老狐狸!”
毫无办法,邹冬晓便只好一直干坐着,甚至连他房间的格局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抱歉,下午的会不能缺席!”
一直到下午五点过后,祁安生才一脸疲惫地回到房间,开口第一句便是向邹冬晓表达自己的歉意。
拘谨地从枯坐了几乎大半天的沙发上站了起来,邹冬晓微启红唇,神色早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祁行贵人事忙,这也是正常的!”
她也清楚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每天都是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报告,有空洽谈都是抽空短短时间的碰面,所以即使等了几乎大半天她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感冒药怎么不吃?现在舒服点了?”
深邃的眸子凝着她同样略显疲惫的脸颊,祁安生余光还是捕捉到了她座位旁的感冒药,解着领带的手顿了顿,深情的双眸瞬间幽深了几分。
直愣愣地盯着他解领带的动作,邹冬晓心里还在打鼓想出声阻止或者她应该回避,他却突然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一时讶异地张着嘴,
“啊?”
挑挑眉,邹冬晓探过身,大掌径直再次覆盖在她额头,
“嗯,早上估计是会场的空调太冷了,现在没事了。”
亲自确认她身体无恙,祁安生勾唇笑了笑,对于她的呆愣深感喜欢,喜欢她的纯真和毫无防备的模样,而不是每次见面时候宛如刺猬般的扎人。
直至他的掌心远离了自己,直至他继续解着领带,邹冬晓才顿时反应过来,自然地看了眼身旁的药,咬咬牙径直问道:
“祁行需要换衣服?那我先出去好了,或者我们在楼下咖啡厅谈?”
一直呆在他房间本就是一件尴尬而暧昧的事情,现在随着他自然地宽衣解带她更加觉得自己不该在他房间内,眸光也增添了几分戒备。
莞尔一笑,祁安生顺手抽掉了领带随手就把领带扔到一旁,一边继续脱着外套,脱完了外套又径直解开衬衫最上头的两颗纽扣,全程仅仅盯着她绯红的脸颊,却一直沉默不语。
瞪着眼,邹冬晓忽地站了起来,视线越过他落在他头顶的墙壁上,
“我还是到楼下咖啡厅等祁行吧。”
她以为他至少会说“那就楼下见”或者“他并不是要换衣服”之类,只是他脱得如此自然,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也并不觉得尴尬,这也是邹冬晓气结所在。
“行了,不过就是脱个外套解个领带,你至于那么紧张吗?我有什么不妥?我已经让酒店待会送晚餐过来,一起在房间用餐吧”
耸耸肩,祁安生也站了起来,带笑地望着邹冬晓气鼓鼓的模样,心情愈加地放松和愉悦。
视线终于回到祁安生身上,邹冬晓看了眼他的装束,还是刚才的模样,只是随着纽扣的解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顿时多了几分洒脱和不羁。
撇撇嘴,邹冬晓重新坐了下来,对他所谓的晚餐并不感兴趣,一心想着尽快结束面谈,严肃地从公文包拿出带来的一叠资料,有些无奈地开口,
“不知道祁行对昌盛建筑还有什么疑问?我之前提交的资料相信祁行也看过,基本上所有的情况都很详尽,也足够祁行评估我们昌盛建筑的情况,相信祁行也知道这笔贷款是能批给我们的。”
刚开始无奈祁安生一再地折腾她三翻四次地约见,说到最后邹冬晓语气笃定昌盛建筑应该得到贷款,其实内心却底气不足,却也只能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