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又犯什么错了吗？
齐杉把封楠刚刚完成的山峰素描举到沈湛的眼前，一脸骄傲地说道，“少爷，你看，我把什么带回来了。”
沈湛冷漠，无言。
“放下吧。”好几秒钟之后，沈湛才淡淡地说道。
齐杉听了有些不知所然，“少爷，您难道不应该夸奖我几句吗？没有花一分钱就把您想要的画作弄到手了。”齐杉嘻嘻笑道。
他这是在跟沈湛邀功呢。
“噢？是吗？那我宁愿你对花点钱，反正，钱对我来说最不值钱。”
齐杉一听，就知道少爷肯定生气了。
他家的少爷，生气的时候从来不直说，但就会拐着弯地告诉你。
齐杉默默地站在角落里回想，自己在要画的过程中，有没有谁错什么，或者做错什么。
终于，他明白了！
想不到少爷居然是吃醋了。
齐杉舔着脸，好言好语哀求，“少爷
，齐杉知错了，以后再不敢随便乱说话了。”
沈湛鹰眸微动，眯了眯狭长的眼睛，轻声问道，“知道错在哪里了？”
“知道了。”齐杉点头。
见少爷似乎还是有些不满意，齐杉低沉着头，哆哆嗦嗦地说道，“以后，齐杉再也不敢随意拿少夫人做挡箭牌，也不敢再开少夫人的玩笑了。少爷，齐杉错了。”
“下去吧，继续盯着。”沈湛本也就是吓唬吓唬齐杉，想不到他还真的被吓到了。
念在他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沈湛内心还是颇为欣喜的。
齐杉见少爷终于饶过自己，大舒一口气。
把画交到沈湛的面前，就赶紧下了楼继续自己的“监视”任务。
自从那个姑娘关顾封楠的生意之后，在那之后，似乎一切陷入了停顿中。
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没有什么人光顾封楠的摊位。
封楠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难道今天第一天出摊，就要铩羽而归吗？难道自己就真的不能靠双手撑开一片天空吗？
封楠两只手抱着膝盖，满目哀伤地坐在地上。
沈湛的心“咚……”地沉了一下。
的确，他有些心疼了。
而近在山脚下的齐杉，看着少夫人那样委屈的模样，比自家少爷还要着急。
“少爷，都这么久没人找少夫人画画，咱们是不是该出手帮帮少了。”
隔着电话，沈湛听出了齐杉的焦急。
其实，他何尝没有一点心疼。
只是，这是封楠自己选择的方式，他无权帮忙。
“少爷，听齐杉的吧。少夫人此刻真的好可怜，齐杉真想告诉少夫人不用那么辛苦。您看她旁边的摊位，都不断的有生意上门，就少夫人一个人被彻底孤立了！”
沈湛凑近电脑，看到了齐杉传来的更加清晰的画面。
封楠的眼睛，似乎红红的。
那在阳光下泛着的，是泪光吗？！
想不到，封楠居然哭了。
他们俩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有让封楠哭过，可是现在，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在默默流泪，自己却袖手旁观。
沈湛心中有愧。
他的目光反复在封楠的画作上流连，终于，微微启口：“齐杉，开始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