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湛终于不像刚刚那么激动，陶焕也稍稍喘了一口气。
“来，干了这一杯！”说着，陶焕把酒杯举到沈湛的面前，沈湛和他一个碰杯，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放下杯子，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怎么样了？”沈湛鹰眸一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陶焕并不知道沈湛这个电话是给谁打得，只是在接听电话的过程中，沈湛的脸色由略带一丝期待然后逐渐拧眉，然后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了。”随即掐断了电话。
陶焕想问，却又不敢问。
这时沈湛说道，“你说封楠这么晚还不回公寓，会去哪？”
陶焕一听，知道了，沈湛绝对是派了齐杉在公寓下等候封楠。
看来，他这个兄弟嘴上说封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实际上，却很是在乎封楠的。
把自己贴身的秘书都派过去盯梢了，呵呵。
“这，我也不知道，朋友家？父母家？”陶焕随口一答，想着凭沈湛的势力，还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父母家？封楠从小失去双亲。不过朋友家倒是有可能的。”沈湛眸子闪了下。
“怎么，你不会是觉得她在蓁蓁那吧？”陶焕含了一口酒，颤颤巍巍小声问道。
沈湛点点头，“打个电话问下吧。”说话的语气不给人一点拒绝的空间，冰冷，霸道。
唉，陶焕摊手。
可是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多了，如果打过去封楠在的话，倒也好，沈湛也能安下心来，可如果封楠不在，那就打扰了叶蓁蓁的美梦了。
陶焕其实有些纠结。
但是，今天的事情也有一小半的原因在于他，所以，陶焕一个按键一个按键，怀揣着复杂的情绪拨通了电话。
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了蓁蓁的声音。
“怎么了？”蓁蓁刚刚睡着。
陶焕一听这软酥酥的声音，顿时全身有些麻意。
“蓁蓁，你在家吗？”陶焕硬着头皮问道。
然后眼瞅着坐在一旁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的沈湛，心想：兄弟啊，我这可算还清了啊。
“当然，已经睡了……”叶蓁蓁打了个哈欠，她这两天工作室的任务也很忙，晚上弄到很晚才回家，本来还准备约封楠吃完饭的，也放弃了。
一到家，倒头就睡着了。
可没想到被这么个电话吵醒，不过看着是陶焕的电话，还是很开心的接听了。
“噢，睡了？”陶焕朝沈湛眨眨眼，示意他，不管封楠在或不在，蓁蓁已经睡了。
可是沈湛一不做二不休，撇了下嘴角。
陶焕一看，就知道，还是得问个明白。
只能哆哆嗦嗦地问道，“那，就你一个人？”
问完这话，陶焕觉得如释重负。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叶蓁蓁虽然跟陶焕说话很有耐心，可是此刻却困的很。
“嗯……我……”陶焕觉得肯定不能告诉叶蓁蓁实话，否则，蓁蓁肯定比沈湛还会关心封楠晚上的去处。
于是他只能半真半假地答道，“我，想你了，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