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滑过,琴键上发出了一阵清冽的声音,严默认真的听着音符的声音。这些年来,那些音符她早已经烂熟于心。
凌叙深,这个男人,无论如何,自己是一定要得到的。就像当初母亲说的那般,现在你会义无反顾的跟在他的身后,那只是说明,你对他还有企图。
严默承认,自己对凌叙深是有企图的。第一次看到凌叙深的那一刻,她便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所吸引。
她那时候很天真的就想到,这样的一个男人即使是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站在连人都识别不清的地方。
他还是会想神一样,自己一眼就将她全部看清。不是有一个成语叫做鹤立鸡群吗,严默想,凌叙深就是那样的一个存在吧。
滑过整个的钢琴键,她信步来到了客厅,这是一个很大的客厅。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自己看到这件客厅的时候,心中会陡然升起一丝的寒意。
真的很偌大的一个客厅啊,一住就是五年了。那样清冷单调的颜色,她一直看了五年,整整的五年。
那一定是有什么样的东西一直在推动着自己吧。
没有人能够知道,一个在舞台上熠熠生辉的一个人,在所有的灯光照耀过后,自己再默默的回到冰冷的房间的滋味。
严默想,自己这些年到底是在期盼着什么,又是在等待着什么。
她依旧有着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依旧爱穿着白衣黑裙站在每一个舞台的中间,为自己送上最大的微笑。
如果这一切的主角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严默想,她还是会是曾经的那个自己吧。十指不沾阳春水,如春林般的生活在这个社会上。
可那,都仅限于她没有认识凌叙深。
同样是这个夜,忙碌了一天的凌轻鸿回到了自己的私人别墅内。将手中的外套随意的放在了沙发上,他的整个人都已经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凌轻鸿紧闭了一会儿眼睛,忽然将眼睛睁的大大的。因为,他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那脑袋里全部都是某人的身影。
那个伤他至深的女人,如今还没有一点的消息。她从那时候起,就彻底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想,如果没有乐白晓的话,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和现在有了巨大的差别了。
那个女人,从来都是他心尖上的人,也同样没有再给过他一丝的希望,就和他的母亲一样,从来都是自己在等待。
还好,还好一切自己都是等的起的。那些慌乱的的记忆在一次的袭上他的脑海的时候,凌轻鸿想,再没有什么可以拯救的了自己了。
夜已经很深了,他平坦的腹部适时的响起的阵阵的响声,那是他所需要承认的,他真的是饿了。
转身来到冰箱处,一打开门,里面同样只有橘黄色的灯光,还伴随着几件快要变质了的食物。他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这些后,重重的将冰箱关上了。
他已经事业有成,却仍然找不到一个可以为他填暖肚子的人。他用手摁住了有些起伏的额头,眼睑轻轻的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