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悦起床之后,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陈尽斯肯定是去上班了,那周晓去哪里了?
洗簌完了之后,她就蹲在院子门口看看天和地,偷来的闲暇时光。她发现院前的树结了一点两点的小花,还有鸟巢。她很是好奇那鸟巢里有什么,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她就爬了上去。坐在树干上,她看了一眼鸟巢,居然什么都没有,她只好作罢。突然,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郑云悦一听就知道周晓肯定在其中,感觉就动身打算下来了。
没成想一着急把鞋子掉了一只,待周晓和邢雅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郑云悦极其不优雅地挂在树上,地下还有一只鞋子。
周晓,“郑云悦!你干嘛呀?一天不闯祸皮痒痒是吧。”
邢雅政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周晓,上前捡起郑云悦的鞋子,“你慢点,跳下来没事的。”
郑云悦有些不开心,周晓真的太气人了,一进来就训她。干脆不说话就挂在那里吧。
周晓知道她的脾性,“还耍脾气了,知道你有点三脚猫功夫,但是你整天蹦哒要是受伤怎么办?你快点下来!”
郑云悦瞪大眼睛看着周晓,“我不!还有,我才不是三脚猫功夫,我功夫学得可好了。”说完又看了一眼邢雅政,郑云悦有些不敢看他,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邢少爷,额,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吧。”
邢雅政见他这副小心翼翼地模样也有点乐呵,但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我还是喜欢阴天多一些。”
郑云悦露出牙齿细细地笑,“巧了,我也是。你把我的鞋子放下,脏。”
周晓,“雅政,别理他。我们吃鸡腿去!”说罢俩人就往里屋走去。
郑云悦一听到鸡腿就馋了,赶紧就下树了,一蹦一跳地跟在他们后面,“什么鸡腿,我也要吃。”
周晓故意大声说道,“雅政,今天你有幸看到了奇迹的场景。”
“什么奇迹的场景?”
周晓,“母猪上树啊”
邢雅政,“好了,别跟她贫嘴了,人家是女孩子。”
郑云悦,“周晓,你可别太过分。士可杀不可辱!”
坐下来之后,邢雅政打开袋子,先把一个鸡腿用纸包好给郑云悦,“要不要加胡椒粉?”
郑云悦的愧疚感还没有完全消退,她接过鸡腿,“你全都知道了对吧?”
邢雅政点了点头,“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原谅你了。”
郑云悦开心地点了点头,“好!我记着了。”
周晓看他们俩关系这么好,莫名的心里有点醋意,但这种感觉很快又烟消云散了。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想。
周晓开口说道,“陈老板可能要搬出去外面住了,他已经找好地方了。”
郑云悦关键时候脑子还挺好使的,“陈老板搞定黎望月了?”
周晓点了点头,“所以接下里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
邢雅政,“我之前在店里还真就没有注意过陈尽斯,那天在周宅见到他的时候也是很惊讶。”
郑云悦,“那是,我们陈老板英俊潇洒,还是演员出身,肯定不能让你发现。”
邢雅政,“他跟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周晓,“他是余阿姨的至交,也是我的恩师。”
周晓接着对郑云悦说道,“下午我和雅政去办点事,你过去帮陈老板打点一下东西,晚上二谢会过来,你教教他用枪吧。”
郑云悦,“不如让二谢搬过来吧,他跑来跑去也不方便。”
周晓,“不行,这样太引人注目了。而且,他要照顾李叔。我不想把太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邢雅政突然开口,“对,这些年李叔和二谢都过得不容易,我们不能再让他们置身险地了。”
此时,袋子里还剩最后一个鸡腿,郑云悦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手伸过去了。
周晓咳咳了两声,“你都吃了两个了。”
郑云悦,“小气鬼!”
邢雅政看了一眼郑云悦,说道,“是我买的,你吃吧。”
郑云悦拿过来咬了几口,“又不是你买的,轮不到你决定。邢少爷,还是你和陈老板绅士一点,虽然你也是少爷脾气,但是跟这家伙比起来你不知道好多少倍。他就从来没给我带过鸡腿。”
周晓,“我带你吃了多少回宵夜了?”
邢雅政,“我怎么就不可理喻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郑云悦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转移话题,“邢少爷,我带你参观参观我们的房间。”
郑云悦拉着邢雅政来到周晓的房间门口。
邢雅政,“叫我名字就好了。”
郑云悦,“我早就想这么干了,终于不用再当你的跑腿了。”
郑云悦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我觉得你和周晓说的还挺有道理,怎么说我学过四书五经,怎么就没点女孩子知性温婉的气质,跟你能吵架,跟周晓都能打起来了。”
一打开周晓的方面,邢雅政有点惊讶,房间很空,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也没什么多余的杂物,宝蓝色的棉被随意懒散地散在床上。比酒店的布置还要干净,有那么一丝不近人情,随时要走的意味。
郑云悦苦笑了一下,“很空对吧,他不喜欢杂物。”
郑云悦凑到邢雅政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们的身份,是个绝对的秘密。”
邢雅政点了点头,答非所问,“放心吧,以后我都不跟你吵架了。”
郑云悦,“要是我惹恼你了,你还是跟我吵一吵吧,不然积少成多我可就完了。”
“你房间在哪”
周晓正好从厨房走进客厅,“她的房间除了被子和书叠得挺整齐,其它跟猪窝无异。”
郑云悦,“才不是这样的!”
邢雅政,“带我参观参观。”
郑云悦,“不了不了,有机会。现在不行!”
说着,郑云悦又打开陈尽斯的房间,陈尽斯的房间可就有生气多了,墙上挂了两副画,一中一西,分别是油画和水墨画,两者色调风格虽然不一致,放在一起却没有什么违和感,床头柜上是一盏漂亮的水晶灯,和旁边漂亮华丽的沙发椅相得益彰。衣柜把手上挂着一个红白颜色的脸谱面具。
郑云悦解释道,“陈老板说那个面具能辟邪,我房间也挂了一个,周晓房间本来也要挂的,他死活不同意。”
周晓,“那个面具简直是陈老板审美的低谷。”
邢雅政看着郑云悦神采奕奕的模样,突然眉头微蹙,“你们在一起住了多久?”
郑云悦,“其实没多久,也就两三个月,期间我大部分都还是在周宅。”
下去,邢雅政和周晓出去办事,郑云悦帮陈尽斯把他仅有的一些行李带过去。到陈尽斯租的房子的时候,陈尽斯正在忙着粉刷一块斑驳的墙壁。大部分家具都已经搬进来了。
“陈老板,你会对黎望月感到愧疚吗?”
陈尽斯突然停下手来,“会,可是,我对明月更加愧疚。我没有保护好她。”
郑云悦,“你说世界上真的有世外桃源吗?”
陈尽斯,“你个小丫头片子,问题真多。有了世外桃源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地跟周晓双宿双飞了?”
郑云悦羞得脸都红了,“你胡说什么呢?”
陈尽斯哈哈大笑,“就你那点破心思,也就周晓看不出来。”
郑云悦干脆破罐子破摔,“对对对,我就是对周晓意图不轨。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爱情又不是人生的全部。”
陈尽斯,“对于我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