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愚蠢,但要有自知之明。别出卖你的愚蠢,来衬托你的无知。”舒默然直接无视了他那张脸,想对她使美男计,没门!
“噗,你说话别这么毒舌啊!”非墨苦着张脸。
“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你先入为主,目光只看到了她上半身的动作,忽略了她下半身的动作。”
其实她刚开始也是被她上半身的动作吸引住目光,也可以说是那蓝衣女子故弄玄虚,迷惑视线。
而恰不巧的是,她喜欢注意每一个细节,所以看得格外认真。她发现在蓝衣女子做上半身动作的同时,她的下半身,也就是她的腿也走了几个奇怪的步势,虽然走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她看清了。
“原来如此。”明白过来的非墨不禁在心底暗叹舒默然观察仔细,注重细节,同时也在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两人在洞穴里慢慢走着,突然舒默然被手上的蓝光所吸引。
“你看我手上有什么吗?”舒默然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莫名感到激动兴奋。
“这里光线太暗,我什么也没看到。”非墨一眼看去,只觉漆黑一片,依稀可见一只手的形状,他正想摸上去,舒默然就把手收回去了,他不禁感到惋惜。
太好了,他说他看不见!看来真是白灵玉戒散发出的蓝光,她记得阳曦之前跟她说过,蓝魄石现,玉戒泛光,算是提示蓝魄石身处何处。
看来这一趟没白走。
舒默然正想得入神,没注意脚下的石子,脚一偏,整个身子也一偏,在她未做出自救动作之前,纤腰就被一条强悍有力的臂膀所挽住,随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明知道视线不好,还不注意着脚下,摔毁容了可别哭。”明明是责骂的句子,偏生充满了浓浓的担忧。
舒默然感受到头顶炽热的目光以及强烈的男性气息,立马挣脱开来,站得远远的,语气冷漠道,“不劳你忧心,毁容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在前世与她最为亲密的男性就是义父了,她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因为她觉得谈恋爱就是在浪费时间。
而这一世与她接触最多的便是非墨了,与他过多亲密接触,她只会感到不自在,不舒服。许是心里抵触吧,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静谧的黑暗中除了细微的风声,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非墨看了舒默然许久,然后把目光收回,径直先走。他知道她在抵触她,可这也太明显,太直接,害得他心口堵得慌,闷得很。
又走了一会儿眼前逐渐有了些白光,于是两人加快脚步。到了光源处,有一裂缝,可容下一人通过,过了出口,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连绵甚广,被石匠雕琢精美,气势磅礴的假山。而这出口的位置被其余小的假山所掩盖,不易被人发现。
到了外面他们才知道已经到了晚上。空中孤月轮,散发出清冷而皎洁的光芒,把四周的景象都照亮了。
不得不说眼前的景物很漂亮,奇花异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看样子是个花园,且规模很大。
“这边走。”非墨轻轻一跃就从假山上落到地面上。
舒默然紧跟其后,他们猫着身子,在大树和花坛的隐蔽下躲过许多明哨和暗哨。这儿戒备森严,五步一人,处处有暗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发现。
最后非墨在守卫更加森严的一个楼阁前止步了,仙阙阁几个烫金大字,写得极其潇洒狂放。
他半蹲着身子藏匿于一花坛后,抬手对舒默然做了几个手势。
舒默然懂他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非墨从他具有储物功能的纳戒中拿出了一青花小瓷瓶和一白玉小瓶。他先是从白玉小瓶里倒出两粒褐色的药丸,自己先吃了一粒然后把另一粒药丸喂入了舒默然的口中,入手的湿软感让他的手险些因发抖而把药丸掉在地上。
舒默然微微张唇,还没反应过来。
非墨把青花小瓷瓶打开,立马蠕动出许多白色的小虫子,奇特的是它们移动的速度很快,不过眨眼间,就在一米以外了。
“走。”
非墨搂住舒默然的腰,在黑暗的掩盖下,速度极快的到了仙阙阁的二楼。
而那些站岗的守卫以及躲在暗处的暗哨皆双目空洞,毫无生气,如死去一般。在他们的七窍中都有白色的虫子不断的吸食他们的血液。
“我要的东西呢?”
屋内的珠帘后,站了两个人,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他身形修长挺拔,声音低沉冷漠。而站在她对面的是那蓝衣女子。
“你别急,你先救了我哥哥再说。”
舒默然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身子一僵,她想到了一个人,容华!
也只有他,才能把黑色发挥到如此极致的美。仿若他与生俱来就是黑色,他的所到之处都会被属于他的黑暗所笼罩,所控制。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蓝衣女子一直在等容华回话,可他偏偏静默不语,可把她急坏了。
“我既能放你进来,那东西就一定会给你的,不过前提是救我哥哥。”
舒默然以为容华又要静默一会儿,他却开口了,“好。如若不然,休怪我毁了南宅,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蓝衣女子听后,霎时脸白,咬着下唇。她知道,他绝对有能力做到那些。
舒默然看着他们撩开珠帘进入里间后,把目光移向了手上,蓝光越来越强烈了,他们方才说的东西难道就是蓝魄石么?
难道今日要与容华共夺蓝魄石?
光是想想她就觉得不可思议,以她现在的能力恐怕不及他容华的三分之二。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非墨独自低声喃喃。
“砰!”
这时,里间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又听到了蓝衣女子急切的叫声,“哥哥。”
“瑾儿,你退后。”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你骗我?”容华抬眼看了眼方才被假装昏迷的南沐云所刺伤的手臂,衣料破开,鲜血直流,滴滴嗒嗒落在地板上,开出朵朵妖娆美丽的蔷薇花。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萦绕在每个人的鼻尖。
“不,我没有。”南沐瑾后退了两步,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陷入昏迷的哥哥会突然醒来,还准确无误的刺了容华一刀。
“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