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你可清楚?”舒默然淡淡瞟了眼陷入昏迷趴在桌上的那个婢女一眼。
她刚刚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非墨说了一遍。
“我觉得保险起见,慕琪儿那儿还是有必要去搜搜看的。”非墨听了舒默然说的后,也同意她的看法。
“再好不过。”舒默然把手搭在了非墨的肩膀上。
“唉!可怜的我又要做出牺牲啦,小然然求奖励。”非墨一脸哀戚,手不安分的摸着舒默然的手。
舒默然直接把手抽出来,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说正经的。”
“哦。”非墨闷闷不乐的应着。
“你想怎么做?”
“兵分两路,找兵符。我已经跟岚华保证过三日之内要找到,所以你看着办吧。”舒默然狡黠一笑,其实她心里也是没底的。
“玛雅丽哪儿你想怎么动手?”非墨言归正传的时候还是比较迷人的,他这是担心舒默然不好下手。
“这个嘛,就那样呗。感觉有点困难,她肯定不会随便藏在一个地方的。”
“不对,我们首先要想的不是兵符被她们藏到了哪里,而是应该搞清楚兵符到底在谁手里。”非墨说出了重要性的一句话,舒默然听后立即双眼一亮。
没错,她太急功近利了些,导致忽略事情的关键处。
“哪有什么办法能知道兵符到底在谁手中?”舒默然抬手抚摸着娇艳的红唇,陷入了思考之中。
一旁的非墨看着舒默然那不断摩擦的手在红唇上来回的移动着,他只觉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喉结向下滚动了下。
“如今只能引蛇出洞了,你怎么看?”舒默然脑子里快速排除了好几个办法,唯一剩下这个比较靠谱点。
可是当舒默然转过头去看非墨时,却见他如同一只被饿了许久的大灰狼,双眼放光,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看。
非墨只觉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立马龇牙咧嘴不满道,“饱饱眼福还不行?”
舒默然挥了挥打得有些发疼的手,不以为然的看着他,“不行,算了,靠你是靠不住的,还是让我亲自出马吧。”说着,她起身欲要走。
非墨眼疾手快抬手去抓,却抓了空,他只能在后边急切的说道,“你别乱来,小心为上。”
下一瞬,舒默然早已没了身影。
当天晚上,当舒默然前去找阿尔丽时,只见她在房间里不安的来回走着,脸上也一副急切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她双手紧紧交合在一起,好似手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尔丽。”这时外面的房门被敲响了。
阿尔丽如同惊弓之鸟,反射性的把双手藏在身后。
阿尔丽踌躇之间,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手,身后传来淡淡清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相信我。”
阿尔丽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她立马把双手打开,跑过去开了房门。
玛雅丽率先走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几个的婢女。
玛雅丽二话不说,立即吩咐所有婢女,“给我搜。”
婢女四处散开去搜了,而玛雅丽本人却站在阿尔丽对面,面上笑得和蔼可亲,而那双浑浊的双眼里却是阴沉得可怕,她开口道,“今日陛下可交给你了什么东西?”
要是舒默然不来,她肯定会表现很惊恐的表情,然而现在那东西不在她身上,所以她就毫无畏惧了,只淡笑着迎上玛雅丽的那双眼睛,“奴婢不曾收到陛下给的东西,奴婢不清楚。”
玛雅丽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面上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铁青和阴沉。她一个脚步上前,推了阿尔丽一把,然后抬手猛的就抓住了阿尔丽的头发。
由于她动作幅度太大,导致阿尔丽插在头上起固定作用的发簪一下子掉落在地,如瀑的秀发如柔滑的缎子般滑落下来,散发出阵阵清香。
玛雅丽抓着阿尔丽的秀发,力道很大,迫使跌坐在地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头皮上传来的疼痛,令阿尔丽紧咬着下唇,唇上渐渐有了血丝,她却言语不发。
“小贱人,你竟敢偷拿陛下的药引子!如果不想死得太惨,就立马交出来。”玛雅丽恶狠狠的说。
刚刚丽水珠来告诉她说,隐约看见慕尔雪给了什么东西给阿尔丽。
而阿尔丽神情紧张、张皇失措的回到了房间里。所以她猜想是慕尔雪把蓝魄石给了她,这才马不停蹄的跑过来。
“大人,陛下真的没给奴婢药引子啊!”阿尔丽掉落下晶莹的泪水,口腔中是那铁腥的血腥味。
“还敢狡辩!”玛雅丽又抓起她的下巴,猛的在她左脸颊上用力的扇了一巴掌,顿时娇嫩白皙的脸上便多道鲜红的五指印。
阿尔丽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处的血液缓缓直流,顾不上去擦。她匍匐在地板上抱着玛雅丽的尾巴,泣声道,“奴婢都还没来得及问陛下,陛下怎么可能把药引子交给奴婢,就算给奴婢几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大人您啊!”
“丽水珠,你来说。”玛雅丽看阿尔丽不像说谎的样子,心里有些动摇了。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从那个女人手中拿到蓝魄石。这的确是有点不现实。
玛雅丽这么一说,阿尔丽才发现丽水珠低头站在后边。点到她的名字时,她略微抬起眼看了下阿尔丽,随后便说了起来,“奴婢刚刚亲眼所见陛下亲眼给了阿尔丽什么东西,奴婢绝不敢撒谎欺瞒。”
这时,那些翻箱倒柜,四处搜查的婢女齐齐来到玛雅丽面前说,“”大人,什么东西都没搜查到。
玛雅丽双目一凛,转过头去看丽水珠。
“这……”丽水珠被那目光看得胆颤心惊,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凶恶的指着阿尔丽,“说不定是被她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丽水珠,你说你亲眼看到陛下给了我东西,那么我想问你你到底在哪儿看到的。”哭过之后的阿尔丽双眶通红,嘴唇紧抿着,上面的血液已经干了,结痂凝固在唇上。
“自然是在陛下的寝殿内亲眼所见。”面对阿尔丽的大声质问,丽水珠没有慌乱。
“你我大家都知道,陛下睡觉的床前可是有厚重的重重纱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清楚的。明明我在替陛下擦拭手,你却偏偏诬陷我说陛下给了东西给我,大人若想就此杀了奴婢,奴婢无话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