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然字心中暗想糟糕,这阑袭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还不清楚,但她知道很厉害。
非墨一进来就看到舒默然浑身是血的跌坐在地,看起来虚弱得不行。
顿时,他双目一红,紧握双拳,一个带着猛烈急风的拳头攻击向阑袭。
阑袭微微侧身,淡定的躲过那拳头,只是拳风吹扬起了她的秀发。
“你他大爷的!”非墨见此低骂出声。
看着他的小然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心疼得不得了。
接着非墨使出浓郁紫色的灵力,威力十足,如炸弹般轰轰响炸开,四周烟雾缭绕,一片狼藉。
模糊视线之间,阑袭娇小的身子来回躲避着,待烟雾散去,她除了衣服有些破损之外,根本就没有受伤!
“老妖婆,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非墨!”非墨只当刚刚那个只是开场秀,接下来他就要使出浑身解数,即使搭上他的命,也要杀了那个敢伤害他小然然的人。
“哦,是吗?”阑袭的身子半悬在空中,居高临下,脸上冷笑的表情很是吓人。
非墨突感不妙,等他转过身去时,阑袭已经用手掐住了舒默然的脖子,并且,单脚使劲踩着她的胸口。
舒默然咬着牙,没发出丁点痛苦的声音,她怕非墨会乱来,但又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非墨见了,感觉心都碎了,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冲上去。
而阑袭更加用力的踩在舒默然的胸口上,差点就要把她疼晕过去。
非墨这才急急刹住脚步,愤恨的盯着阑袭,那凶狠的眼神犹如猛兽。
“你不是很喜欢她么,是不是什么事情都甘愿为她做?”阑袭突然心上一计,她笑眯眯的看着非墨。
“只要你放了小然然,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非墨心急如焚的看着舒默然,看着她好似要马上晕厥过去,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先自行把灵根毁了吧。”阑袭挑眉,轻飘飘的说。
“非墨,你别……”舒默然艰难开口,她看着阑袭看好戏的模样,只恨自己现在不能杀了她。
要知道灵根可是拥有灵力的基础,若是灵根没了,就不会有灵丹,更不会有灵力。
在舒默然看来就算非墨这样做了,阑袭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
非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丝毫不犹豫,“好,只要你放了她。”
阑袭眼里闪过丝讶异。而舒默莲在一旁见了嫉妒得发狂。
“那你开始吧。”阑袭淡淡开口,她倒要看看这男子喜欢阳曦到了何种地步,说不定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毕竟这世上,男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非墨看向舒默然,见她脸上已经落下了泪水,他展颜一笑。
这泪水是为他而流的,他很高兴、也很知足。
非墨闭上眼,双手结印,准备自毁灵根。霎时,一阵漫天的紫光将四周笼罩起来。
舒默然发出凄厉的大叫声,“不要!”
紫光散去,非墨半跪在地,他口吐鲜血。单手撑在膝盖上,他抬起依旧俊美的脸庞,笑着看向舒默然,声音无比温柔,“小然然,不疼的,没事哈。”
舒默然听后,心中更是一痛,泪水扑簌簌的直掉。
这个傻子!
阑袭楞住了,她没想到非墨真的乖乖听她的话,自毁了灵根。
“她就这么值得你为她这么做?她可是根本就不喜欢你!”阑袭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非墨。
为什么,这种根本得不到回报的,自以为是的感情,为什么还有人甘愿付出。
“老妖婆,你懂什么,这就是真爱。”非墨颤巍巍的起身,还没起来,全身如同散架了般的疼痛,然后,整个身子都往后倒去。
“你不是答应了我,不伤害他的么?”非墨被及时赶来的南沐瑾给扶住了,此刻她担忧的看着非墨。
“拿开你的脏手,恶心死了!”非墨毫不领情,他一把挥开了南沐瑾,然后自己则忍着剧痛,勉强站了起来。
如果他不被南沐瑾故意引到外边听到小然然说的那些狠心的话,他就不会伤心离去,更不会被她下了药,昏迷了许久,这才导致小然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非墨简直就是要懊悔死了,明明一看就知道是个坑,他还傻不拉几的跳进去,还连累了小然然。
南沐瑾站在一旁是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自己看管不住男人,就别胡乱出来怪人。既然如此,你们今天都别想活了,都给舒默然陪葬吧!”
慕琪儿原本就跟南沐瑾就有交易。
南沐瑾帮她让舒默然嗅入违心香水,慕琪儿帮她除了舒默然。
“谁都不能伤害他!”南沐瑾上前一步,伸开双臂,护住非墨。
真是蠢得要死!
阑袭废话不多说,直接使出连环灵力攻击球,将南沐瑾打趴在地。
下一个便是非墨,南沐瑾摇着头,流下了泪水。
然而阑袭还是狠心的双手捏出把由灵力汇聚成的长剑,直向非墨。他刚刚毁了灵根,没了灵力,只得连连躲闪,由于全身剧痛难耐,动作也不敏捷。
没过几招,那把长剑便刺入了非墨的右胸口,也就是心脏处。阑袭眼睛也不眨一下,将长剑抽出,血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她正要往非墨的脖子上再来一刀时,一个利器就突然袭来,将灵力长剑给打偏了。
非墨如断了线的风筝,掉在地上,使劲的咳出鲜血。
阑袭气急败坏,谁敢来坏她的好事,一偏头,入眼的是他。然后冰冷的眸子一紧,就要转身去抓舒默然。
那人好似早已知道她接下来想要干什么,身形一移,比她早一步到达舒默然身边,将舒默然保护性的挡在了后边。
阑袭狠狠的瞪着他,用力握紧了中的那把灵力长剑,没有丝毫犹豫,就把剑挥向了他。
舒默然半睁着眼,看着那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那背影很是熟悉。
一定是在哪儿见过的。
舒默然拼命的在回忆,脑子传来阵阵刺痛感,不行,太痛苦了,她索性不去想了,管他是敌是友。
就让他们慢慢打去吧。
“非墨。”舒默然看着非墨就那么躺在哪儿,也不知道如何了,她不顾身上的伤痛,慢慢爬了过去。
地板上随着她的移动流下了许多血液。